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磊 薛申随深圳健力宝队从奥体中心训练归来，大家依次走进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只有他在门外驻足片刻，让一屡很久没有照在他脸上的家乡的夕阳在他面颊留下些许温度。此刻是6月12日的傍晚，不知这时的薛申是否会想到第二天晚上将在工体发生的一场激战。

　　转眼间，深圳客场挑战北京现代队的比赛就要开始了。6月13日的北京已经同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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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了，尽管温度还不低，但已经不像几天前那么热了。

　　这会是一个好的兆头吗？

　　杨晨：“好好踢一场球”

　　离比赛开始还有1个小时，双方队员都在草坪上热身。如今的杨晨已经是深圳健力宝队的主力前锋了，同样的工体，对他的意义则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感觉还成吧，状态也不错，就想好好踢一场球。”这句话是杨晨在热身间隙对记者说的话，说话的时候身上的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但呼吸均匀且有力，按照运动心理学的标准区分，这是典型的赛前准备状态。种种迹象都表明，杨晨已经准备好了，他已经像一名职业球员那样准备着代表自己的俱乐部球队进行比赛了。

　　郑智活动完毕，微笑着走进了休息室。此刻的现代队还在场地的另一端集体活动着，态度认真，动作规范。

　　杨祖武：“都想打强队”

　　坐在教练席上的杨祖武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表情沉稳，语气平缓，一副“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模样。

　　“比赛就要开打，遇到这样的队当然想好好打，而且打着有劲。”杨指缓缓地说道：“比赛当然有胜负，谁都不想输。”现代队员也陆续地走向休息室，大家的表情非常轻松，尽管谁都知道这个对手同以往不一样。

　　说起来，深圳健力宝队是拥有北京籍球员和教练员最多的一支球队。从教练到队员，不下10个北京人，颇有几分北京人内战的味道。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赛，不如说这是一场较量。

　　现代外援到齐磨合是问题

　　上周二，北京现代队最后一个外援阿莱克斯来到北京，正式加盟北京现代队。至此，三名外援“人全到”。残缺不全的阵容终于有了一些整齐的苗头，至少外援方面不用再费脑细胞了。好不好就是他们了。

　　坦白讲，35号阿莱克斯的表现不错，刚刚合练了三天就得到了队友的信任，至少大家经常把球传给他。耶里奇替补上场，尽管很努力，但是因为球队没有机会，所以也就显不出任何威力了。

　　10号科内塞的状态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几脚任意球踢高以外，他没有给别人留下任何印象的表现。比赛的最后关头他更是黔驴技穷，而且每次丢球还喜欢摇头。外援都到位了，希望磨合好后会给现代队带来一个新局面。

　　伤兵在比赛开始前会诊

　　徐宁、郝伟和邱忠辉的伤都有好转，但依然都无法上场。同前几次主场比赛一样，他们都在比赛开始前来到了主席台挨着坐下。

　　队员入场了，走到球场中间准备升国旗唱国歌了。这个时候，徐宁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通道。随后，郝伟、邱忠辉和深圳健力宝队的郑斌也随后站了起来走到徐宁身边。

　　再一看，徐宁身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他一会儿问徐宁：“你是不是现在体重又增加了。”一会儿又看看邱忠辉的腿，接着又同郝伟聊了两句，最后，郑斌还把自己的伤腿伸了出来向那个人询问些什么。

　　国歌的音乐响起来了，这个短暂的聚会也就随之结束。等到国歌的音乐结束后问徐宁才知，这个人就是有“胡一刀”之称的北医三院的胡大夫。他负责北京现代队三个队员的康复，刚才正好询问一下他们的病情。

　　“我正在练习，就是用不上力，心里着急呀。”徐宁回到座位前对记者说。

　　路姜的进球让工体沸腾

　　比赛开始了。球场上，北京现代队和深圳健力宝队短兵相接，刀刀见红；看台上，两队无法上场的队员反而坐到了一起有说有笑。

　　北京现代队有南方、周宁、徐宁、邱忠辉和郝伟，深圳健力宝队也有三名年轻队员。随着比赛过程的深入，大家基本不说话了。现代队员的表情都很严肃。看样子，他们坐在看台上的压力一点儿都不小于在球场上踢球的队员。

　　“进了！”随着路姜在后门柱的一脚抽射破门得分，现代队以1∶0领先。奇怪的是，坐在一起的这些队员基本都没有什么表情。而且，现代队队员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比深圳队员的表情还沉重一些。因为这时比赛刚刚开始不久，一切还都没有定论。

　　同这里冷静的气氛相反的是四周的看台，如此短的时间就领先，“国安必胜！”的加油声早已经盘旋在工体的上空了。

　　深圳三连发使工体“失音”

　　接力头球、倒钩、冲顶。上半场结束前，深圳健力宝队用三种方式把比分从0∶1变成了3∶1。两名北京籍球员杨晨和薛申在这三个进球中分别有助攻，反戈一击尽显职业本色。

　　相对于以前比赛开始时候的喊声，被对手连入三球后，工体里的助威声已经小多了。即便是偶尔哪里又有人带领大家一起“努力”，也会被随后大喇叭里的噪音所湮灭。

　　连加油都不能随心所欲，还让球迷拿出什么心态去为球队鼓劲。上半场结束了，比分落后的现状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主席台上的几名现代队员先后离开了那里，在下半场也没有回来。

　　工体球迷始终与噪音相伴

　　如果说本场比赛的失利是北京球迷不愿意看到的事情，那么本场比赛的噪音则更让广大球迷讨厌。

　　为了对抗所谓的“京骂”，工体方面不但找来上百人的锣鼓队，还在体育场高音喇叭里肆意地播放噪音。你可以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可以说这是矫枉过正。

　　这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即便是球场里偶尔有些不文明的喊声，但是用这种强制打压的方法也属于不当。大禹治水还知道要疏导不要封堵。难道现代社会连这点基本常识也不知道？

　　噪音是污染，这个观点恐怕没有人会不知道。主席台旁有几名身穿现代队服的英国球迷听到噪音立刻皱眉。想必他们在英格兰一定没有见过这个架势。

　　第4个进球宣告比赛结束

　　下半场开始后，现代队做了一些人员调整。一度压着深圳队打。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深圳健力宝队将比分变成4∶1而失去意义。

　　看到这样的比分，主席台上的一名现代队员起身离去。球迷纷纷退场，甚至连喊声都没有了。

　　主席台的贵宾席上，深圳队老总张海背靠沙发，怡然自得地看着比赛，嘴角不时流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国安俱乐部的老总罗宁同张海的姿势相反，身体前倾，不停地喝水，然后是抽烟，无论他手上做什么事情，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球场。

　　国家队领队朱和元起身走了，在他看来这场比赛已经结束了。

　　球场上，甚至健力宝队队长李伟峰也被换了下去，杨晨在随后也被换了下去，郑智打回国家队的位置——中后卫。现代队继续猛攻，但未果。

　　现代队员昂着头走出球场

　　比赛结束了。大比分落败的北京现代队队员在球场中圈附近向大家致意，依稀听到了一些掌声像在鼓励这些年轻人。

　　尽管比赛输了，但球员走下场地都昂着头，像男人一样地承受着这个结果。

　　杨祖武在教练席上坐了很久，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球场。起身的一瞬间，他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在返回休息室的路上，杨祖武的表情仍然没有变化。

　　有人高兴，但没有人伤心

　　广播里不停地催促大家赶紧离开。看台上已经没有球迷了，球场的跑道上，有一些因为赢球而高兴异常的深圳记者与球员合影留念，剩下的则奔向新闻发布会现场。

　　杨晨和几个朋友聊天，李伟峰被三四个深圳记者围住采访，他们都在享受这段美好时光。

　　此刻，球场上已经空无一人。刚才的喊声现在都变成了空气。胜负又何尝不是如此，转眼间一切皆成空。

　　这时，几名没有上场的现代年轻队员匆匆走回休息室，表情淡然、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