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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昊自传》节选:聂老是真英雄 我和大李灌倒依田

http://sports.sina.com.cn  2009年08月28日10:24  东方体育日报
《常昊自传》节选:聂老是真英雄我和大李灌倒依田



  

   只为少绕路 无心插柳师投名门

  ■ 以下摘自第一章《石库门里的黑白》之《三十九级台阶》

  当时邱指导(编者注:邱百瑞)在体育宫开办的少儿假期班远近闻名,分入门组(小班)和提高组(大班),每组一个星期都是三次课,入门组的课上一三五,提高组上二四六。

  我母亲找到邱指导的时候,寒假班已经开了四五节课了,“要么你去你们南市区少年宫吧,那里也有训练班。”邱指导好心地建议,可我母亲考虑的是,体育宫是她上班必经之地,方便接送我,南市区少年宫虽然离家里近,但要拐一圈,反而不方便……其实她当时也根本不知道眼前是名师,但还是很快做出决定,就在体育宫学!

  “那么,你最好还是夏天再带儿子来吧。”邱指导算是妥协了,继续和善地建议着……“啊,要等半年啊!”我母亲嘀咕着。

  她悄无声息,也不放弃,跟在邱指导身后“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位于体育宫顶层的围棋班。那时正是下午3点半,刚好开始上课,我母亲一看上课的孩子正在下的棋,心里渐渐有底了:“那些小孩有的连叫吃也不会,至少我们常昊会下一点呢!”有了底就口气硬了:“我们常昊会下棋,肯定跟得上!”邱指导也好商量:“那就周五来吧!”

  那天刚好是周三。周五?等不及啦!我母亲骑车开开心心回家通知我,一到家却发现开心不起来了,我发烧了,39度。母亲心里打退堂鼓了:“那还是周五去吧。”我一听,憋不住了:“我要去,我今天就要去的!”

  见我一再坚持,没办法,我母亲用一件大棉袄把我包裹好,骑车带我去她的劳保医院——浦江医院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再抱起我到附近的汉口路乘上49路,直奔目的地,上海市体育宫。那时都过了4点三刻,已经都快5点了吧,我们赶到了!班还没散,我母亲长出一口气,而我,笑了。

  会下棋,怎么个会下法呢?邱指导叫当时在那个班里学了一年的小学员李晨硕陪我练练,一试深浅,“你跟这个小朋友下!”

  那盘棋是小棋盘,九路还是十三路?记忆有点模糊……反正我是拿黑棋,但当时对一个没受过正规教育的孩子来说,无论是大棋盘小棋盘,总归是输棋的命,偏偏这时命运又暗助了我一把:

  在我们对局的棋桌一侧,坐着两位大师姐,董军和王文霏,她们俩当时也在下着玩儿,看到来了一个六岁的文静男孩,越看越觉得好玩,于是她们一起有意无意帮我“欺负”李晨硕。李晨硕胆小,受了暗亏却也不敢跟老师“检举揭发”。随着大师姐的一次次提醒,我心领神会,因为用的是小棋盘,一会儿就下完了,结果居然是我大胜。邱指导过来一看,大惊。毕竟李晨硕学了一年了,也算那个班上的佼佼者,而我六岁出头,也没在别的班学过……他想了想:“明天你也过来下一下吧!”

  明天?那是二四六早上9:00到11:30的提高组,我母亲还暗自庆幸:“这个时间段更好,上班路上把他带来,一扔,我自己就好上班去了。中午来接,这不是正好嘛!”更让她高兴的是,邱指导告诉她,在这里学棋不用学费。

  我母亲回忆说:“常昊爸爸当时一听我要让常昊跟专业学,很反对,说:‘你是万元户啊?学得起吗?’我送常昊去学棋,心里也没底,做好付一点学费的准备,但要是那里收费高,我们肯定支付不起,那常昊就不会学棋,也不会走围棋道路了!”

  聂老,他是个英雄

  ■ 以下摘自第三章《“天元” 棋盘上的一个点》之《聂马收徒》

  聂卫平老师和马晓春老师当时无疑是中国棋坛两大巨擘,中国棋院领导提出,聂马二位老师能不能更多地承担起直接带教我们的责任?两位老师应允了,而且经过双向选择,在1993年底,聂卫平老师负责我、周鹤洋、王磊和刘菁四人的训练。而马晓春老师分管邵炜刚和罗洗河两人。

  众所周知,当时我们四个和聂老签订了一份被俗称为师徒协议的东西,做老师的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学生在取得相应成绩并获得奖金时,按照一定比例上缴给老师作为酬劳,这一期限是五年。

  那时很多人对“收费收徒”有争议,我不想对此过多评价,但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93、94两年间我通过拜师聂老,在棋上学到很多东西,对棋的理解大大提高。当时中日擂台赛虽然进入尾声,但激战犹酣,日本超一流名将余威犹在,聂老也依旧征战在一线。以他当时的状态,对我们这些弟子来说,确实有很大帮助。

  而且,当时聂老第二个孩子岁小,跟他住在一起。当时我们体会不到,现在自己身为父母了,才有深刻体会,在家里有孩子要照顾的情况下,自己还在一线征战,还要专门抽空在晚上教我们,生活与事业的负担相当大,换了今天的我就肯定做不到。相比之下,奖金之类真是太小的事情了。

  还有一点很重要,通过近距离的接触,我发现聂老不光是外界所说的大局好,真正的高手是特别讲究行子效率的。而我从小到大,子效感觉恰恰不强。我受日本围棋影响较大,讲究棋形正,但有时下得不够积极主动,有点缓,是聂老让我更加重视行子效率的问题,无形中对我自己以前的棋进行了有效的反思。

  我想,1994年之所以成为我成熟的关键年,可以说进入了一线棋手的门槛,跟拜聂老为师还是有着很密切的关系的吧。

  人们对于聂老,许多争议来自他性格上的一些东西,为人处事的方式、言语等等。而从作为弟子的我来看,聂老就是一个比较直爽的人,而且,我们必须承认他对中国围棋的功绩。

  他是个英雄!他曾经创造辉煌,让中国围棋的普及达到了目前为止别人无法达到的高度,这一点已经证明了一切。

  棋手情谊杯酒难忘

  ■ 以下摘自第五章《一生的对手》之《莫道无知己》

  2000年应氏杯决赛的记忆是晦涩的,但是在上海与李昌镐、依田的一次聚餐却很有意思,成为那届应氏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事件。

  在应氏大厦附近有一条小街,有很多的餐饮店铺,看上去一家家门面都不大,但各有特色,生意兴隆,我们比赛之余基本上也是流连在这些店铺中解决膳食问题。那天刚下完一轮比赛,我和李昌镐一同走进一家小酒店,意外发现日本队也在那里,尤其看到了依田纪基的身影。依田比我和李昌镐大很多,但是为人豪爽,在棋盘前有霸气。而且他对晚辈挺照顾,很提携,是极好的前辈棋手。

  于是我们在酒桌之间来回串,依田是酒场上的性情中人,李昌镐也是,愉快氛围中,惺惺相惜,不知不觉喝得特别多,后来看李英镐的传记,也说连他都没见过他哥哥喝那么多酒过。

  当时的规则是这轮比赛后次日休息日才抽签决定次轮的对阵,所以大家也不知道谁会对上谁,喝酒聊天特别没顾虑。到后来,为人豪爽的依田倒是像被李昌镐带动在喝,几乎不停地举杯。而李昌镐痛饮之余,居然面不改色,一点没事。那晚我们喝的是白酒五粮液,依田最终酩酊大醉。

  当时约好第二天休息日,我这个上海人请依田和李昌镐去浦东吃饭,次日见面后发现依田还没摆脱醉酒的状态。依田的夫人原幸子后来告诉我们说,当晚回去后,“弹”了的依田一头沉睡,趴在床上到次日还一直起不了床。依田性格豪爽,宿醉不适也照样履约,只是那晚一滴酒没喝。

  李英镐后来告诉我一个细节,说是李昌镐告诉他的,后来对局过程中依田突然打了一个嗝,能让李昌镐一下子闻到两天前晚上五粮液的味道,对局结果可想而知,善良的李昌镐因此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呢。酒是联系棋手感情的纽带,2001年输了应氏杯之后,我和李昌镐照样约在一起喝酒。当然吃饭喝酒在其次,重要的是交流,而且我每每从依田、李昌镐的交谈中学到很多棋盘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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