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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种不同角度观察杜伊 孤独的行者亦乐在其中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3月26日09:27  新京报

  我希望把他们(队员)像儿子一样看待,我爱我的队员们,可惜由于语言问题我们无法沟通。———中国国奥队主帅杜伊科维奇

  

从三种不同角度观察杜伊孤独的行者亦乐在其中

  常常一个人独自面对偌大的球场沉思,这是杜伊留给摄影记者最多的素材。图/CFP

  

从三种不同角度观察杜伊孤独的行者亦乐在其中

  面对各种长枪短炮是杜伊在中国的“必修课”。田颖摄

  在队员眼中,他是谁?

  在旁人眼中,他是谁?

  在自己眼中,他又是谁?

  他会像个孩子一样因为自己的新发型受到表扬而沾沾自喜,他也会因为和前国奥主帅率领的球队打比赛而有些圆滑地恭维对方,空闲时间他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享受只看得懂的画面、听不懂声音的电视,除此之外,就是咖啡。但在训练场上,你却能听到他不时地用几个简单的英语单词大喊不止。

  这就是杜伊,一个61岁的塞尔维亚老头儿,中国国奥队的主教练。

  在跟队采访的几天中,杜伊给记者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孤独。这一点,从他的中国弟子身上也得到了印证。

  □实习生 田颖 广州报道

  印象 他是“GOOD”加“RIGHT”

  适用地点:训练场新京报:杜伊是个怎样的人?

  王寿挺(国奥队员):我每次只要把动作做好了,他都跟我说,做得好,让我很有信心;我失误的时候,他会说,没事没事,继续努力,下次一定可以做好。

  在未入选国奥队前,王寿挺对杜伊的印象和外界差不多,他就是个头发花白、戴眼镜、一副严师风范的老人。王寿挺以前也接触过欧洲教练,他认为他们“脾气都不好”,而杜伊,显然“挺难接触,挺严厉”。但是在来到广州后,王寿挺部分地修正了自己的看法,他开始用“特别善解人意”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杜伊。不过,他同时谨慎地认为,这可能跟自己是第一次入选杜家军有关,可能“他不想给我太大压力”。

  冯潇霆印证了王寿挺的说法,他对记者说,起初他认为杜伊“神圣不可侵犯”,但是接触一多,发现对方很慈祥,“在训练场上,会不时地听到杜伊的大喊,但当你明白这些喊声都是由“GOOD”和“RIGHT”组成时,你就不会紧张。他还会在你做好了一个动作后,用力鼓掌,表示鼓励。”姜宁也许有点紧张,在一次争抢中,他冲到后点,眼见就要撞到杜伊,急忙“踩刹车”。如果撞上去了,可能有些不良后果,但杜伊笑着说:“我是后卫,你要抢在我的前面,你要射门。”姜宁伸伸舌头。有时,杜伊也会来点幽默,而这看起来本是米卢的专利。比如,在训练完,他会接受记者对他帽子的评价———“帽子戴着歪,看来挺可爱”,一笑了之后,他见到摄像机过来,马上正正经经地把帽子扶正,正正经经地说话,但后来,这些话里竟然掺杂了“你们喜欢我新发型吗”之类的轻松话题。

  当大家说“喜欢”时,他满意地哈哈大笑。

  又比如,有一次接受完采访,他突然问:“你们谁会讲英语?”一个电视台的同行举手。然后他问:“他(宿茂臻)翻译得准确吗?”这位同行回答:“非常准确。”他接着说:“嗯,那就好,别给我传绯闻。”这时,他果真是个开心果,莫非大家看错了?

  评价 队员都说,和他没什么交流

  适用地点:训练场下新京报:杜伊是个怎样的人?

  万厚良(国奥队员):我和他语言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他开始还很惊奇我怎么会塞尔维亚语言,我告诉他我在那边呆过两年,以后我们就一直用塞尔维亚语说话、打招呼。不过没有聊过天,毕竟他是主教练,要与队员有一定距离的,要有威严。

  会塞尔维亚语的万厚良尚且如此,不会的姜宁就更没机会聊天了。参加过欧洲拉练的姜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杜伊是个很有能力的教练,曾经把加纳带进过世界杯并进入16强,“经历过大世面”,但他们交流并不多,因为自己英语不是很好,所以见面仅限于打招呼。

  王洪亮则说杜伊很让人信赖,自己也赞同他布置的战术,但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私下交流。这样的评价像是传染过,几乎被问到的队员都说自己与杜伊没什么交流。

  而杜伊曾在让新人作自我介绍后宣称:“我们是一个团队,是一个集体,我需要你们记住这一点。在球场上我是你们的教练,我们是球员与教练的关系;在球场下,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但现在看起来,他的这个“希望”并没有实现。

  莫非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记者看到,在同一部电梯里,队员们互相开着玩笑,有时哈哈大笑,但杜伊独自一人,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或许是在猜测他们笑什么。即便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杜伊也很少和队员交流,总是吃完后就先行离开。

  一次,在电梯里见到记者后,杜伊却伸出手示意,你先请。然后又笑着问:“你住几楼?”十分绅士。

  也许这里有语言与身份方面的原因。语言与身份,在非工作场合,像篱笆,隔开了倾诉与倾听。

  观察 他是一个孤独的行者

  适用地点:江湖新京报:经常看你一个人做事,喜欢孤独吗?

  杜伊:没人喜欢孤独。可是我不得不孤独,在这里我没有朋友,也没人可以和我聊天,在我的家乡,情况完全不是这样。

  对记者,杜伊还是敞开了话匣子。而这也不得不借用彼此的第二语言,英语。在对话之前,他似乎不放心,还对记者的英语水平进行了摸底。

  不难想象,61岁的他在经历了耗时良久的中国训练和欧洲拉练后,是如何归心似箭地飞回塞尔维亚度假。但没过多久,他就乘坐着U571次航班,自莫斯科转机飞回北京,3天后,他又坐着飞机飞到广州,住到奥林匹克中心大酒店的701房间。

  很显然他只是个旅客。

  在来中国之前,他在加纳呆过,在加纳之前,是卢旺达,一个让人记起炮火的地方。

  万厚良的塞语才华为杜伊所忽视,也许是因为后者已经习惯孤独。记者问他:“每次的拉练、每天的训练几乎都一样,不怕队员有厌烦情绪吗?”他这样打比方———“就像记英语单词一样,你只有每天不停地看它,读它,才能记住,才能用它造句子。训练也如此,我只有让他们每天熟悉这些动作和战术,一点点让他们接受,他们才能掌握并运用好这些,现在,他们已经掌握得很好了。”但这个世界只有母语是最熟悉的。在中国活跃着不少前南斯拉夫教练,老拉德的家与杜伊的家只有20分钟车程,但老拉德早就离开中国了。

  也许工作是个排解孤独的好办法,他在广州的日程排得很紧密:早上和队员一同起床吃早饭,然后等10点训练,吃完午饭,下午睡觉;4点半训练,晚上7点吃饭,然后回来布置第二天的训练内容。

  一切打理完后,就是看电视,“其他地方也不去,看电视的话我只能看画面,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也许只能看看足球,曾经在明白过来没有亚冠转播后,老头郁闷极了。

  还有什么?咖啡。记者提到:中国酒店房间不像欧洲,不会总有咖啡。杜伊马上说:“我自己带了,我去任何地方都带我喜欢的咖啡。”既然孤独,又为何离开家乡?记者这样问。

  “这就是生活,没人可以改变,我们只能尽力去适应。”杜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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