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斯·汉密尔顿——我的故事》·节选
2007年10月,汉密尔顿在自己的F1新秀赛季上以一分之差输给了驾驶着红色法拉利的莱库宁,与年度车手总冠军奖杯失之交臂。面对这个结果,汉密尔顿不无骄傲地说:“我已经战胜了一位世界冠军(该赛季他的队友阿隆索)。”而就在赛季落幕的一个月后,这个初出茅庐便争议缠身的黑人车手为喜欢他的、怀疑他的甚至是厌恶他的人们带来了这本自传。
连载中·章丽倩 编译
1998年,受邀成为迈凯轮青年车手
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坐在那辆野营车的副驾驶座上,爸爸开着车,我们还一起唱歌,“我们是冠军,我们是冠军……”我们把歌词结尾处的“世界”改成了“英格兰”或者“英国”,都是诸如此类的。那段日子真美好,而且只是个开始。
在参加卡丁车比赛的最初几年,从我8岁到12岁的那一段,生活中真是充满了乐趣——旅行、参赛、认识不同地方的人,还有就是和家人在一起。但当我在1995年第一次赢得英国儿童卡丁车锦标赛后,一切都变得严肃起来。
在那之前一年,我第一年感受到了赛车运动的危险性。5月的一天,我在Rye House卡丁车场参赛,比赛刚结束,爸爸就平静地走过来说:“刘易斯,塞纳刚刚去世了……他在伊莫拉发生了一次严重的撞车……”我不想在爸爸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怕他会说我,所以转过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整整一天我都觉得很难受,总忍不住去想象车祸现场。当时我只有9岁,影响我、激励我的那个人突然去世了,他是个超级英雄,他可是塞纳……但他就这么离开了。
1996年,我赢得了迈凯轮-梅赛德斯未来之星系列赛的儿童锦标赛冠军和天空电视大师赛的头衔。之后的1997年,我们升级去参加雅马哈青少年赛。当时关于哪个级别、哪个系列比赛更好的说法有很多,我们选择雅马哈青少年赛是因为觉得比起对手赛事TKM青少年赛来,它的职业前景更好。有人觉得我们没选TKM是怕了那里的激烈竞争,但我们心里清楚,知道自己想从比赛里学到什么。TKM也是个很棒的比赛,但它给不了我们想要的。
那年,我赢了迈凯轮-梅赛德斯未来之星系列赛雅马哈青少年赛和英国超一级青少年雅马哈锦标赛(提前一轮夺冠)两个冠军。就在这年,我收到了罗恩·丹尼斯的邀请,去斯帕赛道观看了在那里举行的F1比利时大奖赛。那是我获得冠军的奖励。
1998年,我受邀成为迈凯轮-梅赛德斯青年车手培养计划中的一员。能获得F1大车队和制造商的赞助,这机会这是太宝贵了。爸爸很高兴,就像我说过的,我们在资金方面不宽裕,迈凯轮的合同给了我所有年轻车手都渴望的经济上的保障。
我还在这年第一次去欧洲参加了比赛,感谢马丁·汉斯替我向意大利TOP卡丁车制造商和车队写了推荐信。我的第一场欧洲比赛在比利时,过程不是很精彩,但仍是次不错的起步。我的表现让TOP卡丁车的人注意到了,所以他们给了我另一次代表出赛的机会,地点是意大利。那是我第一次去意大利帕尔玛参赛,比赛中有个叫尼克·罗斯伯格的男孩(现在他是梅赛德斯GP车队的车手)。这场比赛精彩极了,我在他后面,我们把其他车手远远甩开。整场比赛我都紧紧尾随着他,等到最后一圈,在直道上我超了过去。那天,尼克的爸爸、1982年F1车手总冠军柯克·罗斯伯格走过来对我说:“比赛很精彩,干得漂亮。”我和尼克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后来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总是一起去参加卡丁车赛。
几个月后,我们去霍根海姆看了F1德国大奖赛。柯克、尼克、我和罗恩·丹尼斯坐在一块儿,丹尼斯说:“我打算要组一支队,如果你们两个要成为彼此竞争的队友,还能当好朋友吗?”没有犹豫,我们回答说:“那当然。”然后柯克就组建了一支卡丁车队,取名“MBM”。我们一直没弄明白这名字的含义,大概是梅赛德斯-奔驰加迈凯轮的意思吧。
2000年,我们开始一起参赛,拿到所在级别的几乎所有冠军。真是妙不可言的一个赛季,我赢得了欧洲锦标赛和在日本举办的世界杯。出于某些原因,有个周末让我印象特别深,那是欧洲锦标赛的法国站,比赛在一个名叫Val d'Argenton的地方举行。这周之前,我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伤到了手腕。我想隐瞒伤势,因为很担心爸爸的反应,但手腕越来越疼,以至于我得不得向他坦白。爸爸给罗恩·丹尼斯打了电话,向他求助。后来罗恩将当时任F1医疗官的西德·瓦金斯和他的一个朋友请来,替我的手腕上了一种特殊石膏。然后,我们出发去法国,参加了周末的比赛。前两场预赛我都赢了,不过后来有人向赛事官员报告了我上石膏的事。接下去的事,你们知道,我被踢出了比赛。
我能不能继续参赛,这关系到欧洲锦标赛冠军的归属。爸爸向所有愿意听他解释的人申诉,最后他联系了罗恩,请他帮忙。罗恩当时正在带队参加奥地利大奖赛,但还是与国际汽联高层的一位相关官员沟通了一下,然后我被恢复了参赛资格。
因为这件事,我错过了法国站的一场预赛,正赛发车位置相对靠后。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两场正赛都赢下了。在第二场正赛里,我战胜的是罗伯特·库比卡(现任莲花-雷诺车手,正在养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