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寒冰报道 每逢大赛,都有媒体含沙射影指责在欧洲养尊处优的阿根廷和巴西国脚出工不出力,梅西不唱国歌也被炒作为毫无爱国激情。但同样状况却极少出现在乌拉圭、巴拉圭等其他南美国家,原因也很简单:对于这些小国而言,足球是他们获得世界认同的重要途径。
自从1830年从巴西独立以来,乌拉圭一直被傲慢的欧洲人视为巴、阿两大国的一部分。直到1924年和1928年奥运会,乌拉圭人两度夺冠,加之1930年世界杯夺冠,终于让欧洲人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增添了乌拉圭的位置。从那以后,乌拉圭就一直将足球视为向全世界证明自己存在的外交方略。2009年世界杯预赛结束后,主帅塔巴雷斯就曾激动地表示:“现在是向全世界展示乌拉圭的时候了,我们仍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球队之一。”
而且,乌拉圭人也非常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独特的足球文化,“蒙特罗也有细腻脚法,福兰也会巧妙过人,雷科巴的拼抢同样硬朗,就连弗朗西斯科利,也曾多次被对手私下叫‘屠夫’。这就是乌拉圭足球,既然足球源自过剩的荷尔蒙直接释放,既然这样的释放曾让乌拉圭震撼欧洲、惊讶世界,那么我们也就认为,继续这样直接的释放并没有错。”这是乌拉圭《国家报》足球名记豪尔赫·萨维亚的著名论断,认同者颇众。
然而这样的原生态粗线条,却与乌拉圭国家的社会和文化传统颇有不同。100多年来,乌拉圭固守着农牧业和田园风情,就连占据全国人口2/3的首都蒙得维的亚,也处处透着闲适精神。没有摩天大厦,只有殖民地时代就已存在的别墅和庭院。“南美瑞士”毫无巴西与阿根廷民众陷入贫苦因足球挣扎求存的痛楚,相反,却是在恬静中找寻足球最原始的激情和乐趣。
至于经济相对落后的巴拉圭、秘鲁,足球是整个社会在失落中寻求内心成就感的兴奋剂。巴拉圭社会的保守和封闭在1870年几乎灭族的巴拉圭战争中就成为这个内陆国家的主旋律,140年来被天主教会牢牢控制的巴拉圭始终默默无闻,在工业和经济无法与3个邻国竞争的大背景下,足球成了唯一的安慰。2010年初巴拉圭头号球星卡瓦尼亚斯在墨西哥被枪击,是去年巴拉圭足坛的头等大事。这个悲剧反而激励了巴拉圭队的斗志,也将巴拉圭社会的注意力转移到足球上。对于这个贫困人口占35%的农牧业国家,世界杯的成功伴随着去年创纪录的经济增长,将大大缓解巴拉圭的社会矛盾。这个仍然主要依靠出口大豆和油料、肉类的国家,太需要来自其他方面的国际认同。
委内瑞拉足球的腾飞,特殊在于查韦斯总统希望用足球拉近他与南美其他国家的距离。身为这个石油国家首位总统球迷,查韦斯任内彻底改变了委内瑞拉棒球第一、足球第二的社会传统。他喜欢看足球比赛,但从不踢足球。即便在古巴接受癌症化疗,也仍然坚持与卡斯特罗一起观看美洲杯,还将进球都更新在自己的微博上。得益于最高领导人的关怀,委内瑞拉足球在过去4年可谓长足进步,青训体系得到全面照顾,不仅首次打入世少赛,还首次进入解放者杯8强,此番再创纪录杀入美洲杯4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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