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人:特约记者 南方
我不是专职跑足协条线的记者,所以跟南勇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也不是非常了解这位中国足协的掌门人。不过,最近一次和南勇见面是在杭州,在黄龙体育场外场,是在中国队迎战叙利亚队的前一天傍晚(2010年1月5日)。确切地说,我是站在场边看他踢球……
是的,南勇是在踢球,不是在开会议,也不是在接受采访。所以,这次见面,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据足协和国家队的工作人员告诉我,南勇其实很喜欢踢球,但碍于身份和工作繁忙的缘故,平常难得踢一次。1月5日傍晚,杭州的温度已经接近了零下,而且还伴有寒风,反正是把我冻得够呛,尤其是在吃了国家队封闭训练的闭门羹之后……
这是一支足协、国家队工作人员混编成的杂牌军,对手是承包国足亚洲杯预选赛主场比赛的主冠名商球队。南勇站在场上的后腰位置上,后有国足领队蔚少辉把门,前有国足助教傅博和区楚良冲锋陷阵。一看以他为核心的这阵式,显露出了南勇深谙领导艺术。南勇贵为足协一把手,周围自然有很多“小弟”给他传球,但怎奈身体对抗能力太差,基本上被对手一碰就丢球。当然从场上动作来看,我承认南勇小技术还可以。
获得点球时,身边一帮小弟叫唤着“让南头罚……”,但南勇推脱了。见此,蔚少辉冲了上去,把点球罚进。30分钟过去了,南勇的体能不行了,他主动申请下场……
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跑不动。”南勇满头大汗说道。有人建议他穿上衣服,防止感冒。南勇没有穿,而是继续坐在场边,一边看着这帮年轻后辈们继续在场上拼杀,一边和身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大约过了15分钟后,南勇头上的汗才挥发掉了,这会他才感觉到了冷,随手拿起了一件球衣披在肩膀上。从场上到场下,足协的工作人员包括部分记者跟南勇聊天时,是那种很随意的。比赛结束后,当着南勇的面,蔚少辉冲着一位在场上失误的工作人员骂了一顿,临走前还把身边的一个球重重地踢向了那位工作人员。对此,南勇也是呵呵一笑,并告诉蔚少辉踢球不要动气。由此看得出来,这位足协掌门人外表看似严肃,但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是有一套。比赛结束了,场边有人冲过来,请求南勇签名。对此,南勇并没有拒绝,而是很认真地签写,一一满足这些球迷的要求。
由于当天北京大雪,当时分管足协外事工作的林晓华没能在第一时间抵达杭州。“问问晓华什么时候到,看他今晚能不能赶到杭州,如果他来了,就让他去,他赶不到,我就去一趟吧……”南勇嘱咐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他说的是当晚去和比赛监督碰头的事情。走到负责接送的浙江足协一辆帕萨特小车边上,南勇非常客气地问几位记者,“你们住哪?一起吧,我送你们回宾馆吧……”记者没有上他的车,因为住的宾馆距离黄龙体育场非常近。
由于1月6日比赛的现场,我是坐在记者席上,距离主席台有一段距离,没有再见到南勇。这样一来,1月5日的黄龙体育场外场一见,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后一次见到南勇。估计也应该是不少记者见他最后一面,因为他没有随国家队到海南博鳌,也没有到越南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