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直冒烟他的客请定了
北京时间早晨6点30分，当美国队员将第五个点球踢
进，中国女足与世界冠军擦肩而过时，主教练马元安的妻
子方中天的眼泪夺眶而出，在中国妇联一起看球的女足的
亲属们也忍不住都哭了。除了女足的姑娘们，可能谁的眼
泪都无法像她们一样包含着太复杂的心情---希冀与失
望共存、遗憾与满足相掺，她们为此曾有过多少的付出！
方中天的哥哥方中申也曾是位足球运动员，与马元安
曾经是队友。与足球相伴几十年，方中天也快成了足球专
家了。但方中天很少看男足比赛，女足的比赛则是一场不
落。“你那哪是关心女足，你那是关心马元安哪！”我逗
她，她就笑，就承认。当然，女足和马元安是不可分的。
女足经常在外训练，一去很长时间。就说今年吧，春
节刚过就走了，五一节前才回来。我给方中天一打电话，
就说：“又在独守空房哪？”有时我劝马元安：“你在外
地训练的时候，干嘛不让方中天去看看？人家自己掏钱，
又不影响你工作。”马元安梗梗的：“那像什么话？影响
多不好！”今年上半年，马元安在家就没呆过几天。在西
山集训时，国家队管理部部长李晓光特地批准，方中天才
在西山同马元安团圆了一天。
马元安走了，方中天的心也开始吊起来了。“走前他
说，关键的是第一场对瑞典，这场球打好了，后面的也就
好打了。结果第一场上来不到两分钟就让人进了一球，我
这紧张啊！”“你每场球都看了吗？”我问。
“看了。我们单位领导特照顾我。赶上上班时间有球，
他就让我在办公室看球。”
“你觉得哪场打得最好？”
“打挪威呗！干净利落，打得特别漂亮。”到了美国
的马元安忙得只给方中天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是打完加
纳，第二次是在决赛的前两天打的。方中天问他：“决赛
怎么样啊？”他说：“争取拿下来呗！”方中天说：“反
正也没什么负担了，就玩命打呗！”马元安打趣说：“行，
我回去就跟队员说，我老婆说了，让你们玩命打。”
“她们确实够玩命的，”方中天说，“信心也十足，
心情非常轻松。可惜后来体力不行了，有几个队员脚底下
直绊蒜。”
“看决赛时特紧张吧？”
“可不是吗！整场都紧张！看球的时候渴得我呀，嗓
子眼直冒火，不停地喝水也不行。再加上记者盯着你让你
说话，我的嘴干得不得了。中场休息的时候就跑出房间遛
了一圈，喘口气。不行，太紧张了！怕我的心脏病发作，
妇联还特意去买了药。”
“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吧？”
“虽然挺遗憾的，但也非常满意。这回回来他该请你
们客了。”
走前给马元安饯行的时候说了，输了回来我请客，赢
了他请客。那时候输和赢都是个挺虚的概念。这回倒清楚
了：决赛虽输犹荣，这个沉甸甸的世界亚军是一个伟大的
成就，他这个客算是请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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