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事情因七连胜而改变 三足球男人终于迎来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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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的憧憬

　　傅岳强

　　虽然已是夏的感觉，我们要表达的却仍是一种“春天”的心情，它是严冬过后的万物复苏。

　　虽然只是一位过客，我们却宁愿将裴恩才视作“武汉人”，因为这座城市已为他的生命打下了最深的烙印。

　　七连胜，很多事情因此而改变！

　　2005年的这个春天，注定会成为武汉足球史上一张美丽的书签，成为多年之后我们仍要津津乐道的话题。那时候，留给每个人最深的记忆是什么？

　　是一次绝地反击的经典战例，还是一次球场边的激情狂欢？谁也说不清。七连胜就像一个大熔炉，里面藏着不同的酸甜苦辣，写着各自的人生故事。如果非要萃取某种相同的感觉，我们将目光定格在了三个男人的身上。

　　也许，裴恩才的成功还带着冥冥天意，陈旭东在坚持中略有一许无奈，王文华的“转型”更是一种痛苦的抉择。但，他们最终都从逆境中走到了今天。就像武汉足球，一路坎坷，几经浮沉，终于迎来了这段被我们称之为“春天”的美好时光。

　　在七连胜的大背景下，我们试着走入这三个男人的内心，不谈风花雪月，也很少铿锵的话语，只求从细微处见证一段历史，在情感上留存难忘岁月。

　　曾经被寒流侵袭的心，会更加珍惜春天的那一缕阳光。现在，我们无法预测武汉足球、还有这群男人们能将这段美好时光延续多久，但他们在困境中的种种奋争，已足以让我们致敬。

　　春天带给人最大的欣喜并非眼前，而是对未来的一份憧憬。

　　夏的火热，秋的收获，都在盎然春意中写下了注脚。

　　军人儒帅裴哥

　　本报记者陈晓明

　　岁月如歌。裴恩才在武汉度过了一年零五个月的时光。

　　在这个不长的岁月中，裴恩才将在甲B、中甲游荡多年的武汉队带上中超。随后，武汉队创造中超7连胜，威震大江南北，书写了武汉足球一段传奇佳话。

　　风云黄鹤楼，悠悠荆楚情。武汉足球的崛起不但振奋了当地球迷的心，更是打动了中国足球的领导层，5月23日，中国足协正式任命裴恩才为中国女足新任主教练。

　　老裴要走了，回望他与武汉足球共同走过的日子，感到时间是那么短促，那样匆匆。

　　初识老裴

　　2003年早春，在番禺，足协杯预赛武汉队与八一队分在一个组。使出浑身解数的武汉队勉强与八一队打成平手。

　　“八一队年轻，有冲劲，很不好打，尤其是那个教练，很有一套。”陈旭东当场就向记者表达了他的第一感觉。当时的八一队主帅正是裴恩才。

　　带着这个强烈印象，在2003年底武汉队寻帅时，裴恩才走进了陈旭东的视线。在殷立华、李章洙和裴恩才这三个后选人中，最令他心仪的就是这个军人出身的裴恩才。

　　记者第一次与裴恩才见面是2003年末在武汉足球俱乐部的楼下。“陈旭东、陈方平，怎么又一个姓陈的。哈哈，武汉足球有意思。”握住记者的手，裴恩才流露出真诚的眼神。

　　把酒言志

　　2004年3月18日。武汉队出征壮行会在“好世界”酒店举行。市委书记陈训秋亲自到场为武汉队壮行。这样的规格是武汉足球前所未有的。

　　“感谢武汉市领导，感谢俱乐部对我的信任，我将用自己的努力，将武汉队训练出‘泰森’式的足球打法，为湖北球迷奉献赏心悦目的攻势足球。”这是裴恩才第一次向湖北球迷表态。

　　“我是军人，我接下了冲超这个军令状。”裴恩才当场把酒言志：“冲超不成功，不用球迷喊下课，我自己走人。”

　　充满豪气的誓言赢来一片热烈的掌声。

　　热情一饮

　　2004年3月，裴恩才将武汉队拉到重庆备战。

　　一个晚上，助理教练陈方平说：“晚上裴指导请大家一起消夜啊。”

　　领队陈林在驻地附近找了家火锅店，全体教练班子参加，随队记者也都到场。“今天算请记者朋友，喝什么酒？”老裴穿着训练服坐下说。“喝红酒吧。”一名记者道：“有营养，不伤身。”

　　“好，咱来红的，预祝咱武汉足球也红红火火走一回。”裴恩才端着杯子道出了主题词。一杯红酒下去，老裴的热情也暖暖流在心间。

　　儒帅风范

　　裴恩才入主武汉队后，带来了几位八一队的旧将，马成、杨鲲鹏和宋得胜都以防守见长。此外，老裴还将广东名将黎梓菲招致麾下。

　　在重庆备战时，老裴提出了一个“先为不可胜”的观点。这句话出自《孙子兵法》。老裴说：“比赛如同打仗，不看孙子兵法不行的。”2004年中甲联赛，武汉队冲超成功。一个赛季仅有28个失球，这不得不说老裴“立足防守”的谋划老到。

　　裴恩才还爱好围棋、书法。去年在陕西客场比赛，武汉队冲超成功。裴恩才在房间里向记者展示自己写的几个条幅，问哪个好？最后他还是满意那幅“上有天龙，中有黄鹤楼”的竖联。

　　如今，老裴在中国足坛逐渐赢得了“儒帅”的称号。

　　喜欢“练练”

　　“踢球要动脑筋，别胡踢。”从球员到教练，这都是裴恩才所坚持的信条。训练之余，他会拉上几个记者打小比赛。50多岁的人了，一招一式却让我们拿他没办法。在重庆时，他和陈方平还合演过一出“练练”威尔的好戏。

　　威尔曾经是日本J联赛的最佳射手，陈旭东凭借录像资料将他引进。那时武汉队正在重庆集训。老裴和陈方平将威尔拉到场地，看似简单的传接球，老裴踢得力大势沉、陈方平给的刁钻古怪。好在威尔身手不凡，一一招架住了两人的测试。完后老裴丢下一句话：“这小子，行。”

　　报告连长

　　随武汉队采访多年，他这个教练最没有架子，最易沟通。客场打完力帆刚回驻地，记者去敲他的门，问清来人后，他穿着三角裤来开门。记者一见感到十分抱歉。他说“没事，你问吧。”

　　去年武汉队客场打五牛队前一个晚上，俱乐部邀请记者消夜。席间，老裴兴致勃勃，谈性颇高，还不时讲起一些“小段子”。随后，他又自编了一个“段子”：“报告连长，我完成了任务。”其意是他曾向原八一队领导立下过“军令状”，一定要带武汉队冲超成功，为八一队和军人争气。

　　一份自责

　　去年中甲联赛末期，武汉队主场迎战厦门队，获胜则提前冲超，可惜武汉队最后输给了对手。这是本赛季武汉队惟一的主场失利。

　　一心要在主场庆贺冲超成功的球迷不满了。他们在赛后围在新华路体育场高喊“假球”，更有甚者喊出了“裴恩才下课”。

　　回忆当时的感受，裴恩才记忆犹新：“黑压压的一大片球迷，他们那眼神可真是激动啊。”

　　“我不担心冲超会不成功，但没有让球迷在主场高兴，心理真不好受。”

　　难得“露脸”

　　冲超成功后，老裴回北京休假。八一体工大队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老裴住在那里多年，虽然其执教生涯也算小有成就，但在这个大院里却并没有“露脸”的机会，直到这次率武汉队成功冲超。

　　“我回家后没事就在院里转悠，看看熟人，打打招呼，嘿嘿，感觉好极了。”前乒乓球世界冠军李莉是他的邻居，看到他的成功，也高兴地说：“小裴啊，这回你可真露脸了。”

　　让人服气

　　去年底，记者与老裴在武汉吃饭。他曾说过：“如果让我接着干，我要打造武汉足球的春天。”

　　在武汉队实现中超三连胜后。舆论都在“等待”武汉队的连胜终结。四连胜、五连胜、六连胜，奇迹在老裴的导演下接连发生。

　　客场打重庆队的时候，老裴与记者聊天：“只有拿下鲁能队，才会让人家服气，我认为，武汉队具备了挑战强队的资本”。

　　0比1落后，3比2反超，武汉队主场逆转“中国皇马”鲁能队，迎来七连胜。老裴制造了今年中超赛场最大的“神话”。

　　泪洒球场

　　5月15日，中国足协常务副主席谢亚龙亲临武汉观看了武汉队与鲁能队的比赛，切实感受了裴恩才的指挥水平。次日，裴恩才上调中国女足的消息轰动全国。

　　5月18日，中超杯首轮，武汉队1比0小胜天津队。这是裴恩才最后一次指挥武汉队作战。

　　比赛当天，一支由湖北真心球迷组成的乐队在场边演奏《送战友》，别意浓浓。

　　赛后，老裴挽着队员的手绕场一周，向球迷鞠躬，表达了对武汉球迷的深切谢意。他多次说过：“这里的足球氛围让我永生难忘。”

　　有人一头扑在裴恩才的肩膀上痛哭流涕，“裴哥，常回家看看，武汉永远是你的家。”激动的场面让裴恩才流下了动情的泪水。“不管我在哪里，武汉永远都是我的家”，哽咽中，北方汉子留下了一句深情的话。

　　7号王文华：快活人的坎坷路

　　记者俞国伟

　　现在场上踢球的球员中，完全经历武汉队从甲A、甲B，到中超全过程的，只有李昊与王文华两人。相比前者一直较稳牢的主力位置，王文华的坎坷沉浮，更形象地代表了武汉足球的这段风雨历程。

　　快活的大男孩

　　王文华今年28岁了，看上去还是个大男孩。饭桌上，喜欢张罗，二五点子话多，嗓门也大，没吱声时，准是偷偷抢着去买单；打麻将，喜欢装疯，有理无理敢搞，扯着“赖子”先杠了再说。外出打客场，经常跑到记者房间借电脑，打PS游戏、玩连连看，输了接着搞，非要赢回来。

　　问他有哪些爱好？“足球，游戏，麻将”，答得干脆利落。

　　这么个快活人，骨子里非常执着，认准的事绝不容易改变。王文华打算今年赛季后办婚事，女友徐莉是1998年学车时认识的，“当时五六个人一个组，我跟她年龄最小，大家都开玩笑凑合我们，就好上了。”这是王文华的初恋，两人恋爱已有8年，如此持久恋情，在“情趣广泛”的足球圈实在罕见。

　　富有个性的他足球之路走得并不顺。

　　说来有趣，入队8年，王文华经历了8任主教练。其中4位把他视为主力；另4位主帅眼里，打替补都勉强。

　　1998年巴西留学归来，被誉为“小天鹅”的健力宝小将们，成为各队追抢的目标。如果不是省市足协做工作，心高气傲的王文华、郑斌、刘林早就不会留在正苦苦保级的武汉队。好在当时主教练戚务生对他们很器重，王文华很快打上主力，并帮助球队成功保级。

　　“那时新华路的天都是蓝蓝的天”，王文华美妙的未来似乎伸手可及。但来年他却遭遇到第一次重大挫折。除了在朱波手下踢满6场球，胡志刚、科萨都把他排除在上场名单之外。并非嫌他没技术，而是因为他的技术与整体对不上点。

　　因为喜欢所以郁闷

　　从风光无限的健力宝队员到默默无闻的甲B替补，固执地迷信自己踢球风格的王文华体会到了一种失重感。一次，与多人多队踢教学赛，刚打10分钟，王文华就被换下。对于球员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么意思沙，要就先莫要我上”。下场后他与大牌教练科萨吵了个天翻地覆。

　　科萨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随后甲B十多轮，武汉队所有人都上过场，王文华1分钟都没踢。陈旭东后来开玩笑说：“王文华比大连球员还牛。”

　　2001年殷立华执教，王文华踢了1年主力，次年球队换帅，他再次受到冷落，甚至一度被下放到预备队。骨子里的自信与傲气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一丁点儿悲哀，原本开朗的他变得沉默而暴躁。为了一次上场机会，甚至在休息室当着主教练掀桌子。

　　女友徐莉回忆说：“他那时候蛮郁闷，要就不说话，说话像吵架，不晓得几冲。家里人只好都让着他，他爸爸甚至劝他‘退役都可以，莫搞成了神经病’。但他说自己就是喜欢踢球。”

　　冷板凳上的日子，新华路的天不再“天天蓝色”。这时，“喜欢踢球”好似一把双刃剑，一面给他支撑勇气，一面又折磨着那颗孤傲的心。他蓄披肩长发、穿阿玛尼，这种“扮酷”，恰恰流露出潜意识里渴望被承认的迫切。

　　2003年足协杯对北京队，王文华替补出阵。就像抓住了唯一的稻草，他不知疲倦地奔跑抢断，纵情宣泄着自己的才华与愤懑。赛后，北京队南斯拉夫主帅彼德惊叹不已：“武汉队7号是中国最好的球员之一。”

　　从“皇马”到“巴萨”

　　16岁那年，王文华迎来了人生重大机遇——1993年全国选秀组建健力宝队赴巴西留学。共3次选拔，数千小球员集中参试，初选80人，技术出众的王文华顺利入围。二次选拔时，第一场球他就意外骨折，在没有完全参加后两次选拔的情况下，凭借初试时给评委们留下的深刻印象，王文华与郑斌、刘林等幸运踏上奔赴足球王国的追梦之旅。

　　“在巴西天天踢球，后来当上德甲最佳射手的艾尔顿，就和我们一起训练，最先学会的几句葡萄牙语，就是他教的脏话。后来听说国内有报道说我们在那边条件很苦，其实不是像说得那样吓人。可能那时年纪小不觉得吧。”

　　5年巴西生活，给王文华人生留下深刻的烙印。直到现在，巴西烤肉仍是他最喜爱的食物；打PS每次都选巴西队，与武汉队历任巴西外援也都交上好朋友。

　　王文华所迷恋的“桑巴流”踢球方式，也是那段快乐时光中熏陶形成。他理想中的足球，华丽优雅而充满想像力，所以优雅的皇马是多年的最爱。

　　“喜欢上巴萨是去年开始的。当时裴指导来队不久，我们谈了一次话，他明确指出我踢球有点啰嗦。”以前谁说这话，王文华准不爱听，这次却不再固执。多年坎坷不顺，他逐渐学会反思：如何将自己技术用最合理的方式发挥出来？

　　巴萨明快简洁而有效率的打法，给他很大启示：“皇马踢得华丽，但我们不可能具备齐达内们的控制球能力，巴萨的激情与简洁倒很有借鉴意义。”

　　足球理念的悄然变化，令此前提出转会要求的王文华重新找准了坐标。他主动找到裴恩才，“我不走了，跟着你好好干，开多少钱都行，我只要一个公平的机会。”

　　其实，裴恩才心里对他还是很赏识的，“第一次分队训练，我就发现除了张斌，技术最好的就是王文华”。

　　七连胜的大功臣

　　去年冬训，王文华练得很苦，默默努力的他等待着机会。

　　冲超第15轮客战绿城队，张斌骨折缺阵。裴恩才令旗一挥，王文华出任前腰第一次首发上场，渴望多年的机会终于出现了，“又兴奋又有些紧张，怕打不好，去赛场的大巴上嚼了大半包口香糖。”王文华仍清楚地记得当时心情。事实上，他打得非常好，技术特点融入球队整体之中，成功担负起攻防组织重任，一次垫射击中球门立柱，若非运气稍差，就进球了。

　　这一战，王文华赢得了教练组认可，也为自己足球生涯开启又一个春天。但他感觉最满意的，还是主场与另一支冲超热门中邦队的对决，那场球新华路爆满，好多球员都紧张得技术变形。关键时刻，王文华敢打敢拼，以一粒金子般进球，为球队奠定胜局。

　　技术统计，武汉队比赛，90分钟跑动量最大的球员，一个是维森特，另一个就是王文华。前腰、后腰、边前卫都能踢，成为武汉队中场不可或缺的战将，中超十轮已有四次助攻，为七连胜立下汗马功劳。

　　再过一个月，王文华就满28岁了。记者跟他开玩笑，“年轻时打技术，老了反倒拼体能了”。他笑答：“能帮助球队产生效率的技术，就是最好的技术。”

　　王文华非常感激家人与女友的长期支持，“么样回报徐莉？少让她陪我吃烤肉，多陪她吃火锅咧。”

　　研究生陈旭东“玩”转足球

　　记者陈晓明

　　主场拿下辽宁队，武汉队实现了三连胜。当时陈旭东就向记者“发泡”：“这不够，还要四连胜五连胜才过瘾。”

　　“发泡”，在武汉话里贬义居多。但反过来说，并非谁都有资格能“发泡”的，对于湖北足球来说，现在最有资格“发泡”的就是陈旭东。

　　7年前，红桃K集团从雅琪手上接过湖北足球的大旗。陈旭东当上了俱乐部的总经理。

　　那时，他血气方刚、踌躇满志。“足球圈文化水平低得一塌糊涂。我这个研究生还玩不过那些老粗啊？”

　　胡志刚、朱波、科萨，1999年武汉队换了3名主教练，用了6000多万元，还是被打回甲B。“不好玩”成了陈旭东对足球最痛切的体会。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有钱、有人，这球怎么就玩不转啊？这可比那些书本知识难多了。”陈旭东回想时感慨万分。

　　“我这个人比较犟，不愿服输，我坚持哪里倒下就在哪里站起来。”凭着这个信念，他坚守在湖北足球的最前沿。

　　这一坚守就是7年。他从一个足球爱好者变成了专业的足球经营人。放眼全国，没有哪一个俱乐部的老总比陈旭东干的时间长。

　　去年武汉队在客场取胜陕西队后冲超成功。当时在运动员休息室里的陈旭东泪眼涟涟地说：“谢谢你们，这些年你们与我一起风风雨雨。走到今天不容易啊。”随后，他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是记者第二次看见陈旭东流泪。第一次是去年在客场战胜江苏队获胜后，武汉队冲超在望。比赛一结束，大家都在欢呼雀跃，惟独不见陈旭东。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哭成了泪人。

　　这些年，从引进内外援，到聘请主教练，很多工作陈旭东都事必躬亲。也就是在这些运作中，陈旭东慢慢领会了经营足球的内涵。

　　前年，郑斌飘红，陈旭东将郑斌和彭波一同巧妙包装，卖给了深圳队，进行了一次成功的资本运作；去年的威尔，是他仅仅凭借录像资料就果敢买下，结果威尔一举夺得去年中甲最佳射手；今年更是敢于放弃威尔，找来吉奥森，又为武汉队提供了足够的杀伤力。当然，他最大的功劳还是请来裴恩才这个实干家，为湖北足球带来了春天。

　　走过失败，走出风雨之后的陈旭东说：“我崇尚像个男人那样活着。”

　　链接：辉煌七连胜

　　4月13日第三轮主场 武汉队3：2胜北京现代

　　4月16日第四轮客场 武汉队3：1胜四川冠城

　　4月24日第五轮主场 武汉队1：0胜辽宁队

　　4月30日第六轮主场 武汉队3：2胜上海国际

　　5月4日第七轮主场 武汉队2：0胜上海中邦

　　5月8日第八轮客场 武汉队1：0胜重庆力帆

　　5月15日第九轮主场 武汉队3：2胜山东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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