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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力士:三代美国大师赛冠军聚首

http://sports.sina.com.cn  2011年04月14日16:52  新浪体育

  新浪体育讯 先生们,欢迎你们来到这里。三位大师赛冠军欢聚一堂,整整三代人接受各位的专访,真是太美妙了。我们有来自马来西亚、英国、中东、西班牙和阿根廷的记者,大家一起来谈谈美国大师赛。特雷弗,你有一件绿夹克;伯纳德,你在1985年和1993年拿了两件绿夹克;加里,你有三件绿夹克,分别是1961、1974、1978年拿的。很高兴你们能够来到这里,让我们先从特雷弗开始吧。特雷弗,2011年大师赛即将开展,你有多激动?

  特雷弗-伊梅尔曼(特): 我对大师赛一直都怀着激动的心情。有几个原因,第一,这是每年的第一场大满贯赛,就像吹响了赛季的开场哨一样。奥古斯塔这一周过后,赛季就开始了。第二,显然,这场比赛在我心中有着很特殊的位置,原因不仅是我赢过这场比赛,还有从十多岁开始,我在这里留下的诸多记忆。第三,是因为这场比赛的气氛和这座球场。从走进大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会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无法再出现这样一座高尔夫球场。这种感觉是我一直追求的,也是我们全家人一直追求的。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我都会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然后静静倒数日子。

  问:伯纳德,今年又一次参加大师赛,你很期待这场比赛吗?

  伯纳德-兰格(伯): 噢,一直都很期待,你要知道这是一年中最让人激动的比赛,因为它有着厚重的传统。球场一直都在变化,看上去没什么意义,但实际上意义深远。这座球场可能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一座球场的变化都要频繁,管理者们一直在对球场进行调整,提升它的品质,让它更难、更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场比赛又有着很深厚的传统,球场规矩十分严格,人人必须遵守。如果某人拿了一张本不属于自己的门票,管理者们知道了这张票的号码,他们就可以追溯到这场票原本该属于谁,为什么到了这个人的手上。

  开车走在木兰大道上,是我众多美好的记忆中的一幕。太美了。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你开车进去,看见那些球僮和他们的白色长袖制服,看见白色的会所,美丽的杜鹃花丛,这种感觉很特别。就连每一扇玻璃窗,我都觉得是完美的。整个球场找不到一根杂草,不可思议。你知道吗,我们三个人每年比赛的周二晚上都会参加冠军晚宴,那是一个很特别的夜晚,每一年我都期望着能够有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与这项运动最传奇、最伟大的球员们待在一起,成为这个特殊群体的一员,分享彼此的故事,彼此的记忆,给彼此签名,然后把东西放到慈善拍卖会上。坐在桌子前面吃饭,旁边坐着加里-普莱耶、菲尔-米克尔森、老虎-伍兹、杰克-尼克劳斯、阿诺德-帕尔默这些伟大的球员,真是棒极了。奥古斯塔有着厚重的历史,四大满贯赛里,大师赛是唯一一场只在一个球场举行的比赛,有着很好的传统。其他大满贯赛都会在不同球场举办,我知道英国公开赛会在七八个球场中轮流举办,这意味着每一个球场都要隔上七八年甚至十年才能再次举办赛事。在这点上大师赛显然有很多可以说的,不过这已经超出我的范围了,我相信加里在这方面有更多东西可以和大家分享。

  加里-普莱耶(加):打了52场大师赛,你一定有不少珍贵的记忆,唯一的问题就是你会开始忘记!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但就像伯纳德和特雷弗说的那样,这里是完美的。我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来到这里,跟艾森豪威尔总统坐在一张桌子上,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经历。还有鲍比-琼斯,他在全世界都受到了极高的尊重,因为那时候他是一位真正的国际球员。即使在今天,许多年轻的美国球手在这一点上想得还是很狭隘,不愿意飞遍全球打比赛。感谢上帝,还有不少打遍全球的球员,他们真正认识到了这是一项全球运动。回过头来说,你在奥古斯塔能遇见的人都是很出色的。伯纳德刚才说到了门票的事情,有一年比赛,我是卫冕冠军,拿到的证件号码就是1号。我在南非的牧师打电话给我,说:“我要来看比赛。”我说:“特里,实在很抱歉,我现在没办法给你搞到票。”他说:“拜托,我这么老远地赶过来。”我说:“这样吧,我把我的证件给你。”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一下子来了十个人,喔,把他死死抓住,问他:“你是从哪里搞到这张证的?”他说:“是加里-普莱耶给我的!”他们把他带到办公室,俱乐部主席杰克-史蒂芬斯给我打电话说:“加里,我逮了个人!”我说:“杰克,是我的错!他是我的牧师。你知道,我是卫冕冠军。” 我的脑子在迅速打转,想该怎么说,“总要有个人为我祈祷吧!”

  伯:总结一下,你拿了绿夹克,然后把证件给别人了。还有什么可以和大家分享的吗?

  加:这些故事没有放进我的新书里。我参加的大师赛场数比任何一位球员都要多。

  问:现在再放就有点迟了!

  加:现在再和你讲讲把绿夹克带回家的故事。能成为第一位赢得大师赛的国际球员——我不喜欢说“外国球员”,因为相对于自己国家来说,其他球员都是“外国人”——我很兴奋,那晚上与艾森豪威尔总统以及其他人一起晚餐。回家的时候,我把绿夹克一起带回去了。三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你好,加里。”是克里夫德-罗伯茨先生打来的,他比较不容易相处,过会儿我讲两个他的故事。他说:“加里,我是克里夫德-罗伯茨。”“噢,你好,罗伯茨先生,最近怎样?”我知道他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他说:“你把绿夹克带回家了吗?”我说:“是的,先生,我拿回家了。”他说:“从来没有人把绿夹克拿回家过。”我的脑袋飞快地转了起来,说:“那么,罗伯茨先生,如果你真想要这件绿夹克的话,为什么不到我家里来取呢?”

  问:他觉得你说的话很风趣吗?

  加:他没有听出来风趣的地方,对我说:“向我保证,你再也不会穿上它。”我其实把它装在了一个塑料袋里,放进了我们学校的荣誉室,现在那间荣誉室已经变成了博物馆。还有一件事,我和帕尔默、尼克劳斯都从来没有打过那样的球场,那样的果岭、球道、沙坑。一开始在那里打球的时候,我们都是用鞋上的鞋钉来耙沙的。前些年米克尔森和维杰-辛格两人之间关于果岭上五个鞋钉印的交战,我是亲眼见证了的,他们吵得可真厉害。回过头来说,那会我们面对的球场,球道很长,果岭很硬。帕尔默和尼克劳斯对我说:“你跟罗伯茨关系好,去让他把球道缩短一点吧。”所以我就约了罗伯茨先生。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亲爱的先生,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说:“罗伯茨,我想问问你可不可以把球道草再剪短一点?果岭这么硬,我们的球停不住。我们喜欢硬果岭,但就是不能停球。”他问我:“你学过诗歌吗?”我说:“我学过一点威廉-华兹华斯和泰森的诗。”他说:“好,那我这么说吧。割草机已经短到了极限,早上好。这首诗怎样?”

  问:太棒了。

  伯:我还记得一件事,你知道奥古斯塔的规矩很严格的,冠军晚宴的时候,俱乐部主席会和所有前冠军们待在一起。到最后他通常会说“先生们,各位有什么建议,有什么觉得我们可以提高、改进的,请告诉我”。这个时候通常帕尔默、尼克劳斯或者普莱耶就会站起来提意见。我记得有一年的比赛,球道的一半是朝着果岭剪的,另一半则是朝着发球台这边剪的。所以,你的球要是打到顺草的那一侧,就会滚很远;要是打到逆草的那一侧,就会砸进地里去。有人提出这个意见来,他们记录下来,第二年的时候,所有的割草机都是朝着果岭的方向割,这下球就全部往果岭方向滚了。这其实是不正确的。

  加:我和胡迪-约翰逊(奥古斯塔前主席)打过球,他是个很好强的人。他说过一句话,我的球杆尾部有刺刀,这把刺刀是用来阻止女性加入俱乐部的,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句话。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我只是说了一句,他们应该让一些女性成为俱乐部的会员,他马上就把我当做了敌人。那时我正好要邀请一位来自南非的朋友打球,打球之前两个月,我跟胡迪提了女性会员的事;前一个月,我又提了一次。我的朋友坐着私人飞机来了,我们俩,还有他的两位飞行员,一起走进餐厅,坐下来喝咖啡。电话响了。“加里,请你让那两位飞行员立即离开俱乐部。”俱乐部不允许飞行员坐下来喝咖啡,这是有规定的,我的确没记住。于是我对那两位说:“不好意思二位,你们得离开。”他们说:“没问题,我们理解。”然后我们就准备下场了,我和我朋友,还有他夫人,他夫人一直很期盼和我打球。胡迪-约翰逊说,好吧,加里,你和你朋友一组,加上我,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四个人同组。你的那位女性朋友,就和我夫人一起打好了。要知道她可是盼着和我打球盼了整整三个月。最后我们下场了,到了第16洞,还记得阿诺德-帕尔默那个著名的推杆吗,他的球当时就在那里,果岭后方的果岭环上,向下的坡度很大,转弯足有25英尺左右。那时候我已经领先两洞了,于是我回过头,对我球僮说:“我们赢了。”因为从那里想推进小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从那里推球,想要让球停在果岭上都很困难。你有一年就在那里吞下了三推,对吧?是你吗?还是大卫-杜瓦尔?

  伯:也许是我吧,反正我是从那里推过。我们都会把球打到那里的,或早或晚。

  加:当时帕尔默推的时候,球一出去就往右拐,然后往下滚。我说:“这个球要滚出果岭。”但球撞了旗杆,进了。所以我对约翰逊说:“来试试吧,帕尔默就在这里推进过小鸟。如果你能推进,我就把球吃了。”他真推进了。后来我们一起吃午饭,服务员端上来了一个银质盘子,用盖子盖着的。打开盖子,里面真有一颗球。我们大笑起来,我问:“胡迪,你干嘛要把俱乐部规矩搞得如此复杂?”他的回答很经典:“这样会员们就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了。”

  问:你代表你们三位冠军说一下吧,单就大师赛来说,你赢了一场,一定是想继续赢下去的。但如果四大满贯赛你只能赢一场,你会选择大师赛吗?会因为这里的传统、这里观众的热情和那件绿夹克而选择大师赛吗?

  加:我会选择英国公开赛。

  问:真的?

  加:是的,我会更想赢英国公开赛。我没有什么偏见,我既不是英国人也不是美国人。因为在英国公开赛上,你真的需要好好地做球,才能赢得冠军。我在英国赢了三次,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用5号铁打出100码的距离,球真的是擦着地面飞出去的。而第二天,同一个洞,我用的则是一号木加挖起杆。码数本上的距离和实际要打的距离是两回事,也许没有码数本你也能照常打,因为一切尽在你眼睛的掌握之中,需要你去感觉它,打错了就要受惩罚。我认为这才是高尔夫,惩罚就是高尔夫的一部分。这不仅关系到做球,还关系到你的性格,你是否有耐心等这些因素。我其实不太清楚打高尔夫究竟需要哪些因素,但说到赢得大满贯赛,我只能说,我能了解为什么尼克劳斯能赢那么多场大满贯赛,因为他的思想和别人很不一样。我也能在本-霍根的身上看到这种东西,我认为他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球员。我选择英国公开赛,也是因为它的历史。它是历史上第一场大满贯赛,怎么说呢,它刻在了历史里,刻在了里面,别的比赛都不能比。它是唯一的。

  伯: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些不同意见。我是欧洲人,我当然很想赢得英国公开赛,这一点毫无疑问,我说了很多年。但林克斯球场更不公平,我不知道该不该用公平这个词。球员的状态都是时好时坏,保持平衡的,但在林克斯球场,有可能一切都会失控。球道是那样的,两个球员的开球可能都差不多,但最后差了60码,这一点没有谁能控制。这不是重点了,如果你要问我,我会说,我更想赢得大师赛。原因很简单,每年你都会回来这里,如此厚重的历史,我不是说别的大满贯赛没有历史,只是在这场比赛,每年你都会回来同一个地方,这真是个很棒的地方。这也许是世界上管理得最好的高尔夫球场,在我看来,也是一个很公平的球场。打出好球,你就能得到奖励;打出坏球,你就会被惩罚。在英国公开赛上,我打出过很多没有得到奖励的好球,也打出过不少得到了奖励的坏球,就是那种击中了某个地方然后弹回球道或者弹上果岭之类的球。英国公开赛的自然、环境因素更大。我在圣安德鲁斯打过,在桑维奇打过,今年我们又会回到桑维奇,我还记得⋯⋯

  加:那年应该是你赢的。我跟你同组。

  伯:是1985年吧,太不可思议了,从早上开始,前五个小时基本上一点风都没有,然后,大风来了,下午的风速能有每小时30-40英里。我就是在下午开球的,周四下午。周五上午,风还在刮。我早上顶着风开球,等我们打完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风停了。前两天分组被分到我们这半区的,我想大概只有三到五个人晋级吧。跟另外那个半区比起来,荒谬至极。当时你也在,对吧?

  加:我跟你同组,打到第17洞,我想想,应该是第17洞吧,你用的是一号木加3号铁。而桑迪-莱耶,那年是他赢的吗?他用的是一号木加挖起杆。我记得很清楚。

  伯:我在第17洞有过一次一号木直接击中旗杆,但那太难了,难以置信。

  加:我们这场对话可真是针锋相对啊,我喜欢和他辩论。

  特:我没有偏好,任何一场大满贯赛对我来说,都是赢的越多越好。他们俩说的话都没错,这个问题其实很难回答,我想他们对自己的答案都有充分的理由进行辩护。大师赛和英国公开赛,这两场比赛都是很独特的。它们自身蕴含的特质也很不一样。我在南非长大,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经常看普莱耶先生,大卫-福斯特、尼克-普莱斯这些球员在这样的大赛上拼杀。从看电视的角度来说,大师赛和英国公开赛是我看得最多的,所以在我成长的道路上,这两场比赛扮演的角色一直都很特别,因为我可以看到自己心中的英雄参加比赛。我之前说过,这四场比赛都有着自己的有特质,到我们职业生涯结束的那天,它们真的可以成为评判标准。

  问:普莱耶先生,如果你回到54年前,你第一次参加大师赛的时候。

  加:1957年。

  问:54年了,这些年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球场从1957年到今天,有多少改变?

  加:关于球场……

  问:他们是改变了整个球场的进攻哲学吗?

  加:球道和果岭变得更好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我这个人记高尔夫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第2洞的球道不是那么好,找不到什么好球位。有一年我和哈兰打延长赛,在第2洞我没办法两杆攻果岭,因为球位太差。科技在进步,球场状况也是越来越好。如果你让正处巅峰时期的尼克劳斯与今天的他,用着高科技球杆的他作比较,基本上选杆都是一样的。可能第7洞的选杆不同,但第1洞、第2洞、第3洞,基本上整个球场,他的选杆都和以前一样。这就是奥古斯塔聪明的地方,我问过他们这个问题,他们说:“我们努力想把奥古斯塔变成它本来的样子。”他们这么做简直是棒极了。当然他们对第7洞的改造是个错误,但除此之外,他们做得很棒。他们在地下安装了加热装置,从一个果岭的地下到另一个果岭的地下。你想想,这么大的花费,我真想知道每年他们光维护球场就要花多少钱。我猜他们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自己估计,会在500万美元左右。

  伯:我觉得是2000万美元。

  加:他们这么做真的是棒极了。绝对明智的做法。

  问:兰格先生,你对这个球场的喜好程度怎样,对它这些年的改变有什么看法?

  伯:很坦白地说,我喜欢80年代和90年代初期的奥古斯塔,那个时候,它是我们打过的唯一一个没有长草区的球场。

  加:对的,没有长草区。

  伯:球道边上就是树,那会儿除了树、松针,就没别的了。后来球场有了所谓的“浅层长草”,他们不允许说出“长草”这个词,但事实上那么长的草就是长草。以前,你往球道右边打就会占得先机,拿第11洞来说,严格说来那时候第11洞的球道宽度有120码,你可以把球打上球道,左边有水塘;你可以往左边打,把球打过水,直接上果岭或者过果岭;你也可以往右边开球,沿着水边打。第5洞,左狗腿洞,你可以往右边开球,让落点远离树,那样你就可以有更好的进攻角度。你要是往左边打,可以选小一号杆,绕开树,但如果你的开球左拉十码,球就进树了,不可打。现在这些都没了,你只需要把球放在球道上就好,不管是在左边还是右边。球道只有35码宽,左还是右根本不重要。这个球场的根本特质,在他们种上那么多树以后,完全变了。在第17洞种了很多树。

  加:第15洞。

  伯:对,第15洞,第11洞。第11洞球道现在只有大概30码宽了吧?曾经有120码的,至少也是100码。在我看来,球场的变化的确很大。现在这座球场跟我们平时打的其他球场就没有多大的区别了。当然,还是更漂亮,果岭还是很难,但现在的球道平均宽度只有30码,两边有长草,还有树和沙坑。我很爱那个没有长草的球场,站在发球台上,你可以有很多选择。脑袋里想想,把球放到正确的位置,你就有优势。

  加:听听特雷弗的意见吧,我很感兴趣。

  特:我第一次参加大师赛是在1999年,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他们引进了“浅层长草”,所以其实我没有资格评论什么。说一个我注意到的问题吧,如果你的开球飞向球道边,不是说你没开好,就是开球飞向球道边,那这一层长草就会起作用,因为如果球落在球道边缘,继续往外滚,长草就会把球拦住,不让它滚进树丛里。如果回到过去,这样的开球就会滚进树丛里,你的下一杆也会更难。我想这多多少少地改变了球员在这个球场的打法。这是我们需要适应的一点。

  伯:比如第14洞,过去打这个洞,你必须要打左曲球。

  特:是的,不然就会打穿球道。

  伯:球会滚到小卖亭那里,下一杆会很难打。但现在,我根本打不到小卖亭那里。

  特:如果只是说球道的话,你的打法只需要一点点改变。但说到球场的长度,他们真的是与时俱进,同时力图让球场的特质保持不变。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变化,但你想,第4洞,需要用三号木来打,太不可思议了。对球场做了这些改变,又没有影响到打这个球场的感觉,他们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问:以前打第4洞这个三杆洞时,你也用三号木吗?

  加:没有,不过我记得霍根是用四号木打的,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风很大很乱。不过,球场长度这事,公说公有理,每个人都有不同意见。

  问:今天坐在中间的,是历史上最伟大的球手之一,而另外两位也是很棒的球员。也许你们俩能谈谈对上一代的传奇球员,加里、阿诺德、杰克,对他们的看法。伯纳德,作为他们的下一代球员,你可以聊聊这个人和他所做的一切对你、对你职业生涯的影响。特雷弗,作为南非人,你看待加里的角度一定不一样吧。

  伯:我这个角度很好玩。我是德国人,我的高尔夫偶像就是加里-普莱耶。要知道,在我之前,没有一位德国人能在高尔夫球界取得很好的成绩,全世界任何一位球员都可以成为我的偶像,而我选择了加里-普莱耶。有几个原因,第一,他是全球飞来飞去打比赛的,因为当时南非没有太多比赛,他必须要飞到别的地方参赛。第二,他一直很注意健身,第三,我们俩的身高、体重都差不多。想让我学杰克-尼克劳斯是比较困难的一件事,因为他的身高更高,你要知道,身高不一样,挥杆动作也是不一样的。还有,他一直是个很注重信仰的人,我也是这样,所以我们俩有很多共同点。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打练习轮,是在英国的皇家伯克岱尔球场,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也许你记得比我更清楚,你去过伯克岱尔很多次。我想那大概是1976年左右吧,我第一次见到他,和他一起打了18洞,真正感觉到了高尔夫的快乐。我当时基本上都不会打了,只是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把它们全部记在脑子里。从那以后,我俩的关系一直很好。作为一个球手,加里获得了能够得到的一切荣誉。但更重要的,对这项运动来说,他是一位大使。他一直在全世界飞行比赛,很多美国人都不会这么做。像老虎、米克尔森和其他一些美国球员,他们就待在国内,这里一切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全世界比赛呢?加里却全世界飞,我想他可能是历史上飞行里程最多的运动员吧。这真的很棒,这么多年来,我也是这样做的。我在五个大洲都留下了足迹。所以,其实我崇拜加里有很多原因,至今我也很崇拜他。我希望自己到了他那个年龄时,也会像今天的他一样,身材出色。

  加:你会的,你会的。

  问:你能像加里那样,单手做俯卧撑吗?

  伯:我想我做不到吧。

  特:对我来说,我和加里的关系很特别,我之前也说了。我从四五岁开始就看普莱耶先生打球,那时候他真是南非唯一的体育偶像。他是一位全球大使。我小时候被高尔夫球这条小虫咬了一口,然后就深深爱上了这项运动,自然就想找最好的球员来当自己的偶像。很幸运,我能够找到当时世界上最好的一位球员。这不仅仅因为我是南非人,而且当时我还有机会看他打球。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的家乡。那时候您到我们的主场来参加表演赛,我当时还只有5岁,所有人都挤在一起,我只好绕开他们,钻到前面,亲眼看看这位我一直在电视上追着看的球员打球。当时的感觉真的太棒了。那天我就像您的影子那样一直跟着您,照了好多张照片。然后我们俩见面了,聊了一会儿。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成了幸运的小孩,因为您一直和我保持着联系,给我建议,给我写纸条之类的。能够对别人说,看,我也是来自南非的,这一点让我备受激励。普莱耶先生把自己奉献给了高尔夫事业,他很投入,很努力地练习,看看他取得的成就吧。即使在南非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他也是足以激励我的偶像。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有这么一个人,在高尔夫球界扮演着我父亲的角色。我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参加大师赛,1999年,那时候我还是个业余球员。您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一起打练习轮吧。”我说:“哦,老天啊,走吧。”然后我们就打了一场练习轮,厄尼-埃尔斯也加入了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去到冠军更衣室,一起吃午饭,这一切让我无比激动。山姆-斯尼德当时也在那里,讲他的故事。我当时只有18岁,却感觉自己已经走出了同龄人的世界,来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环境。从那年开始,每年大师赛的周二,我们都会一起练球,这变成了一个传统。包括我幸运地赢得冠军那一年(2008),我们也是在一起打的。我的词汇量太少,不足以描绘他对我职业生涯、对其他南非人的影响。你们也知道,在他的鼎盛时期,南非的政治环境是怎样的。他对大家的影响很大,更是我职业生涯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谢谢您,我很感激。

  伯:你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应该知道普莱耶先生在世界各地的声誉。我知道,我相信你们也知道。

  加:特雷弗没有讲到一个故事,他穿过人群,找到我的时候,我把他抱了起来,留下了一张照片。我对他说:“孩子,等有一天,我变成老人的时候,你会像这样抱起我吗?”

  特:我记得。我们那天照了很多照片,太难以置信了。想想看,我们三位都是很有信仰的人,我们的相遇,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很棒。曾经,我们的生命没有交点,但这些年来,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很难以置信。

  加:说到大使,在伯纳德之前,德国可以算是一个没有高尔夫的国家。他们有贝肯鲍尔,有鲍瑞斯-贝克尔这样的天才运动员,他们足够好,可以维持十多年的巅峰时期,一般运动员是做不到的。但伯纳德,他打了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再一个十年。人们不记得这一点。当大家谈到谁能代表自己的祖国时,他们说出来的名字,都不是真正可以代表的。贝肯鲍尔、贝克尔,应该还有兰格。他一直活跃在球场上。再看看特雷弗,看看他在全世界留下的足迹。在南非,他是一位大人物,他是又一位大师赛冠军,那些小孩子都以他为偶像。这就是我们必须做的,年轻人,他们是未来的希望,现在则需要我们来照看、来鼓励,让他们不要沉溺于色情和毒品。我们国家的年轻人,喝酒、抽烟、吸毒,不少人都会这样做。像特雷弗这样的人正该成为他们的偶像,这也是体育应该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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