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篮协一如当年的足协,翻手覆手之间,“抹平”了一起球场暴力事件。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湖上混久了,大伙都学会了“变通”。或许是为了维系广东与新疆队之间的利益均衡,或许是觉得两年前的官秀昌事件欠下了新疆队的人情,总之篮协用心良苦,硬是在规则里找到了“漏洞”。中国男子篮球职业联赛纪律处罚规定相关细则第十条写得明明白白:凡故意用身体任何部位与对方运动员有顶、推搡、击打、踢、踩、绊等伤人行为……通报批评、停赛2-5场、核减该运动员所在俱乐部联赛经费3-5万元。然而篮协的理由同样充分,冲突是在比赛之后发生,所以处罚的尺度和之前不一样。查尔斯的报复行为也并非蓄意,属于本能反应,所以犯不着撕破脸皮。
一切以“和谐”为本,篮协的老好人做得有理、有利、有节。不过,稀泥好和,烂摊子难拾。一团和气的背后,难免会埋下重重隐患。日后的查尔斯很可能会成了标杆:想动拳头,记着要在锣声响过之后;打完人之后,记着要喊一声:“我这都是出于本能。”
打架分时段,动手看本能——篮协的判罚,煞费苦心地用上了结构主义和心理分析,同时也让“纪律处罚规定”成了一张废纸。欲减之罪,何患无辞。只要篮协打定了主意,找什么样的理由只不过是在玩文字游戏。
不过,当年的足协可以作为前车之鉴,有法不依的结果,必然是无法可依。各打五十大板,受伤的不是广东和新疆,而是篮协的公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