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风波愈演愈烈 郭瑞龙：谣言止于智者

　　就在“深圳风波”愈演愈烈之际，昨天“风暴中心”突然风向逆转——健力宝高层杨猛放出风声称俱乐部将不再纠缠于“揪出带头大哥”一事，理由是自己不愿变成像泼妇骂街一样，俱乐部内部起内讧而成为舆论的焦点。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风向逆转”不代表事件平息，不代表深圳风波就此归为平静。在欠薪与该俱乐部生死存亡等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此次的风向逆转的实质就是“内讧”改为“暗战”。解析郭瑞龙：谣言止于智者

　　本报记者李成朋报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连日来风波不断的深圳健力宝俱乐部已成为中国足坛最为引人关注的一大问题时，围绕这支连续两个赛季“多灾多难”球队的各种“小道消息”也是络绎不绝。9月8日，就在深圳健力宝队悉心准备第二天与大连实德队比赛的时候，一北方媒体刊出惊人消息，称深圳健力宝俱乐部已经揪出此次闹事的主谋“球霸”——“正在考虑停止李毅的一切工资待遇。今明两日，俱乐部相关领导会作出一个正式的决定”。而记者对相关消息进行核实后发现，所谓俱乐部将拿李毅开刀的消息纯属子虚乌有。

　　该队主教练郭瑞龙直言，“这段时间关于我们队的新闻很多，真的、假的一应俱全，像李毅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假新闻，我们甚至都懒得理会了。我所能说的也许只有一句——谣言止于智者！”对于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假新闻，郭瑞龙解释说，“其实这个消息的假是一捅就破的那种，如果俱乐部真有这方面考虑的话，一定会首先跟我们教练组进行联系，到目前为止，我们不仅并没有接到任何这方面的信息，而且大家也已经看到：李毅正常参加下午的训练。另外，稍具常识与判断力的人在看了这个新闻之后也应该很容易就得出这样的判断——首先爆料的应该是在深圳或者三水，怎么着也是发生在广东范围之内，怎么当地的媒体一点反映都没有，却一下子就从辽宁那边传出来了呢？这本身不就已经非常值得怀疑了么?！”

　　事实上，由于深圳健力宝队今天需要准备明天同大连实德队的比赛，明天又将正式投入比赛，后天一早就将开赴沙特，所以从球队的时间安排来看，俱乐部在今、明两天便要拿队长李毅开刀的可能性也同样并不存在。更为重要的是，在深圳健力宝足球俱乐部中，也根本就没有相关报道所提到的“姓王的工作人员”。如是，则这条新闻的虚假程度自然也就是一目了然的了。 焦点人物李毅苦笑：还真能编！

　　本报记者李成朋报道 9月8日下午5点，深圳健力宝队的赛前训练按照进行，李毅赫然出现在训练的行列之中。对于北方某媒体报道的“李毅因为领头罢训的恶劣行为，不仅将被拿掉队长一职，而且俱乐部正在考虑停止其的一切工资待遇”的说法，李毅显然也已经是早有耳闻，但“假新闻”并没有影响到李毅训练的情绪，训练结束后汗流浃背的他似乎也已经将这一“新闻”抛在了脑后：“有关我的假新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描述得如此活灵活现，我还真有些‘佩服’这家媒体，还真能编！”

　　因为午休，李毅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网上关于自己将被处罚的报道，“一觉醒来，发现了好多未接电话。一问，原来是网上出现了这么一条恶心我的新闻。一听朋友的转述，我就乐了，这个北方媒体想象力真丰富，不仅编出了我带头罢训这样的假新闻，而且还把俱乐部要拿我开刀这样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也给编了进去。那个记者说是听我们俱乐部一个姓王的工作人员说的，而据我所知，我们俱乐部根本就没有姓王的。”李毅笑言，“其实要证明这是个假新闻并不难。首先，就算俱乐部真的有什么想法，又有什么理由先告诉远在辽宁鞍山的一个地方性小报？其实，如果俱乐部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又有什么理由先告诉外地的媒体，然后再采取行动？再者说，我已经接到10号随队前往沙特参加亚冠八强赛的通知了，怎么可能还存在俱乐部相关领导在今、明两天就会做出正式决定的事情？”

　　深圳健力宝足球俱乐部董事长杨猛同样是从网上看到俱乐部将要“拿李毅开刀”消息的，面对这样一条煞有介事的“新闻”，他有些哭笑不得：“我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又能发表怎样的评价呢？看来只能送它四个字：无中生有！” 杨猛：和为贵

　　转让还是清盘？两者都有可能！四天前，伴随着杨猛以健力宝集团副总裁身份对外就深圳健力宝足球俱乐部发表的这一公开观点，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汇中天恒与深圳健力宝队的缘份已经走到了尽头。事实上，自深圳健力宝队二次罢训发生以来的，人们所能够看到的，不仅都是球员与集团之间的高度对立，而且更多的是这支去年联赛的冠军队伍正在一步步走向崩溃的现实与无可奈何。然而9月8日下午，就在深圳健力宝队即将迎来同大连实德队交锋的重头戏之际，杨猛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却突然吹出和解之风，让一度看上去只有在“对立”这一路走到黑的深圳健力宝队局势似乎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扬子体育：球队教练已经按照俱乐部的要求提交了一份有关罢训原因的书面调查报告。不知道俱乐部高层或者健力宝集团方面对于这份报告是如何看待及判断的？

　　杨猛：应该说，这份报告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东西，但是，这已经并不重要，因为我们的初衷也仅仅只是通过这样一种措施或者说手段来加强对球队的一种认识而。

　　扬子体育：但现在舆论都知道，健力宝集团方面一定要揪出罢训的幕后主谋，然后给予严厉惩处，如果教练组的报告缺乏实质性的内容，岂不是不能满足俱乐部或者集团在这方面的要求？

　　杨猛：我想特别澄清一点的是，我们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把带头罢训的主谋或者老大拉出来进行严惩的问题，而且这也不符合我们的本意。我们要求教练班子对这次罢训进行相关的调查了解，就是为了弄清楚球员这么做到底是出于怎样一种考虑，他们的要求到底又是哪些？比如说，他们希望没有到位的工资、奖金究竟是必须马上补发还是尽快补发，是必须一次性发放还是可以分期分批解决……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们需要了解并知道的。

　　扬子体育：对于球员的这次罢训，健力宝集团或者俱乐部高层究竟又是怎样一种态度呢？

　　杨猛：我们不能理解并难以接受的，是他们操作这次罢训的方式，他们不仅选择了罢训这种并不恰当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诉求，而且事先通知了媒体。其实我并不反对他们追讨工资、奖金，我甚至支持他们通过法律的途径来维护自己的权益。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建立在正常沟通的前提之下，那么可能就不仅对俱乐部没有好处，对球员本身也同样没有好处，因为用一种非正当的手段或者方法来谋求问题的解决，也许出发点是很单纯，但是，最终的结果往往却只能令形势更乱。

　　扬子体育：但是，在俱乐部提交给球队教练组的五点要求中，包括了“对有损俱乐部利益的别有用心者进行调查”的内容，这似乎传递的又是另外一种信息……

　　杨猛：我想我要表达的意思应该已经很清楚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再次表明这样的观点，即我们从来就没有要求教练组揪出所谓的幕后老大，也并没有要求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找一个所谓的“替罪羊”。我们应该用一种积极及发展的观点来看待俱乐部与球队所面临的问题。

　　扬子体育：很显然健力宝集团或者俱乐部高层的态度在最近这几天时间里还是发生了变化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种变化的呢？

　　杨猛：首先，我觉得让外界产生我和球队都像泼妇般吵个不停的印象没有任何意思。其实，在事件发生之后，不管是出于怎样原因或者球员出于怎样一种考虑，我们注意到他们已经能够全力投入到训练之中，而且为了打好亚冠，他们在训练中所表现出来的精神面貌甚至超过从前，我想，他们的这种表现，应该是所有关心并爱护这支球队的人们都会感到高兴的一件事情。队伍能够对亚冠表现出强烈的求战愿望及信心，队员们也通过他们的行动让我们看到了他们渴望在亚冠中争取胜利的精神状态，而所有这一切其实正是我们所希望看到并迫切需要的。

　　扬子体育：对于球队下一阶段的工作，健力宝集团及俱乐部方面的有什么打算？

　　杨猛：发生了罢训这样令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不管是球队、俱乐部还是集团，都需要进行共同的反省反思。透过这件事应该可以看出，平时我们之间的沟通，尤其是重要问题的沟通确实做得不够。问题已经出现了，应该怎么办？我觉得今后大家都能以一种更为积极的态度面对出现的问题，毕竟，如果任何一方都只是由着自己的思维来考虑问题及解决问题的话，应该说对于问题的最终解决并不会有太多的或者实质性的帮助。一句话，我们并不希望看到对立，我们希望大家都能够用一种积极务实的态度来对待已经出现的问题，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是双赢而不是两败俱伤。

　　天真的亮了？

　　9月7日，深圳健力宝队教练组在俱乐部规定的时间内上交了关于罢训的书面调查报告。由于在这份报告中教练组只是对球员罢赛的原因进行了回应，并没有对俱乐部要求回答的其它四个方面的问题做任何解答或者解释，因此在很多人看来，这应该又是扔向健力宝集团的一枚重磅炸弹，集团领导在气愤之余会不会做出更换教练班子的决定甚至也未可知。然而，就在很多人都在静观事态的最新发展的时候，从健力宝集团那里却突然吹出了和解的微风。健力宝集团副总裁、俱乐部董事长杨猛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明确表态不再揪着罢训的问题不放，也不会像外界议论的那样一定要揪出一个所谓的“闹事大哥”来。对于在过去将近一个星期时间里几乎都是以强硬示人的健力宝集团高层来说，这种转变无疑是具有实质性意义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催发了健力宝高层的这种态度变化呢?伴随着这种态度的转变，深圳健力宝队的命运是不是也会跟着发生转变呢?

　　杨猛对这种转变的直接解释是:跟球员之间一直像个泼妇式地吵来吵去的既没有意思，也无助于问题的解决。确实，自罢训发生以来，在健力宝集团与深圳健力宝球队之间，除了口水还是口水。争执的结果是，球员对集团高层“敌视”态度明显增加，汇中天恒在年初入主健力宝俱乐部时给人们留下的好印象似乎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便已经“灰飞烟灭”了。处于压抑之中的球队用一场“消极比赛”作出了更加响亮的回应。

　　值得关注的是，就在球队与集团各持己见的角力过程中，深圳市足协或者说深圳市政府可以说已经在外界的不知不觉中介入了进来，而这一点恰恰是健力宝集团方面所不希望看到的。说起来，深圳市足协准备介入的方式一点也不复杂，就是去年联赛结束所俱乐部处于无人过问状态下，深圳市足协方面反复提及的“托管”。据了解，在深圳健力宝队再次出现拖欠工资、奖金的问题之后，深圳市足协便已经开始对球队的动向保持高度的关注。更进一步的消息则显示，深圳市足协在向汇中天恒方面督促其尽快兑现球员被拖欠的工资、奖金的同时，也一直设法打探对方对于后者的真实想法，从而为自己的“应急方案”做好充分准备。而作为“准备”的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希望能够将深圳队最终交到深圳企业的手中。前段时间，关于深圳健力宝队明年可能以股份制面目出现的议论便已经几乎是深圳足球圈一个公开的秘密。很显然，不论是这样的议论，还是这样的设计，都是健力宝集团方面所不希望也不愿意看到的。

　　当然，俱乐部作为一个独立的经营实体，正常来说，也不是作为行业管理部门的足协说“接管”或者“托管”就马上能够做到的，但是，如果说深圳健力宝队与集团公司之间的对立像前几日这般突兀而且至少看上去难以调和的话，那么等于在无形之间也为深圳市足协提供了某种“契机”。而一旦走到那一步，则意味着健力宝集团方或者汇中天恒方面不仅落下更大的骂名，而且已经的投入几乎可以说百分之百地打了水漂。如是，则表面是健力宝集团割肉斩仓，似乎可以止亏，但实际上它的损失直接而巨大。等于说是将一个中超的名额以及一支应该说还是相当不错的球队拱手送给了别人。在商言商，这样极端却又现实的一幕，显然是健力宝集团方面不能不列入考虑范围之内的。更何况，对于作为投资公司的汇中天恒来说，一旦又这样的形式离开中国足坛，那么其品牌形象上的损失也绝非简单的数字就可以统计或者概括出来的。

　　与此同时，尽管杨猛在过去的几天时间里代表健力宝集团说了不少极端甚至有些过头的话，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汇中天恒真的已经对足球俱乐部彻底失去了继续经营下去的信心，并准备马上抽手走人呢?严格来说这倒也未必。首先，从现实利益来看，尽管一旦统一完成了对健力宝集团的收购，汇中天恒再利用球队这块平台为健力宝宣传、造势就已经变得缺乏现实意义，但是，拥有李玮锋、李雷雷这样国家队主力球员的深圳队，至少在转会市场上应该还是相当具有吸引力的，而这种“吸引力”说白了一点，就是俱乐部的“价值”之所在。有消息称徐明愿意以总额3500万元拿下深圳健力宝，虽然这消息的准确性颇为值得怀疑，但是，“按值论价”，除非明年中国的足球市场发生崩溃性的变化，否则3500万这个价格绝对会是一个物超所值的“便宜价”。其次，举一个极端的例子，就算没有谁愿意从汇中天恒手中购买球队，将深圳健力宝队的这帮球员像去年的深圳科健队那样折散“零售”，换来3000万的真金白银也没有太大问题。在距离今年的联赛结束只剩下两个来月的情况下，汇中天恒方面不会傻到不会算帐的地步。

　　事实上，在罢训风波发生后，杨猛很快就做出了将外援与外教的工资发放到位的决定，按照他的解释，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外援与外教没有参与罢训。但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推的话，中方教练也同样没有罢训，李雷雷、杨晨等因伤病缺席训练的，也同样应该获得同样的待遇。但是，很显然，健力宝集团方面不仅没有决定这么做，而且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做了。原因非常简单，一旦外援或者外教将拖欠工资、奖金的事情告到国际足联，那么国际足联的那帮人处罚俱乐部来可是毫不含糊的。一旦处罚，受损失的是谁?当然是俱乐部的投资者！也正是这一反证让我们看到了其实汇中天恒虽然已经对继续经营足球失去了信心，但是至少目前他们还不愿意轻易地放弃球队这份俱乐部中最大的“固定资产”。从这个角度来说，健力宝集团的公然拖欠工资与奖金，不仅是对中国足协的嘲讽，更是对中国法律或者更准备地说对《劳动法》的嘲讽。

　　那么，健力宝集团高层的这种态度转变，又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们并没有彻底放弃，对于继续经营俱乐部还有着某种信心或者某种新的打算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种种迹象其实早就已经表现，当初汇中天恒突然决定接手俱乐部，就已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借足球俱乐部这个最引人关注的平台，让更多的人们看到他们对健力宝集团的实施拥有权，从而为自己从三水区政府手中拿回健力宝集团“宣传造势”罢了。而从这个角度讲，深圳健力宝俱乐部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健力宝集团或者说汇中天恒集团现在所等待的，不过是一个新的时机与合适的借口罢了。

　　这样看来，健力宝集团高层突然改变态度，将本来鼓捣着的“整改”一下子就抛在脑后，取而代之者为新的妥协与和气，也就一点不奇怪了。本报记者 李成朋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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