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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记者 肖良志
此前14年,王健林、徐明、尹明善为首的的民企足球,一直在和财大气粗并占据职业联赛主导地位的国企足球抗争,但终归是散兵游勇式的交锋。2008年,职业化的第十五个年头,以朱骏为首的私企巨头,加上宋卫平、徐明、乔伟光、张澎等人的辅佐,私企足球和国企足球几欲分庭抗礼。
以申花为首的俱乐部狂妄地叫板鲁能为首的国企老大,青岛为首的私企队伍拼死阻击,导致中超联赛冠军和亚冠名额争夺更加白热化。
优惠仍倾向国企足球
除了当年的大连万达、大连实德和现在的上海申花,拥有中超球队的地方政府,优惠政策大多还是向国企足球倾斜。同样作为一个城市或者一省之名片,政府对国企足球的关注程度远远高于私企足球。在10月21日下午的中超总经理峰会上,某私企俱乐部总经理感慨地说,“如果我们能够像国企足球那样得到更多的扶持,今年至少可以冲击冠军,肯定能够拿到亚冠名额。”政府对私企足球和国企足球的关注程度可见一斑。
山东鲁能无疑是受政府关注程度最高的国企代表。山东省政府领导只要有空,就会现身鲁能主场加油助威。夺冠时,高层领导也莅临现场为队伍颁奖。这本身就是国企的一种地位,更是一种政策扶持上的倾斜。而大多数私企足球的老板,很难得到这样的“尊重”,甚至在夹缝中求生存。
能和鲁能地位媲美的只有申花。民国时代就把足球联赛搞得如火如荼的上海,足球文化深厚。不管是此前的国企足球时代还是现在的朱骏私企时代,上海政府—直给予极高关注,把足球、高尔夫大师赛、F1等看作上海城市国际化的名片。在朱骏接手申花的时候,上海市给了朱骏足够的承诺,让玩转魔兽世界的朱骏能在上海和中超玩得风生水起。
其他私企足球步履维艰。像青岛中能接手队伍之后,青岛市委、市政府领导几年内从未到球队看望过,更没有享受过此前颐中集团享受的种种优惠,甚至连当初承诺的优惠地皮都没有拿到。大连实德受到政府的关注程度日益降低,现在队伍下滑如此严重也无可厚非。张澎的金德队更是在沈阳难以生存,只好辗转到政府可以给以政策支持的长沙,忍受流离失所之苦也心甘情愿。某私企足球老板无奈表示,“没办法,这是历史沉淀。私企要想获得和国企一样的地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私企投入难堪国企之重
就目前私企足球老板的实力而言,的确难堪国企之重。目前,私企足球老板除了朱骏和宋卫平之外,乔伟光、徐明、张澎等人一直在苦苦支撑,他们的实力还没法与山东鲁能、天津泰达等国企相提并论。
企业的实力和球队的资金投入是捆绑的。徐明当年从王健林手中接过大连万达的时候,凭借着政府对型材企业的支持,依靠银行良好的贷款渠道,每年投给球队都超过6000万以上,最多的时候达到7500万。随着徐明企业盈利能力的下降,大连实德最近几年在球队身上的投入不超过4000万,甚至更低。像2007年和2008年,大连实德只能依靠出卖大批的球员,来维持队伍每年的开支。
朱骏的“海口”是出名的。2007年,朱骏投资到球队身上的资金实际上只有5500万左右,远远低于他自己叫板的7000万。山东鲁能不然,他们在1997年介入足球的时候,每年的投入在5500万,1999年夺得双冠王后,俱乐部的投资每年都超过了8000万,最多的时候达到1.1亿人民币,“山东人傻钱多”的评价也由此而来。山东鲁能庞大的教练组每年投入为2000万之巨,队中有超过10名的球员年薪在200万以上_。这样的投资规模,其他国企老板无人能及,私企老板更是望尘莫及。张澎和乔伟光每年花在球队身上的资金在3000万左右,这样的投资规模也只能让球队保级而已。而像深圳队和辽宁队这样每年只能投资2000万的俱乐部,除了保级别无选择。足球和其他行业一样,投资是产出的标志,这就不难看出山东鲁能、上海申花和大连实德是中超冠军的常客,而其他俱乐部只能扮演陪太子读书的角色。
朱骏、徐明、宋卫平等人都上了财富杂志的财富榜,这是私企老板的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不过,那只是私人领域的评判。就实力而言,中超所有私企足球企业的实力总和,还远落后于山东鲁能一家。更重要的是,只要国企的盈利模式没有受到巨大的冲击,其持久力就远远好于私企。从这方面讲,朱骏为首的上海申花公然叫板山东鲁能,更多的是从形象和作秀角度讲的,当然也有球队实力的成分。
只有鲁能和申花敢喊夺冠
夺冠靠的是实力。正因如此,2008赛季,只有山东鲁能和上海申花敢于公开叫喊夺冠。朱骏说,“冠军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山东鲁能高层则表示,“这是整个山东的名片,冠军可以让鲁能在全国乃至亚洲和世界上产生强烈的影响,提高整个集团的国际竞争地位。”
除了当年的大连万达和此前的大连实德,能够有底气喊出夺冠的就是上海申花和山东鲁能,后者一直把建立百年足球俱乐部作为自己的目标。要想让百年足球俱乐部有更深厚的底蕴,最好的方式就是俱乐部在顶级联赛中能够获得更多冠军。山东鲁能高层表示,“仅仅依靠投入和制度是很难真正成为百年俱乐部的,如果我们能有十几个、二十几个中超冠军将被摆到这里,百年俱乐部的味道必然更浓厚。”这是从竞技角度讲的,而竞技性正好是职业联赛的生命力。
因此,山东鲁能自1999年夺得双冠王后,每年都把夺冠当目标,每年的集团投入也都是按照冠军设计。随着王永珀、周海滨、崔鹏、苑维玮、韩鹏等球员的日益强势,鲁能在2008年初就制定了夺冠目标,并把冠军作为2009年第十一届全国运动会的献礼。因此,鲁能今年的投入也是随着目标而动的。如果能够夺冠,球队的全年投入依然不会少于8000万。最近三轮,鲁能队输给上海申花、被泰达和青岛中能连续逼平,夺冠形势日益严峻。但俱乐部高层对所有球员说,“决不能被申花和陕西夺冠,为了十一运会,今年必须竭尽全力夺冠。”
朱骏接手足球,首先是“玩足球”而非“经营”足球。当他觉得和山东鲁能这样的国企大鳄叫板乐趣无穷的时候,“夺冠”就成了他们向鲁能宣战的最大资本。朱骏的口水战是作秀,夺冠才是目标。当然,本赛季初,吴金贵的任务是夺冠,半路杀出的贾秀全接手后,最终的任务还是夺冠。在鲁能连续被逼平后,朱骏和贾秀全都看到夺冠的希望。朱骏甚至说,“冠军不分私企国企,谁夺冠谁就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