8月23日，从早上开始，昆明的大雨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国足并没有让等了半天的记者们失望，他们在雨中足足训练了80分钟。这段时间，海埂基地16号训练场上，除了于海、杨智等面孔仍能与高洪波联系起来，至于训练内容和训练方式，完全没有“高时代”的痕迹 。热身是橄榄球式的，传中节奏更为复杂，卡马乔偶尔还很不文雅地爆出一句粗口。如果这些细节还不足以颠覆高洪波，那么钦定于大宝充当前锋，则是卡马乔求变的又一大步。

　　■热身不玩脚下玩手上

　　过去看过无数次国足的训练，不管是平日里的训练，还是赛前踩场训练，高洪波的热身方式只有一种——抢圈。这种五六个队员围在一起的热身方式，不管是在国家队还是在中超地方队，都再普遍不过了。即便是业余球员，也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找回对足球的感觉。卡马乔则不同，他喜欢更有游戏味道的热身，比如说22日首训时的高尔夫式练习，比如说23日的橄榄球式练习，卡马乔看重的不光是身体上的放松，还希望队员们在这种游戏中尽快达到情绪的兴奋点。尽管雨水很快就浇透了身上的衣服，但队员们并未受此影响，带头大哥李玮锋传球失误之后遭到陈涛的讥笑，第一助教卡塞伦趁机朝着李玮锋的脑袋轻轻地弹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躲到一边坏笑。蒿俊闵等人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指着李玮锋哈哈大笑。“将足球当成手球一样，在别的队友上来堵截之前，在空中完成传球。这样的游戏对于身体的敏捷度、反应和判断都有一定的作用。”一位某地方少年队教练跟记者解释道，他的球队正在海埂筹备全国U12少年赛。

　　■训练咆哮之余爆粗口

　　国足进行了两堂训练课，对于队员，卡马乔了解了多少？“我大概都认识他们了。”说这话时 ，卡马乔的眉毛稍稍翘起，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来到昆明的第二次训练，卡马乔重点进行了传中练习。不同于“高时代”简单的倒三角传中配合，卡马乔在指挥了三四组类似的传中练习之后，开始要求边路球员得球后，45度角转移到另外一侧，由另外一侧的球员进行传中。随后，又在传中套路中加入了后腰区域的传递。

　　随着难度越来越大，队员们的失误也越来越多，负责抢点的前锋们命中率也越降越低。看到弟子们稍显低迷的表现，卡马乔开始沉不住气了，“一定要完全下到底之后才能传中。”虽然卡马乔站立的地点距离记者足有五十米，但他咆哮的声音依旧清晰可辨。与温文尔雅 、慢条斯理的高洪波相比，卡马乔不仅喜欢咆哮，还偶尔爆句粗口。“李学鹏，你要留在那里，别他妈的回来。”卡马乔吐字清晰地喊出了弟子的名字，而周毅的翻译也称得上原汁原味。

　　■变阵钦点大宝打前锋

　　“高时代”只入选过一次国足的于大宝，训练中还客串着场上执行教练的职务，卡马乔的传声筒是翻译周毅 ，而卡塞伦的传话机就是于大宝。传中练习开始前，卡塞伦招了招手，说：“大宝，你过来。”其中“大宝”二字的中文发言听起来“嘎嘣脆”，非常地道。两人简单耳语几句之后，于大宝越俎代庖，开始“指挥”其他队友。于大宝在泰达队的场上位置是边前卫，高洪波曾在3月份与新西兰的热身赛上短暂起用过他，位置却是前锋。从那之后，于大宝无缘高家军，直到卡马乔到来才得以重返国足。

　　高洪波谨慎使用于大宝，卡马乔却不这么想，训练结束后他笃定地告诉记者，“我可以把于大宝顶到前面去。”而在传中练习当中，于大宝的位置就是前锋。本菲卡时代踢前锋的于大宝很适应这个位置，第一次接队友传中便一脚轰开杨智的十指关。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于大宝、陈涛和李玮锋，这3位“高时代”的边缘人物，都有可能成为卡马乔理想11人的中轴线。本版文/本报特派记者 张庆宁(本报昆明8月23日电) 图/C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