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做客塞维利亚与欧洲冠军西班牙热身,0比2输得心服口服,这场比赛在很多方面——锻炼新人、备选方案、考察对手和调整心态——意义比单纯的比分大得多,球是输了,但卡佩罗的收获也许比勉强得来的平局更多。
过去一年中,英格兰越打越好,不仅预选赛全胜,还罕见地攻克柏林,不少英国媒体不知天高地厚,吹嘘英格兰是世界杯夺冠的热门,英格兰副帅皮尔斯不得不提醒他们:“一个40年来啥也没赢过的国家奢谈世界杯捧杯,简直是疯了。”比分和场面证实了这一点,这场败仗及时地给为短暂胜利冲昏头脑的人泼了一盆冷水——英格兰打西班牙,现在还不是个儿。
卡佩罗找西班牙热身是很有讲究的,为此他一度为足总慑于反种族歧视的舆论压力、想放弃这场可能惹来麻烦的比赛感到恼火。以英格兰去年的雄劲走势,没有哪支球队能像欧洲杯新科状元那样,给英格兰上一堂技战术的基础课。以西班牙的实力,即使打巴西和阿根廷也不会有问题,想在世界杯上打进四强,必然会遇到这些球队。通过和法、德的热身,卡佩罗知道英格兰越过这两个传统对手不会有太大麻烦,谁有实力让英格兰止步八强?头号对手便是西班牙。
英格兰缺了4、5名主力,输给只缺了中卫普约尔的西班牙并不丢人,卡佩罗也正有意看后进中,谁能在主力减员时能肩负重任。西班牙队传切上的细腻,以及寻找突破口的巧思,凸显两队在战术修养上的差距。以哈维、伊涅斯塔、塞纳和阿隆索组成的中场,在正面攻防中没有给对手多少机会。比赛初段巴里接阿什利·科尔直传,左路给阿邦拉霍送出的传中,以及阿什利·科尔直传赫斯基被边旗摇掉,略有威胁。类似机会下半时也有,贝克汉姆给卡尔顿·科尔做了两个好球,但后者门前一脚高射炮,半单刀打空门被后卫破坏。相形之下,西班牙在把握机会和创造机会上要高明得多。
雅盖尔卡第36分钟直传失误,阿隆索立刻将球交到最有威胁的比利亚脚下,这个似是而非的机会因雅盖尔卡太嫩,演变成进球。换了费迪南德,必定会阻止对手禁区前转身,进而在对方转身后选择犯规为代价,破坏对方突入禁区后起脚。卡佩罗说第一个失球是“送礼”,正是批评弟子没有经验。英格兰拥有空中优势,却在第82分钟被略伦特头槌扩大比分,是对厄普森等替补中卫们的一记警钟——并不是只有英格兰才会打高球。
脚下功夫不如对方,英格兰却没有及时拿出自己的传家法宝:两翼齐飞和利用高点。英格兰队两翼其实具备快速突破的能力,可惜小赖特过多地卷入中路,唐宁也没有利用阿邦拉霍的速度和赫斯基的高点。卡里克和巴里组成的中路屏障抢断及格,但在之后的用球上和他们的对手就差得太远,意图太明显,罔顾对方后卫压上留下的空当。伊涅斯塔和哈维给他俩做了很好的示范,前者一个漂亮转身,以一记直线穿越约翰逊和雅盖尔卡之间的空隙,交给切入对手身后的队友,后者则在吸引对手围剿后,长传找到扯出的空当。
阿拉贡内斯赛前给卡佩罗介绍了西班牙部分内情,西班牙在场上也很透彻地给英格兰做了控球和组织进攻的演示。接下来,英格兰将在和斯洛伐克的热身,以及和乌克兰的预选赛上,继续磨练打法,促进默契。卡佩罗并没有给西班牙看到自己的底牌,博斯克只能猜测:如果杰拉德、费迪南德、鲁尼和沃尔科特首发,英格兰还有这么好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