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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坐在衣橱前面整理着衣服。记者们围在他身后，他看上去很沉静，但他是第三战这一晚的英雄。

　　这是火箭5年来第一个季后赛的主场，是火箭队历史上第100个季后赛主场。但也许，也是今年的倒数第二个主场，如果他们不能再胜湖人一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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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也是弗朗西斯在火箭的倒数第二个主场。

　　随着季后赛深入，越临近赛季结束，那个在赛季中期曾经被传得风雨满城的话题就越容易被重新提起：史蒂夫·弗朗西斯，五年以来火箭队的老大，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吗？

　　没错，他是全明星，是休斯敦一手培养出来的两届全明星首发球员。他手里握着6年8000万美元的合同；他在季后赛里越来越出色。除了第一战有7次失误以外，第二战他拿了火箭队14年来第一个季后赛的三双，接着第三战他拿到了全场最高的27分和9个篮板7次助攻，依靠最后1分钟里两记惊人的进球，为自己赢得了季后赛的第一场胜利。

　　但是这已经足够好了吗？足够抵消他在常规赛大量比赛里糟糕的表演了吗？足够抹平整个赛季以来作为核心人物和球队产生纠纷而留给别人的不良印象了吗？有可能，但季后赛结束之前，一切都没定论。

　　范甘迪说弗朗西斯在季后赛里已经打得够好：“他干得很好，他让全队融为一体。有人说他得分在下降，也有人说他投篮没有原来多，但这要看他是不是对球队起到积极的作用。如果我们赢了球，就是积极的作用，没赢球就不是。史蒂夫干得很好，他已经意识到要更多的给姚明球。”

　　但范甘迪也从来没有改变他在赛季中起说过的话：“到了夏天，我会换掉球队里的一些人。”

　　弗朗西斯就坐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上，在火箭更衣室入口的第一个衣橱前。他的表现正在渐渐变得出色，但关于用他来交换的讨论和传言也在越来越多。

　　范甘迪也意识到了弗朗西斯作出的改变。他本赛季常规赛的投篮次数已经比上赛季减少了195次，获得罚球的次数也减少了160次。很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成为弗朗西斯会继续留下来、至少再和姚明合作一年的依据。

　　就像姚明说的：“如果要换掉弗朗西斯，那么我有两个问题：第一，真的可以换到比他出色的球员吗？第二，换来的球星会像他一样去改变自己，来适应我吗？”

　　但让他继续留下，他和火箭还会有更大的改变吗？火箭在未来数年之内都会是季后赛常客，但他们能够依靠弗朗西斯和姚明的组合重新成为一支冠军级球队吗？如果不换掉弗朗西斯，受到工资限制，火箭的其他位置就不可能进行大的修补。弗朗西斯和范甘迪的矛盾已经随着季后赛的到来而平息，但现在的背景是大敌当前，同仇敌忾，火箭在常规赛最后阶段缺乏领导性的糟糕表现仍然是抹不去的阴影。

　　范甘迪对姚明说：“也许你在更衣室里不能做个老大，但我需要你在球场上做个老大。”

　　但比尔·沃顿说：“姚明没有办法做老大，因为球一直在弗朗西斯手里。他没有投篮，但他一直在控球。他不应该这么做，但他是全明星后卫，这是他的权利。”

　　于是，火箭和姚明真的那么需要一个全明星后卫么？还是更需要一个优秀的全面型大前锋或者稳定的小前锋？

　　全明星赛前后，曾经有人建议火箭队酝酿两桩交易，全都是围绕着弗朗西斯：第一，和超音速队交换全明星得分后卫雷·阿伦，这是当今NBA最好的投手；第二，和公牛队交换组织后卫亨里奇和大前锋泰森·钱德勒或艾迪·科里。但当时一来时间紧迫，二来弗朗西斯在那一阶段的表现过于糟糕，以至于在评估方面身价暴跌。

　　“当时史蒂夫已经被摆在了桌面上，每支球队都知道火箭想要换掉他，但你如果纯粹为了换人而换人，肯定换不到你想要的球员，”一位西部球队的助理教练说，“况且在当时的情况下，史蒂夫的状态和技术统计太差了。”

　　但一旦到了夏天，除了运作时间充裕，众多球队面临重建也使交换的机会会大增。火箭队至少已经接到两项建议：第一，如果快艇在夏天不能签到科比，他们的吝啬老板斯特林很有可能再次把球队遣散。到时他们没有成绩压力，但是需要一位可以振作球市的明星，火箭队可以用弗朗西斯去和他们交换大前锋艾尔顿·布兰德；第二，凯尔特人很快就将被步行者队横扫，他们也面临大量重建工作，火箭队可以去和他们交换全明星小前锋保罗·皮尔斯。

　　几天以前，在一次午餐上，ESPN的专栏作家里克·布彻说：“麦格雷迪说，他愿意和姚明一起打球。因为从他出道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和一个优秀的中锋合作过。他羡慕火箭队那种外线到处都是空位的比赛。”当时也在饭桌上的为火箭广播电台工作的姚安鸿立刻问布彻：“那他会不会每场比赛投30个球？”

　　各种各样的预言和选择。在夏天到来之前，问题和机会一样多。

　　弗朗西斯对中国记者说：“我喜欢和姚一起打球，我们意识到了他在内线的作用，所以我会不断喂他球。他必须表现出色，当他表现出色的时候，我们才表现出色。我还盼望着10月的中国赛，我可以和姚一起去上海，看看他的老家。”

　　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是弗朗西斯唯一能作出的回答。如果他可以和姚明一起去看上海，那就意味着他会和姚明一起走进下一个赛季。在火箭的换人计划上，老猫莫布利、大前锋泰勒都将是重要的砝码；他们还有格伦·莱斯留下的600万美元的空间。但也许这些都不足以对球队形成最彻底和直接的改变。

　　弗朗西斯的战斗还没有结束。他的未来一看自己，二看天意。(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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