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郭海舟12月1日发自休斯敦 乔纳森·费根,《休斯敦纪实报》的记者与专栏作家,也是火箭队的随队记者。在休斯敦当地,他是惟一全程追踪报道火箭队的记者,每个客场都跟。
费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胖。像很多美国胖子一样,费根胖得非常均匀,尽管大腹便便,全身却特别壮实。平时布鲁克斯、史密斯这些瘦子身边一站,俩后卫更像营养不良了。而谈到客场之旅的经历时,费根也经常抱怨:“去夏洛特这种地方,只有小飞机,那座椅太挤了,我浑身不爽,更不要说我的背……”一边说一边扭动虎背熊腰。
费根虽然胖,但精力特别旺盛,除了中国记者之外,他是采访火箭训练最多的记者。每个主场比赛,他都像上满发条一样,四处暴走,和各种人聊天,和其他记者聊采访见闻。比赛一结束,他的比赛就开始了:寻找目标球员,启动采访,然后回到座位拿着技术统计和资料反复看,和后方编辑打个电话交流选题。最后戴上耳机,听着采访录音,把双腿架在桌子上,电脑放在肚子上,开始工作。
他写作时特别投入,听到采访录音中的笑话,他咯咯地笑。看到数据中的特别之处,他会自言自语地讲一段。但更多时候,整个媒体工作室里,都是他用力敲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的,他总是离开球场最晚的记者之一。
除了为他的电脑键盘和座椅感到遗憾,我亲眼所见了什么叫“敬业精神”。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火箭队上下都那么给他面子。
费根跟随报道火箭长达十八年,因此也拥有最高级别的采访权。训练之后,如果他想采访某个球员,但分身乏术的话,球队公关都会帮他“留人”。本赛季客场打奇才前的训练,借着众人围住巴蒂尔的契机,姚明已经一只脚迈进力量房———通常那意味着球员就不用再接受采访了,但工作人员立刻说:“姚,乔纳森想和你聊聊。”姚明回头一看,费根一只手把录音笔举在巴蒂尔嘴边,一边回过头不住点头,嘴里小声说:“谢啦,姚!”姚明双手一摊,拍着大腿坐下,等候问话。
姚明都要给面子,其他球员更不在话下,甚至很多球员赛后表示“今天就到这吧”,记者们渐渐散去,费根如果没问够,也可以走上去继续聊,球员们也大多放下手头的事儿,老老实实回答。
除了专业和资历,费根和大家熟,还因为他很幽默。他的大眼睛非常有神,永远四处张望、随时准备聚焦于任何角落。而他说话、采访时,总是带着歪嘴的坏笑,所以球员们见他开口,大多也已经有了笑容。费根也确实会开玩笑,比如小布曾说格兰特·希尔给他建议,费根立刻坏笑:“你就听他的吧,那哥们儿脚踝做过四次大手术呢!”小布听后,都傻了,反复念叨“不,我一次也不要”。
当然,费根也是人,漫长的赛程大多数球员都有吃不消的时候,更何况他这个大叔。再加上要自己赶路、坐飞机,费根曾经一大早坐飞机回到休斯敦,然后立刻赶赴丰田中心,采访训练。每到那种时刻,他的脸上都灰沉沉的,眼睛也没神儿了。
“客场之旅,很难熬吧?”之前的东部之旅后,我忍不住问他。
“没问题,赛季长着呢,这才到哪啊!”费根又歪着嘴坏笑。
因为姚明,费根的名字被无数中国球迷熟知,很多国内媒体甚至邀他写专栏,一位同行曾说:“费根在中国的名气,甚至比在休斯敦还要大。”但无论有没有姚明,费根都是休斯敦的“火箭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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