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第一课申花四连败
徐根宝走了。
信奉“换帅如换刀”的江湖人士,大都以为申花从此就会好起来;甚至有人断言,只要徐根宝下课,谁来带队,结果都会比他带得好。
2002年7月28日,这是个星期天,夜幕刚刚降临,一度冷落的虹口体育场,又开始热闹起来。这是申花队迎来了换帅后的第一场比赛,主场接受云南红塔队的挑战。
比赛当晚,雨下个不停,草皮还是滑滑的。吴金贵第一次以主教练的身份,意气风发地出现在教练席上。那场比赛打得很激烈,整体来说,由于刚刚更换了主教练,我们的队员们心气很高,面对着打客场相对较弱的云南红塔队,大家都渴望着一场久违的胜利。但比赛进行到第9分钟时,云南队8号多莫科斯接左侧队友传球,躲过了申花队后卫的防守,鱼跃冲顶,足球撞在球门左立柱弹进网内。客场作战的云南队率先改写比分,我们以0比1落后。
上半场45分钟很快就消耗完毕,我们为数不多的几次射门,均被对方守门员区楚良一一化解。
下半场的比赛开始后,吴金贵改变了自己的打法,一度令对手极不适应,形成了多次很具威胁的射门。可惜运气欠佳,几次门前混战中,居然都没能将球攻入对方球门。
球场电子显示牌上醒目的0比1,一直到球赛结束后才熄灭。
范志毅把一张纸条塞到我手里
这天比赛正式开始前,我在球场外意外地遇见了申思和范志毅。徐根宝执掌帅印的时候,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虹口,而当徐根宝前脚离开申花,他们后脚就走了过来。他们特地赶来助阵,显然想表示他们对于申花的关切和一份感情。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向球员休息室走去,正好范志毅也走了过来,他把一张纸条塞在我的手里,说道,“楼总,你看一下,再把它交给吴金贵。对于这场比赛,我提了点建议。”我打开一看,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看球的体会,对上半场申花在攻防中的缺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比如后卫防守太靠后,中场太空等等。
那场球虽然输了,输球后的心情总不会太好。但范志毅的出现却让我感到欣慰。他除了看球和提些建议外,还特地向我道别,因为他的租期已满,马上要离开中国,重回苏超——在激烈的竞争中,朋友或者对手之间的沟通往往是对压力的一种缓解。此刻面对范志毅,我内心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感激。
虽然申花又丢了3分,球队也面临着四连败。但是看台上人数众多的球迷仍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申花队。下一轮甲A又是一周双赛,申花队将深入蜀地,挑战四川大河队。大家都期待着在短短的4天后,吴金贵能给广大球迷带来惊喜。
2002年联赛第13轮比赛,我们对阵四川大河队。主队把主场安排在四川乐山市。这是一座以大佛而名闻天下的城市。
客战四川大河 打平就是胜利
乐山大佛耸立在乐山市郊,地处岷江、大渡河、青衣江汇流之处的凌云山麓,据唐代韦皋《嘉州凌云大佛像记》和明代彭汝实《重修凌云寺记》等书记载,乐山大佛开凿的发起人是海通和尚。海通是贵州人,入川后结茅于凌云山中。古代的乐山三江汇流之处,平时的水势相当凶猛,舟楫至此往往被颠覆。而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常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海通和尚见此立志凭崖开凿弥勒佛大像,欲仰仗无边法力,“易暴浪为安流”,减杀水势,永镇风涛。于是,海通禅师遍行大江南北、江淮两湖一带募化钱财,开凿大佛。从唐玄宗开元初年(公元713年),到德宗贞元19年(公元803年)完工,历时90载。
由于乐山没有机场,因此,我们先乘坐飞机抵达成都,随后再乘坐大巴。从成都到乐山,行程约150公里左右。平时大概两小时之内就可到达。但那时正值盛夏高温,接球队的大巴士在路上抛了锚。我们球队花了4个多小时才来到乐山,入住酒店后,不少球员在简单用餐之后都选择了马上休息,养精蓄锐。
如果根宝来的话,再累,他也会去拜访一下乐山大佛。我心里暗暗地揣摩。
从徐根宝的三连败,到上一轮的又一场败仗,我们已经是尴尬的四连败了。这次在客场挑战近来状态明显回升的四川大河队,最大的目标就是避免难堪的五连败。
然而,最让人揪心的,还是队里的伤病问题依旧十分严重。马丁内斯和奥兰多这两名外援前锋,依旧无法上场,这对于我们的打击是非常致命的,没有有力的进攻武器,被动挨打的申花队很难避免再度输球的可能。
这场比赛是申花新主教练吴金贵的第二场比赛,虽然第一场比赛不敌云南红塔队,但是球迷们对于吴金贵的执教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宽容。不过这场客场和四川队的比赛并没有给吴金贵什么调整和喘息的机会,如果再次失利的话,他也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不输球就是胜利,如今深受内忧外患困扰的申花队对于这场比赛的目标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能够遏制住球队连败的势头,尤其是在客场的话,那么对于球员信心的恢复和球队的再度复苏都将是一个有积极意义的结果。
同样关心这场比赛的,还有许多四川的朋友。毛家湾基地的主人陈先德夫妇自己驾着汽车,从成都来到乐山,我们坐在同一条看台上,为球队加油助威。
我们多么希望球队能赢得一场比赛,哪怕打平也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