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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俱乐部一年可能会引进5名成年球员,可能还会引进3名不占正式名额的青少年球员。在引进的这些球员中,可能会有相同位置而又能力基本相同的球员同时找来,那么主教练的意见和建议就非常重要。这种时候,决定球员转会生死的就不是技战术等业务问题,而可能是“回扣”的问题。
前几年,国外曾经大肆炒作关于巴西名帅卢森博格和曼联爵爷弗格森的问题,并由此得出国外很多主教练都存在转会方面的“黑金”,这些“黑金”的来源就是球员转会后的回扣。如果主教练为了球队建设的需要,找到一名非常符合条件的球员,他可以和俱乐部谈妥,索要转会费中一定比例的回扣。这种行为,还是能够接受的。问题是,主教练所谓的回扣并非如此,而是从球员的年薪中提取一定比冽的回扣,作为收留该球员的筹码。
主教练握有球员上场与否的决定权,只要在这家俱乐部踢球,只要主教练没更换,有的球员就必须为自己的转会付出代价。北方某大牌球员转会时,由于转会费问题,一度陷入绝境,并面临被送回原俱乐部的风险。后来,买家俱乐部的主教练和他“协商”,如果能够把他年薪的15%当回扣,他就能做通俱乐部的工作。无奈之下,该球员答应了主帅的要求,最终顺利转会,当年年薪也超过了150万,主教练拿到的回扣接近30万。类似的事情并不少见,但是由于监管和监督制度的不完善,这种现象一时很难解决。同时,也由于球员有着自己利益的驱动,导致主教练的“黑金”在不断增加。
有人和记者开玩笑说,有的主教练在队内的收入可能不是很高,一般情况下没有球员的工资和奖金高,但是如果队内有五六名甚至六七名球员都“上贡”的话,这名教练的收入肯定会远远超过球员的收入。“其实很简单,他决定哪个球员能否打主力,能否打主力替补。你想啊,现在赢一场球,主力一般是4万左右的奖金,如果一个赛季打主力赢球又可观的话,最值的还是球员。”看来,“黑金”市场有着自己存在的土壤。
在国内球员的转会上如此,在外援的引进上更是变本加厉。很多到中国踢球的外籍球员都是自由身,但是到了中国之后为何动辄就超过50万美金的身价,其实俱乐部付给他们的年薪大约在20万美金左右,剩余的30万甚至超过30万美金的费用哪去了?很简单,经纪人拿走该拿的费用,总经理、主教练以及相关人士都分走一杯羹,外援的转会费不高才怪。
谁的罪恶不可或缺
“不可或缺的罪恶”,成为经纪人在岁末年初转会中的代名词。几乎每一次转会,都是经纪人天堂般的堂会。无论是国内球员还是国外球员的经纪人,都在转会上大显身手,榨取俱乐部和球员的价值。
经纪人最初的资金来源主要是运作外援转会,岁末年初,经纪人都会让成群结队的外援到各队试训。海埂基地,曾经出现过某经纪人带着15名不同肤色的外援赶集的现象,情景颇为壮观。道理很简单,大多数到中国踢球的外援都是自由身,只要能够卖出一个外援,经纪人就会赚得睡觉都做噩梦。当年,某外援转会费超过了70万美金。后来,俱乐部弄清楚了该外援是自由身,薪水只有不到20万美金,剩余的50万美金中有25万美金被经纪人拿走,其余25万美金被分给了俱乐部相关人士。由于涉及到位高权重的人物,最终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今年退出中超的武汉俱乐部在外援身上的总花费接近200万美金,结果证明几名外援是水货。我们无法得知武汉队外援的经纪人是否大肆吞食“美金”,但还是希望有人去调查一—下这些外援的背景,及转会到武汉足球俱乐部时是否时是否时自由身。答案可能是震惊的。
同样,那些拥有国内经纪人的球员,他们在转会的时候,很多也是依靠经纪人出面公关的。由于一名球员可能会遭到多家俱乐部的争夺,经纪人的周旋就显得非常重要。这种时候,左右该球员转会的可能就是经纪人提出的相关利益。根据FIFA的规定,一名经纪人不能同时代表俱乐部和球员,但是FIFA并没有规定,经纪人不能同时向球员和俱乐部收取双向佣金。于是,问题出现了,经纪人利用这样的漏洞,在外援和国内球员转会上收获颇丰。
不仅如此,在国内球员运转国际转会时,有的经纪人下手也非常狠。曾有名球员被俄罗斯超级联赛的俱乐部看上,对方答应出80万至100万欧元转会费,球员年薪大约在50万欧元。结果经纪人出口就要该球员年薪收入的40%,扣除税之后,球员收入寥寥,最终转会泡汤。
英国足球联盟曾经公布过英超以下三级联赛在6个月内的经纪人佣金数据,在转会潮涌的情况下,费用超过了500万英镑,而此前的6个月只有140万英镑左右。中国国内经纪人的佣金不能也无法计算,但是如果能够挖掘其中内幕的话,相信会让人大跌眼镜。
事实都会存在,解决之道却遥遥无期。每逢岁末年初,四五百名球员挣扎在上岗与下岗的分界线上,痛苦不堪。但是,对于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士来说,转会就是他们分红的一次“堂会”,是建立在球员痛苦难耐与焦躁不安基础上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