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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体育讯 1994年4月28日星期四
4 pm:直升飞机载着塞纳来到了圣马力诺,停在伊莫拉赛道旁。
5 pm:塞纳到达了Castello,Castello是迈凯轮每次下榻的旅馆,自从1989年每次圣马力诺站塞纳都住在这里。这次他预定了同一个房间——200号房,包括一间卧室,一间浴室和一间小型的起居室,他并不想因为换了车队而改变他的习惯。车队经理法兰克.威廉姆斯定了楼下的房间,塞纳在迈凯轮的老板丹尼斯就住在楼上。
1994年4月29日星期五
9:30 am:自由练习时间。开始他并不需要发挥出全部的水平。塞纳跑了22圈,作出了一个1分21.598秒的最快圈速,比他的队友达蒙希尔快1秒多。
1:14 pm:第一次练习赛开始了14分钟,塞纳完成了一个最快圈速。不久以后,就当他回到维修站的时候,乔丹车队的巴里切罗以140mph的速度撞上了围墙,赛车飞了起来,撞上了旁边的轮胎防护墙,最终变成一堆残骸。
当时塞纳直接去了医疗中心。巴里切罗恢复清醒后发现塞纳来探望他了。“当时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塞纳,”巴里切罗后来回忆道,“他眼里含着泪水,我以前从没有看到过塞纳流泪。我感觉他看上去就好象我的事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一样。”这次的泪水只是那个周末里的第一次,但在几分钟后,塞纳就回到了维修站。
1:40 pm:练习赛恢复。塞纳立刻提高了他的成绩,并且在练习赛即将结束前他以平均时速138.2公里创造了1分21.548的最快圈速,这个圈速后来被证明是那个周末最快的速度。
1994年4月30日星期六
9:30 am:在第二次自由练习时间,塞纳跑了19圈,最快圈速是1分22.03。下午1点,第二次排位赛开始。
1:18 pm:就在巴里切罗发生事故后大约24小时,F1十二年以来的好运似乎全跑光了。不像巴西人那么幸运,奥地利最著名的车手,罗兰德.雷申博格没有机会活下来。当时的目击者说,赛车的前定风翼突然脱落,由前轮负担的约1/3的赛车抓地力一下没有了,失去控制的赛车一头撞向防护墙,并以大约200mph的速度撞上了坦布雷罗弯外的混凝土防护墙。可怜的雷申博格折颈断魂。
2:15 pm:当时塞纳正准备驶出维修站,当他从监视屏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立即跑到了车库后面,用手捂住了脸。他感觉糟透了,不知怎么做才好。他找了一辆安全车,来到了事故的发生现场——坦布雷罗弯。
当他到达的时候,雷申博格已经被送往医疗中心,但仍能看到赛道上四散的赛车残骸,整辆车已经全毁了。
当排位赛恢复的时候,塞纳已经没有心情再做成绩了。他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当时他和达蒙希尔和他的太太乔治娜呆在一起。与此同时,塞纳因拒绝出席排位赛后竿位的新闻发布会而面临罚款的威胁处罚,但是最后没有处罚他。
3 pm:塞纳接到一个电话要求他参加一个赛道管理委员会的会议。赛道的管理者指责塞纳不应该乘坐官方的安全车到达雷申博格的事故现场。赛道主管考施密特说塞纳不应该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私自使用安全车。塞纳很激动的指出,他作为一个3届世界冠军,代表所有的车手,关心雷申博格的情况,关心赛道的安全状况。同时他指出,他在使用安全车之前得到了一位维修站官员的许可。考施密特认为这个巴西人在那个周末非常不对劲。“他似乎为很多事而烦恼。”
那天晚上他给他的女朋友Galisteu打了两次电话。第一次是在晚餐前,他告诉她,他不想参加第二天的比赛,但并没有谈到对自己生命的恐惧。“他的声音是颤抖的。他哭了,他真的哭了,”她说,“他告诉我他真的不想参加比赛了。他以前从来没这么说过。”Galisteu告诉塞纳他并不一定要参加比赛。塞纳说他必须去,这是他的工作。
稍后,他又打了个电话给Galisteu,声音听上去好多了。塞纳说他准备好参加比赛了,但他无法等到整件事情结束了。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晚上8:30到法罗机场来接我,我无法再等下去了,我要见你。”
1994年5月1日星期天
7:30 am:塞纳乘坐直升飞机来到了赛道,并且开始了上午的热身活动。他告诉大卫布朗不要改变赛车调校。
11 am:塞纳和他在迈凯轮的队友伯杰一起参加了车手的一个会议,会议很短,但很愉快。所有的车手为雷申博格默哀一分钟。
12 pm:塞纳开始为比赛做准备,他在迈凯轮时坐在驾驶室默念圣经。那个周末他把圣经放在他的公文包里,但没有人看到过他在那天早上读圣经。
1:30 pm: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塞纳来到了威廉姆斯车队的车库,在那里,一个巴西记者Jaime Brito和他呆在一块儿,并请塞纳在3张照片上签了名,“这些照片竟然是如此的沉痛,他是巴西的英雄,他是巴西的象征。”Brito回忆道:“那天他做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他绕着赛车转,检查轮胎,还有定风翼,好象对赛车产生了怀疑。”
塞纳的性情也与众不同,他打破了他的常规——在出发的排位处摘下他的头巾。与大多数其他的车手在起跑处走出他们的赛车,等候着出发相比,只要一钻进车里,塞纳几乎都回一直待在舱内,专心致志地望着第一个弯。
2 pm:起步灯变成绿色,位于杆位的塞纳和所有的赛车川流不息地驶向第一个弯,但是赛道上出现了一点麻烦。拿美的莲花赛车猛烈撞击了抛锚在始发位置的贝纳通赛车后部,四散的赛车碎片几乎覆盖了这段赛道的全部。
2:03 pm:在清理赛车碎片的同时,安全车出来带其他赛车继续比赛。塞纳尾随着在安全车之后并保持着一段距离。大舒马赫,伯杰和希尔分列其后。
2:15 pm:威廉姆斯通知塞纳安全车将要离开赛道,塞纳认可了这条消息,这是他们最后的联系,当比赛再次开始,塞纳和大舒马赫迅速拉开了与其他车手的差距。
2:17 pm:当比赛重新开始后第2次通过坦布雷罗弯道时,塞纳的威廉姆斯赛车以190英里的时速横冲出弯道的顶端,猛烈地撞向混凝土防撞墙。车的右前部首当其冲的接受到全部冲击力,一个轮胎脱落,悬挂被撞裂,整部赛车被反弹回赛道上。在冲出赛道到撞墙前,塞纳刹车将赛车的速度降到130英里时速。缺少一个轮胎的车完整的停下,车迷希望塞纳的头部只是受到短暂的冲击。但是塞纳已经遭受强而有力的脑部伤害,在电视屏幕前数以百万记的电视观众通过空中镜头看到了车内的画面,血液象汽油一样正漫漫渗透进赛车。塞纳被马上移出损毁的赛车,并用直升飞机送到医院,在担架上,医生们通过刺激塞纳的心脏希望他复苏。
2:55 pm:在塞纳冲出赛道37分钟后,比赛再次开始。在法罗,Galiste已经通过电视看到了事故,那一刻她感到一丝高兴,因为塞纳将会早一点回家。但不久Luiza Braga(Antonio的夫人)就打电话告诉她整个恐怖过程,而且已经准备好一架包机马上和她一起飞去塞纳的床边。旅程是徒劳的,飞机在离开法罗不久就因为气候原因返航了。
4。:20 pm:大舒马赫冲过终点,得到第3个F1分站冠军,此后不久,测试塞纳脑电波的机器确认塞纳已经脑死亡,继续存活只建立在人为假设,虽然意大利法律规定,在12小时内,医生不可以关闭医疗器械,但即使如此,对于证明塞纳还有生命迹象仍然是杯水车薪。
6:40 pm:官方首席医生Maria Theresa Fiandri博士宣布了塞纳的死亡。
回到赛道上,在塞纳剩余下的破损赛车里,人们发现一面卷起的奥地利国旗,塞纳已经打算用他的第42次F1分站冠军以纪念奥地利人雷申博格。
塞纳意外事故的身亡,而留下的后遗症不断。近日,负责调查该案的检察官莫里济奥.帕萨里尼日前要求意大利最高法院重新审理,这将是塞纳案的第三次开庭。包括威廉姆斯车队经理威廉姆斯、技术总监纽威、设计主任海德等在内的六位当事人已经被检察机关以“过失杀人罪”两度起诉,但是两次均被无罪释放。塞纳已经离世10年,可是关于他的死因一直未有一个明确说法。
(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