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赌扫黑风暴持续了一年多,足协对中超加大了管理力度。足协将在今年成立“假赌黑监管委员会”,这一计划已经上报总局。
韦迪在去年上任之后也曾表示会特别关注盘口,一旦发现盘口不正常就会立即请公安部门介入。不过,去年的联赛还算干净,并未发现往年那样不正常的比赛。去年联赛结束后,韦迪提出成立假赌黑监管委员会的构想。
之前,足协曾表示,假球认定最为困难的就是取证,即便是现在司法介入了,很多假球的取证也很难。但在假赌黑监管委员会成立之后,界定假球将无须证据。
韦迪表示:“此前一直在说证据的问题,对于中国足协来说,证据很难掌握,就连公安部门在查找证据的时候也非常困难。监管委员会可以不用囿于证据,只要共同认定比赛为非正常比赛,就可以做出处罚。我们会给对方一次机会,亮黄牌警告,第二次的时候就将是降级或者更重的处罚。试想一下,假赌黑问题如果再严重了,让整个联赛停止整顿的可能性都有,哪个俱乐部的老板敢付出这样的代价?因此,我在征求各俱乐部老板的意见的时候,他们都非常同意这样做。在反赌扫黑风暴下,这几年肯定会收敛,去年就没有一起明显的假球。但是,几年过后,当俱乐部遇到困难的时候,难免会想一些非正常的办法,必须从现在就开始防微杜渐。” (范宏基)
指点江山
有法治,何必人治
1999年的渝沈之战爆发后,据说当时的掌门人王俊生很生气。于是,一支浩大的调查组成立了。调查来调查去,弄到最后大家都烦了。当时的沈阳海狮总经理章健语带讥讽:“就这帮人,查来查去有什么用呢?即使花钱请我们去欧洲,边旅游边调查,我们也不奉陪了。”
那是一场跨世纪的调查案。凭着内部的行业监管,足协最终给两队开了巨额罚单。这件事也成了媒体此后集中火力报道假球、黑哨的导火索。
后来,在国足进军韩日世界杯的同时,爆发了甲B五鼠案。张斌很愤怒地在央视发言:“我没有证据,但我敢说这就是假球。你们去告我吧。”阎世铎也迅速在沈阳抛出了“乱世须用重典,矫枉难免过正”的宏论。在涉假的比赛中,即使是伤停补时上场几分钟的球员,也受到了禁赛处罚。
“中超之父”郎效农最讨厌记者跟他说假球,问得烦了他也只能大倒苦水:“以中国足协的一己之力,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处罚假球,最终只能碰得头破血流。”就是在这种论调下,萌芽中的假球开始蔓延,最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没错,中国足协是一个民间组织,不具备执法权力,在这种状况下用人治代替法治似乎不可避免。但在目前的状况下,在司法机关大举介入反赌扫黑并取得重大突破时,还用这种“打假无须证据”的方式,就难免有“法治萎缩、人治回潮”之嫌。
事实证明,在司法介入之后,假球、黑哨的侦破并没想象中那么艰巨和困难。短短一年多时间,那些贪赃枉法、明知故犯的从业者不都现出原形了吗?那些遗留下来的“千古疑案”不是也在逐渐还原其本来面目吗?足坛的歪风邪气不也受到了极大的整肃和清理吗?
中国足协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根据自身情况,再结合足球发达国家的经验和法律,组织相关部门、专家,制定出一部《足球法》,哪怕是试行,哪怕是摸着石头过河,也要使中国足球从人治转为法治,从立法走向执法。
简而言之 ,依法治国是基本方略。而中国足协“打假无须证据”的做法则是一种与法治精神不符甚至背道而驰的倾向,遏制“人治回潮、法治萎缩”的苗头,不妨先从足球做起。 (郭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