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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Rocks:我的埃及兄弟

  到达卢克索的第二天早晨,在酒店门口的大巴车上第一次见到导游阿亮。正犹豫如何打招呼,他先开了口:你好,我是阿亮,欢迎你到埃及来。后来才知道,阿亮在广州生活过很长一段日子,还有个处了很久,现在依然喜欢的台湾女友。

  阿亮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当年买了中国的皮革运到埃及,加工成衣服再转卖到非洲其他国家。生意不大, 但挺红火,直到有一天,收了他全部货款50万人民币的中方伙伴忽然消失了踪影。这对当时只有24岁的阿亮几乎是灭顶之灾。没了老本,灰心丧气回了埃及。

  回到埃及的阿亮恢复了埃及人的生活,娶了一个贤惠的医生,可中国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成了职业的中文导游,期间,他十多次返回中国,不为接团,只为了自己能安静享受他依然热爱的国度。那个台湾女孩子还在等他。埃及依然允许多妻,只要男人能平等对待每一个妻子。“也许有一天,我就把她也娶回来”,阿亮认真地说。

  埃及的日子,从卢克索到红海到亚历山大到开罗,阿亮一直陪着我们。一个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溜达。阿亮说:“先坐下来喝杯咖啡,抽个水烟,感觉一下这里的生活”。

  下班后的埃及男人都乐意在咖啡馆里小坐一会儿,来一锅水烟(西夏),阿亮也不例外。西夏的装备很讲究,一个落地的烟状,最下面的铜座上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圆球,里面盛有半壶水,然后上面层层叠叠的大小管道和球体,直到一个小小的锅台。伙计在西夏的锅台上包层锡纸,戳几个小孔,然后从小火炉般的家什里用钳子夹出几块火炭般的东西放在上面,再罩上一个防风的罩子,西夏就准备妥当了。学着阿亮的样子拿起烟枪,装好烟嘴。沉稳自己,然后深吸一口,咕嘟咕嘟的水泡声里,第一口西夏应口而入。我实在太享受西夏的感觉了,润而不冲,漫不经心的感觉,清凉里毫无纸烟和雪茄的咄咄逼人。

  新奇的口感,似乎味蕾品出了过去从未有过的体验。和纸烟和雪茄比,水烟的装备似乎多了几分仪式感。烟枪裹着锦缎,露出的一小截硬木烟管上安着古铜烟嘴,端在手里,水泡咕嘟声起,烟未入口,先有了七分的情绪。

  于是,和阿亮在西夏馆聊天就成了我们在埃及的习惯。一路咕嘟着喷云吐雾过去。西夏馆里多的是当地悠闲的生活,大家安静坐着享受着自己的日子,不慌不忙中度过时光。终于还是需要赶路。我终于还是匆匆的过客。入境埃及时没有换埃镑。

  爱上了西夏,一路就都是阿亮掏腰包买单。说好了到走的时候一起还给他,等到了分手,他却坚持不收:“你是我兄弟,再说钱,我会生气”。于是我们拥抱,他说:“我没办法去看你。你下次来埃及一定要早点告诉我,我来找你”。 他的话,我信。

  世界很大,大到终有限的一生无法看全,世界很复杂,复杂到尽有限的一生无法理解。旅途中总有无数的故事,有些不愿想起,有的永不忘记。喜怒哀乐,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落到文字上,就只能参杂着一路的涂鸦,一路的观察,生活的小宇宙。

  (RedRocks 自由撰稿人,酷爱旅行,不停地失去和找到平衡,用键盘,钢笔,相机和心感受和记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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