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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将功夫用在球上,而不是人上,像国家队在国际上为人们所熟知的“中国功夫”,是对中国武术的一种侮辱。 ——孔德宝
1.球,不是这么踢的……
“我们应该踢出自己的特色。我们的特色是什么?武术是我们独有的,也是我们中国人特点的最好的体现,如果能将武术和足球融合在一起,那就是我们自己的足球,到时候也可以让外国人也来学中国。”
孔德宝的父辈是一百年前那轰轰烈烈的闯关东大潮中的一员,最终落脚黑龙江省东部的一个村落。作为孔子的后人,孔德宝在诗书方面并没有多大的成就,而喜欢在儒家所不以为意的生意场上大展拳脚。1996年,25岁的孔德宝在石油城大庆做起服装生意。“用当地的话说,就是倒腾服装,那时候干这个买卖的人很多。”那段日子里,孔德宝走南闯北,经常一个人去广州、义乌、沈阳等地进了货,带回大庆来卖。勤奋使得孔德宝很快富了起来,在大庆置了房安了家。
当时,中国足球职业化刚刚开展。那是中国联赛最火热的时候,孔德宝一边看甲A,一边看意甲英超。“那个时候看中国足球我就着急,一个是节奏慢,再有就是感觉足球不应该是这种踢法,和外国的联赛一比较,怎么看咱们都是在乱踢。”
直到中国队1997年冲击世界杯折戟金州。悲痛之余,“武术救国”的想法开始在老孔的脑海中萌芽。孔德宝认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由于中国国家队的一次次失败,大大地打击了民众对足球的热情,要求换教练和换足协官员的呼声也不绝于耳。中国足球总是踢不出成绩,教练不是主要问题,中国足球的主要问题出现在足球人才的匮乏上。比如巴西等国家,足球人才就很多,有时教练换了,也不影响比赛成绩。”
“中国球员的缺陷是相当明显的,他们在体力和体能上远远比不上欧美以及非洲等国家球员,别看中国球员一个个都五大三粗,其实他们在场上根本就站不稳。”孔德宝说,中国球员的缺陷还表现在行动迟缓上,国足运动员个个球员反应慢,在场上就和企鹅一样晃来晃去。中国的足球队员还有个毛病,如果踢不过对方,就老想着法子攻击对方,被外国人称为“中国功夫”。“如果我们总是跟着国外屁股后面学,那永远赶不上人家,”孔德宝说,“我们应该踢出自己的特色。我们的特色是什么?武术是我们独有的,也是我们中国人的特点最好的体现,如果能将这个和足球融合在一起,那就是我们自己的足球,到时候也可以让外国人 来 学中国。”
2.你,是在开玩笑吗?
在十几年前,联赛还没有起步的时候,就有人在北京足协的一次座谈会上提出用武术运动员踢足球,但是由于时机不成熟,随后就没有落实。
2002年是世界杯年,孔德宝毅然放弃了在大庆已经成形的生意,只身来到北京重新开始。来到北京后,孔德宝继续从事着服装生意。谈到这次转变,孔德宝说:“生意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担心,我有诀窍,总能拿到比别人更便宜的货源。”正像他说的那样,很快在生意上就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并以此在北京东郊的西马庄买了房子。
一转眼5年过去了,孔德宝日积月累攒下近百万元身家。能不能从武术学校中招一些学员,组成武术足球队?练过武术的孩子在体力、柔韧度和灵敏度上都有着很大的优势,“这也许是治疗中国足球的一个偏方。”孔德宝说。
2007年10月份,孔德宝觉得实现自己功夫足球梦想的时候到了,于是开始整理资料,并写一些东西。然而,每当孔德宝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身边的朋友们听时,却无一例外地得到讽刺和挖苦,“你是不是没事干了?”有一次,他拿着自己写出来的项目计划请教一位足球专业人士,后者没看几页就将材料扔还给孔德宝,只说了三个字:开玩笑。
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面,几乎没有人看好其功夫足球的想法,但是孔德宝并没有放弃,“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顺利的时候,但我觉得自己想法是有可行性的,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坚信可以成功。”
然而,就在孔德宝无处下手的时候,2008年2月与国安副总经理张路的一次见面给了孔德宝一针强心剂。当饭桌上孔德宝将自己的功夫足球设想和盘托出之后,引起了张路的极大兴趣,他认为这是中国足球的一条出路,张路当即表示支持。在张路看来,功夫足球并非开玩笑。因为,在十几年前,联赛还没有起步的时候,就有人在北京足协的一次座谈会上提出用武术运动员踢足球,但是由于时机不成熟,随后就没有落实。同时,张路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别投资太多,先试试看。
3.人,怎么这样难找!
去年3月,孔德宝和北京体科所的几名工作人员带着专业技能测试仪器进驻武术之乡河北沧州,寻找功夫足球人才。为了能够找到好苗子,孔德宝在沧州广发“英雄帖”,每天在当地电视台滚动播出9条广告,并在当地晚报、日报刊登大幅招聘广告。
很快问题便出现了,来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合格。在40多个应征者中,一共进行了18项机能测试,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达标。最后,孔德宝降低了标准,只从沧州带回了4个球员。
4月,孔德宝去北京的工商部门注册公司,工商局的工作人员也犯了难。在注册分类中,很难把武术足球队放在哪一类中,最后工商人员建议孔德宝注册成文化公司。4月7日,武术足球队注册成功,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帅名克武术足球俱乐部”。
8月,经李连杰师父吴彬先生的介绍,孔德宝来到河南登封,在少室山脚下一蹲就是一个月,看了一拨又一拨的武术苗子。这次孔德宝并没有带专业的测试仪器,他说:“招收队员的标准就是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有5年以上的习武功底,而且一切都要眼见为实。”
孔德宝说:“很多人从小练习的套路就是花架子,都是走表演这条路的,功夫根本不实用,而我们的功夫足球要的是真功夫。”最终,孔德宝从少林鹅坡武校带走8名学员。按学校规定,孔德宝付给学校每名学生1500元的代培费,但学校、俱乐部,学生三方之间无书面协议。
加上北京本地的一个,孔德宝的功夫足球队终于凑了13名球员,“这也是无奈为之的13个队员。”孔德宝说。本版撰文竞报记者张鑫本版摄影 竞报记者马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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