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然
在极尽浪漫主义、英雄主义的达喀尔拉力赛上,他们死去了。可惜的是,他们不是车手,没有浪漫骑士的谥号,只是一缕亡魂。
达喀尔拉力赛创办至今,死去的57人中,有16位是观众,他们是少数派,他们是无辜派。
无论一项赛事多么艰险,如果它有足够的魅力吸引无数勇士挑战,那么,饥饿、寒冷、寂寞和绝境都无可厚非,萨宾创立此项赛事的缘由就注定了它的本性。1976年,萨宾参加“阿让比·尼斯”拉力赛,在途中被沙漠所困,徘徊不前,濒临绝境之时,为主办者的直升飞机所救脱险,此次的体验让萨宾感受了非洲的沙漠和高山魅力,创办达喀尔拉力赛的念头也因此萌生。
车手为梦想战死,悲哀之余,旁观者会以为那是一种残酷的美。当观众受难,死难者的亲人几乎不可能不迁怒于这项赛事。组委会可以呼吁观众在公共区观赛,可以呼吁车手尊重每一个生命,但57个公共区,放在9000公里的漫长赛程里,聊胜于无吧。
荒野、沙漠、山林,没人能保证车手前方下一秒钟窜出来的是一头鹿,还是一个孩子。阿根廷可以出动万人军警,但赛事本身就注定了人们对悲剧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