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蒂也知道,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他正和洛里、安德森、泰勒以及库克一起罚球。他们身上都穿着训练衫的黑色一面。火箭的训练衫可以两面穿的,一面黑色,一面灰色,身穿灰色的主力一组在球场的另外一边罚着球。麦蒂好像不太习惯这样的分法。他罚丢了一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训练结束,球员们往下走。有人抓住了巴蒂尔,想问问他怎么看,此时此刻麦蒂也往下走,巴蒂尔笑着说:“我想不用我说什么了,你们赶紧追他去吧。”可麦蒂甩开众人,往力量房里走,他好像又不愿意开口了。内尔松挤了过来,挡在麦蒂前面告诉他:“你得说。”
于是,麦蒂在力量房里拉伸了一下,脱掉象征替补的训练衫,走上体重秤,瞅了瞅上面红色的数字,才又出来,摄像机和录音笔呼啦一下就把他围住了,包围圈中,麦蒂在笑。他说:“这就是一场正常的训练课,跟我之前参加的没有什么区别。”可五分钟之前,当他站在罚球线上时,内尔松告诉大伙儿:“这是麦蒂首次参加球队的全程训练。”于是,又一次,麦蒂一开口,说的就是与火箭不同的话。
虽然训练之后麦蒂就要去接受核磁共振的检查,可麦蒂依旧认为那是毫无必要的浪费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如此重要。我告诉过他们,那不可能让他们知道我到底能不能打。我的医生早就跟我说过,这个检查的结果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把这一天看得如此重要。我不相信今天检查的结果能够告诉他们什么。”虽然火箭还在付他两千多万美元的薪水,可麦蒂总把“我”和“他们”分得如此清清楚楚。
似乎他和火箭生活在两个世界里,说着两种不同的语言,用千差万别的思路理解生活。他说他不明白,“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球员着急想比赛变成了一件坏事儿”,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和火箭之间的不同意见会引起此如此的轩然大波,在麦蒂嘴里现在的情况是“IT IS FUCKED UP,ALL THIS CRAZY SHIT(太操蛋了,都是疯狂的狗屎)”。麦蒂选择用如此激烈的语言表达自己,让休斯敦的记者有些目瞪口呆。在麦蒂转身离开之后,有人说:“难道他忘了这一切CRAZY SHIT都是他引起的吗,他先宣布自己要18号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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