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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金松上海报道 25日上海的天气，就是一个该输球的天气，阴冷，昏暗。

　　其实上海国际队0比1输给韩国的城南一和，并没有给人们留下多少沮丧。谁都知道，这次A3联赛，城南一和队是公认的最强队，大家似乎也没有指望过国际队能在这样的比赛中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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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比赛以0比1结束以后，中国足协副主席杨一民从座位上站起，脸上没带什么表情，步子很稳地走进贵宾休息室，几名前来上海开会的俱乐部老总也陆续跟着他的脚步进入休息室中。

　　上海申花队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时，杨一民快步走了出来。大家都清楚，这才是上海足球乃至中国足球在A3赛事中的倾力一搏。为了这场比赛，申花队事实上等于放弃了亚冠的比赛(在这之前进行的亚冠赛上，上海申花队以一群预备队的队员出战，结果已经0比1告负)，他们把所能派出的全部主力都拿了出来。在做准备活动中，球队高大威猛的形象似乎压过了对手，当场外观众席上的音乐和申花蓝魔球迷的助威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时，看得出来，无论是在这时悄悄来到自己坐席上的申花俱乐部总经理楼世芳，还是坐在主席台上的杨一民，都显得底气十足。杨一民的右边，是日本和韩国足协的官员，杨一民同他们不时调侃几句，意态轻松。在他们的身后，满满当当地坐着来自中超各个俱乐部的老总以及不同城市的官员，他们这时还兴致盎然。

　　比赛开始，双方的节奏都快得惊人，这种盲目的快，让双方都无法打出精致的配合，而这种乱战状态，让人们无法判断两队的真实优劣。杨一民这时已经不再说话，他将身边地一个烟灰缸拿到自己面前，然后摸索着拿出一支烟点上。不过，他经常忘记抽，任香烟自燃。猛然，他发现香烟都快燃到头了，这才把烟掐灭。场上一个简短的小高潮过去之后，记者惊异地发现，他按烟头的手，依然没有从烟灰缸中缩回。楼世芳和身边的吴金贵不时小声嘀咕几句，相对于杨一民，楼世芳显然要外露一些，几次本队前锋遗失机会以及后卫失误，他都忘情地大力拍着桌子。过了会儿，杨一民习惯性地摘下眼镜，揉揉被眼镜压红的鼻梁；再次戴上眼镜以后，他就保持着双手交叉拄在下颌的动作，一直坚持到上半场结束。

　　上半场的情势显然让大家感到满意，中场休息时，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楼世芳很轻松地和朋友调侃着，主席台上，足球圈中相熟的人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闲侃着并大笑着。

　　没想到，下半场的形势会急转直下，日本横滨水手队那个匪夷所思的球滚进球门后，申花队就再也难以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杨一民保持着看球的姿态，一动不动，他不再同日韩官员保持那种礼节性的交谈，甚至眼睛都不望向他们。十几分钟后，杨一民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站在距离楼世芳约2米的地方，手指着场上，嘴里忿忿地跟楼世芳念叨着，似乎在抱怨场上的几个队员。随后，他转身就离开了主席台，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这时，记者感觉到了主席台的人在陆续离开。等到横滨队攻入第2球时，老总坐席上只剩下湖南队的总经理吴政。刚才，他还在说，人家请我们来看比赛，怎么也该坚持到最后，但这时，他也不坚持了，“我也走了，唉，这样的球赛……”

　　记者回头一看，下半场开场时还座无虚席的贵宾座位，此时已经空无一人，不知他们是何时悄悄走掉的，这其中包括金哨陆俊，也包括国际队主教练成耀东等人。在前排的主席座位中，吴金贵也无声无息地不见了，只有日韩的两个足协高官还在那里坚持。在他们身边相隔4米多的地方，就是孤独的楼世芳。他的手早已经不再拍向桌子，甚至连声叹息都没有。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前方，但眼光已经失去了生动感。

　　比赛结束，楼世芳艰难地站起来，尽管脸色铁青，但他还能保持一份难得的冷静和礼貌。在电梯里，他用手挡着电梯门以便让众人都进来；而走出电梯时，他好像有一秒钟的迟疑，但还是坚定地走向球队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