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
球运即国运。在过去二十年,巴西与阿根廷足球实力的消长,反映的是这两个南美国家经济运行的不同态势;意甲和英超地位轮换,同样抛不开国力衰荣的现实。因各自在欧洲债务危局中的特殊地位,德国与希腊的欧洲杯八强战,同样被赋予了过多超越比赛本身的解读。
本就实力不济的希腊队,在本届欧洲杯上更是祸不单行,揭幕战点球不入,此后每场比赛必损一主力。等到与德国队(微博)比赛前,希腊队已经像极了这个国家的经济。队长卡拉古尼斯停赛,让球队失去唯一攻防枢纽,仿佛经济失去原动力;球员普遍守强于攻,一如这个国家经济增长方式单一;2004欧洲杯神话以来,希腊足球再无实力新人涌现,恰似这个国家的高福利政策难以为继。
希腊大选之前,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在《每日电讯报》的专栏里写道:“如果希腊人能够改变他们的国民性,突然发现北欧人对政府的信念和德国人的勤劳与节俭,那么灾难可以被扭转。”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设想首先在足球场上成为现实。在平民味道十足的希腊队身上,我看不到政客的虚伪与不负责任,即使是在一场无解的对抗中,希腊队也表现出了德国足球永不放弃的意志力和快速犀利的反击,德国二队实至名归。4比2的比分,记录的不仅是德国队(微博)的荣耀,同样也见证希腊足球的尊严。
这一夜,默克尔在看台上几度庆祝。在经历过二十多年的低谷之后,德国人有理由享受足球复兴带来的幸福。
莱因克尔说过足球就是一项22人参与,但最后总是由德国人获胜的运动。这句二十多年前真理一般的定义里暗含的是德国人的精神。德国人踢球,一如这个国家的产品,总是那么大气、厚重,让人放心。
性格决定气质,德国人反对投机,崇尚劳动、节俭才是美德。这样的民族文化,曾让在全球无往不胜的温州炒房团亦碰得头破血流。
德国足球信奉的同样也是新教的伦理。即便在盛极而衰定律发挥作用的上世纪90年代,德国人没有在向巴西学习还是向朝鲜学习之间纠结,而是坚定相信只要付出,终有收获。即便在2004年欧洲杯小组赛即出局的困境中,依旧默默地经营健康的联赛,重塑青训基础。
克洛泽(微博)是德国气质在足球领域里的旗帜。一个球员,技术并不特别出众,华丽与他无关,相貌还普通,却深得球迷的欢心,理由很简单,只因为一个在十年的时间里坚定地在做同一件事的人,值得尊重。
克洛泽,对于德国足球的最大意义显然并非是在世界杯射手榜上追平罗纳尔多,而是在2002年,德国足球最惨淡的岁月里,与卡恩、巴拉克这些同样血液里呼啸着德国足球传统气质的队友一起,用世界杯亚军的成绩为德国足球的复兴赢得时间。
当年轻的格策、罗伊斯、许尔勒,随着同样年轻的穆勒、戈麦斯、胡梅尔斯的脚步,集体亮相于大赛舞台,每一次出场都是为了刷新纪录的克洛泽,进球后无须再空翻,也会感觉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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