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袁汉
在奥林匹克穹顶球馆的媒体中心里呆上三天,很容易染上两种毛病,感冒和饥饿。有看官要说了,肚子饿也算病?那是绝对的,道济禅师有名言云:“馒头两个,可治饿病”,语出《济公全传》,不信可以去查。
话说奥林匹克穹顶是一座刚刚翻新不久的球馆,走廊里还能嗅到一股油漆味儿,偌大的球馆能容纳近1.6万人,号称欧洲第一,至于在全世界的排名,土耳其朋友会谦逊地告诉你:“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既然是座又新又大的球馆,新闻中心也不寒碜,一个大得能容纳两百多名记者,隔壁一个稍小点的是摄影记者专用。
每天早上有轨电车换地铁加步行到球馆这条路我已走得烂熟,中午12点以前整个媒体中心基本上就是不到10个来得早的记者专用。我们这群“早起的鸟儿”在冷气开得过分充足的大房间里哆嗦着敲打键盘,哪怕球馆外头的日头再毒辣,每个人走进媒体中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背包里翻出一件长袖衣服。好在主办方提供的速溶咖啡和热水管够,几个小藤篮里的饼干还算充足,冻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泡杯滚烫的咖啡提神兼取暖,还是不行干脆到外头抽根烟晒晒太阳。按照我的经验,过了中午12点情况就会渐渐好起来,来自世界各国的大队人马陆续杀到,给冷清的媒体中心带来了人气也带来了温度。
人数骤增的副效应是食物短缺,我怀疑有些哥们根本就是冲着中午的三明治来的,一个身穿紫红T恤的志愿者抱着装三明治的纸箱出现,他们就开始蠢蠢欲动。根据我搞的抽样调查,最快的一次是纸箱从放下到变空只用了6秒钟时间。通常情况下一箱之后还有一箱,如果两箱你都抢不到,那么对不起,晚餐请早。
我绝不怀疑大多数如狼似虎抢三明治的同行都不是为了省那两个钱,只是对工作中的人来说,最近的食物是第一选择。当然也有少数人让我很费解,一个块头硕大的哥们有一次就抱了七八个三明治,让我怀疑他莫非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冬眠存储食粮?
最近一次抢粮失败,和一个同样被挤在外围的立陶宛记者相视苦笑,两个人到球馆外头抽烟晒太阳。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几位走出门来,跟我们凑作一团,一问之下都是被优胜劣汰出来的,他们当中有俄罗斯人、西班牙人,也有美国人。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来到伊斯坦布尔,变成一群见天抢食的狼,这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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