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戴维斯是英格兰足总前执行董事,自1994年加盟足总担任发言人以来,一路青云直上,先后当过三次足总代CEO,直到2006年才离开。十四年间,足总的恩怨秘辛,尽收他的眼底。这决定了西蒙舒斯特出版社6日将推出的戴维斯自传《足总密档:性、禁药和处罚,英格兰足球内幕》,充满了爆炸性的内幕。本报今日选摘其中部分段落:
霍德尔时代
加斯科因落选大名单
(背景:戴维斯在维纳布尔斯去职后,曾力荐曼联主帅弗格森担任英格兰主帅,但被苏格兰人坚定而礼貌地拒绝了。此后霍德尔接掌帅印,时为足总发言人的戴维斯成为了他最亲密的朋友)
1998年5月27日,我们离开拉曼加基地,飞往卡萨布兰卡参加对摩洛哥的世界杯热身赛。离开酒店才200码,就有人问:“加扎去哪儿了?”他没有及时上大巴,于是车又开回去找他。这是加斯科因的生日,或许这解释了一切。有人说:“或许他在庆祝。”另外一个人说:“或许他在和(老婆)谢莉通电话。”
(时为英格兰副帅的)罗德最后找到了加扎,我看了看他,又瞟了一眼盛怒中的霍德尔,冲突看来已经不可避免。加扎当时正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他的思绪在1000英里之外:当他在报纸上看到谢莉有了“新男人”的新闻时,他掉入了绝望的深渊。
在对比利时热身的一天下午,加扎一直在打电话,霍德尔对我愤恨地说:“他本来应该休息的。”甚至在比赛开始前,加扎站在中圈,手中还握着手机!霍德尔当时正要修剪世界杯阵容,大家都行为规矩,除了加扎,这简直疯了。在那个周五晚间从摩洛哥回拉曼加的班机上,霍德尔最终下了决定。
那个周六的晚上,加扎又在拉曼加的酒吧里大唱卡拉OK。霍德尔确实同意球员可以喝两杯啤酒,但加扎显然超过了规定。周日早晨,在通往早餐厅的路上,霍德尔向我证实了弃用加扎的重磅炸弹,“他出局了。”我点了点头,并不真正为此感到吃惊。
但世界其余角落则被震惊了。当加扎被叫入霍德尔的房间时,一片混乱。听到吵闹声后,我立即冲出自己的房间,眼前仿佛是地狱,花和花瓶一直飞到了走廊上。在房间一角,因斯和希曼正死死按住加扎,而霍德尔则对我说:“我以为他要打我呢。”加扎踢翻了一个椅子,还打碎了一个台灯,地上满是碎玻璃。而霍德尔让工作人员赶紧把碎玻璃清理干净,因为他还准备再叫下一个球员进房间。
直到今天,我依然把加扎视为朋友,但我真的为他担心。他的酗酒胡闹以及当众受辱,总让我垂泪。我在足总的最后日子里,我派他去博茨瓦纳参加反艾滋病的一次活动。他在公众场合总是一切都好,但私下里恶魔却总让关心的人精疲力竭。我至今仍和维纳布尔斯讨论他的情况,维纳布尔斯说:“只有加扎能救加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