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雷供认,叶泽云在芬兰总共投入了54万欧元,但从8月份开始,球员的工资便停发了,叶泽云拖欠的经费总计达36万欧元。对于那场0比8的比赛,苏雷承认自己有过错:即不应该将自己从比利时带来的6名球员全部派上场,因为他们确实“水平不够”。苏雷还证实,叶泽云曾试图购买过七八家比利时的俱乐部。
看上去,叶泽云不安于只在比利时操控球队进行赌球,他的触角伸到了欧洲的各个角落,除了已经被证实有猫腻的芬兰足坛,法国《队报》爆料,月底梅兹和里昂的法甲重头戏也有可能涉嫌踢假球,而且收买者被传来自比利时。
那场比赛中,梅兹0比4输给里昂,比分之大令人惊讶,而一些博彩公司接到的巨额赌注更让人生疑。《队报》称,梅兹队的一名球员在赛前接到电话,称只要在比赛中“高抬贵脚”,他便可获得可观的报酬。据说,梅兹队许多队员与经纪人都接到过这位带着“比利时口音”的前职业球员的电话,而且此人开出了一场球付给20万欧元的天价。
对此,重大嫌疑人苏雷的表态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假球哪里都有,法国有,意大利有,比利时当然也有,我难道都要对这一切负责吗?”此间,比利时一家法语报纸惊呼:比利时就是欧洲假球的老巢。
WHY
“新移民漂泊异乡 ,小赌冲淡寂寞,怀梦想来淘金,生活艰辛能撑过,感情匮乏无处解,无奈赌博混时间。” 这是摘自2006年希腊《中希时报》一次关于当地华人赌球势力的调查报告中的一段“当事人”采访。
“新移民漂泊异乡 ,小赌冲淡寂寞,怀梦想来淘金,生活艰辛能撑过,感情匮乏无处解,无奈赌博混时间。” 这是摘自2006年希腊《中希时报》一次关于当地华人赌球势力的调查报告中的一段“当事人”采访。
文章分析称:“长期以来,海外华人由于语言障碍很难融入当地的主流文化,闲暇之余,赌博成为了华人唯一的娱乐方式,在欧洲很多国家的赌场,我们都能看到有汉字解释各种赌局的玩法,甚至有极端的人形容中国人好赌是因为血液里流淌着“赌的基因”。
在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项赌博行为研究报告指出,全美有2%到6%的人惯性好赌。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美国亚太裔染上“赌博瘾”的比例,远远高出一般人口平均值的21%。而在美国的大赌场里,甚至开辟了华人专用的博彩厅,俨然把华人作为了最大的豪客,有数据显示,某些博彩投注点有85%的投注来自于华人。
为什么在海外华人会被扣上“好赌”的帽子?一方面必须探究一下在外华人的心理状态,能够远涉万里出外“垦荒”,这批华人骨子里多少都有些赌徒心理,除了本职工作之外,一些人甚至把赌球当作了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他们不惜在赌桌上搏一把,在海外就有“赌球赌的好,后三年吃饱”的口号:此外,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奉行勤俭节约,这让华人有能力在手里集聚一定的赌资,相比于那些习惯了提前消费的西方人,中国人拥有更多的现金去赌场碰碰运气。
当然,追溯渊源,在早期海外淘金的华人中,由于语言能力普遍不佳,又没有更多娱乐方式的情况下,赌博自然成了娱乐的大宗,毕竟,只要了解了游戏规则,赌博是没有语言界限的。在赌博中,一些带着“求翻身”幻想的华人甚至得到了在现实世界得不到的满足和尊重,赌博成为了他们宣泄情绪的一个方式。
当然,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如今在一些华人占经济主导的国家中,许多华人已经成为赌博业中的主导。比如东南亚,当地的赌博产业非常发达,因为华人在当地传统的经济优势,他们很快也在这个新兴产业中占据了主要位置。
当然赌博没有永远的赢家,很多报以“发财梦”的华人都在赌桌边输得倾家荡产,怎样才能保证自己稳赚不赔呢?叶泽云就是一个例子,相比于没有定数的百家乐等赌局,足球似乎更容易掌控,只要收买了球员、教练或者俱乐部管理者,就有可能在一场比赛中左右最后的结果,当然,其前提是违法。滚动的足球就像翻动的骰子,沸腾的球场仿佛喧嚣的赌场……值得关注的是,当赌博和竞技体育扯上干系后,一切显得更加敏感,不仅仅因为背后玩转的上亿金元,不仅仅是信奉公平公正的竞技场在一瞬间发生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