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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世芳品人录之范志毅：争议“大佬”永远无法复制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3月22日10:49 足球-劲体育
范志毅，在徐根宝的口中，时常被亲切地唤作“小范”。这对永远也分不开的“冤家”，其实主宰了上海滩的很多年的恩怨。正因如此，恩怨尽处，温情的结局才无比令人唏嘘。 [一]天使还是魔鬼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和范志毅见面，也许他已经没有印象———1997年春天，我在上海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曾和梁天等一帮朋友在黄河路聚餐。范志毅稍后也赶来，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由于不熟，我和他彼此间没有太多的交谈，更没想到日后会在球场上成为对手、朋友。 2002年2月下旬超霸杯赛比赛结束后，我就已经隐隐约约地听说在英国水晶宫俱乐部踢球的范志毅要回上海参加德比。有人说是回申花，也有人说是去中远。在我们夺得超霸杯以后，消息也渐渐明朗，范志毅被中远足球俱乐部租借回国，租期从2002年3月初到7月下旬。 被媒体关注的德比又增加了新的内容。但在当时申花的教练组里，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般巨大的反响。申花教练组认为，范志毅回来，对于中远来说，只是增加了一名主力后卫。而对于他们球队本身的实力，并没有实质性的提高。再说，范志毅已经年过30，已不复当年之勇。所以，不论训练还是开会，说起范志毅，申花教练组都不是很在意。尤其为了鼓舞士气，在申花年轻的小队员面前，总是鼓励他们上场放开踢，不要背上包袱。 3月7日，就在德比前两天，一位朋友来电话发出邀请，说是范志毅回来了，想见个面，大家一起聚聚，一块儿聊聊天。我愉快地答应了。3月8日中午，我们来到虹口足球场边上的一家餐馆里，范志毅随后也到了。 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和范志毅见面，也许他已经没有印象———1997年春天，我在上海电视台工作的时候，曾和梁天等一帮朋友在黄河路聚餐。范志毅稍后也赶来，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由于不熟，我和他彼此间没有太多的交谈，更没想到日后会在球场上成为对手、朋友。 这次再见到范志毅，跟5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他穿着一套运动服，两肩依旧习惯性地耸起，展示出他那标志性的气质。大家握手寒暄。他坐下后，首先表示了歉意，说自己是从申花出去的，但这次回来，却要向老东家挑战了，等等。并关切地询问起申花队目前的状况，希望以后有机会，再为申花效力。我淡然一笑，说是运动员职业生涯有限，大家各为其主，球场上是对手，球场下是朋友，不必介意。 对于第二天即将开始的德比，范志毅信心十足，状态非常好。他说，自己已经向勒鲁瓦建议，明天可能打前锋。当然，如果仍然打后卫的话，那申花要进球就难了。他对于申花的新外援马丁内斯赞不绝口，感觉他的速度绝对是一流的，但如果自己打后卫的话，肯定能盯得住他。 从范志毅的状态中，我看到了中远俱乐部对于德比超乎寻常的重视。他们不仅请回了范志毅，而且，对于范志毅的用法，也不拘一格。如果第二天范志毅真的作为前锋出现在球场上，那也不失为一种出奇制胜的布阵。 [二]赢了却也输了 在路上，我接到了董事会领导的一个电话，他告诉我，比赛结束以后，范志毅在高架道路上因开车与别人发生了争执，并动手打人。 德比开始了。 在赛前的动员会上，徐根宝并不相信勒鲁瓦会把范志毅放在前锋的位置上。他在书写板上写下了“进攻、进攻、进攻”；“进球、进球、进球”以后，转过身来，说到了对方的后卫范志毅，那就是日后传遍江湖的“空心萝卜”论。客观地说，徐根宝的比喻，并不是针对范志毅来的，如果用1960年代中国乒乓球队的语言，那就是鼓励申花那些刚刚踢上甲A的年轻小将们“破除迷信”，要“敢于斗争，敢于胜利”。这些话并没有恶意的人身攻击。不料，这些话在比赛开始前被传到了对方的阵营里，结果，如同火上浇油，除范志毅外，又进一步激起了申思、祁宏、成耀东等一批老将们的斗志。我以为，根宝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不久前，现加盟申花、原上海有线02俱乐部的小将们，在范志毅、祁宏等老队员带领下，刚刚在九运会足球比赛中夺得了亚军。他们从小对范志毅、申思、祁宏等上海足球运动员有着自然的敬畏心。这些因素显然影响了他们在球场上的发挥。看到范志毅在球场上拼命，我想起他一天前讲的话———他们显然更有针对性，分明是有备而来。 我们以0比2输了德比以后，大家心情都十分郁闷。队员们到了基地，就放假了。我们俱乐部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回味着比赛过程。品尝着失败的滋味。大家很晚才回家。在路上，我接到了申花董事会领导的一个电话，他告诉我，比赛结束以后，范志毅在高架道路上因开车与别人发生了争执，并动手打人。被打者恰好是申花董事单位一名员工的亲戚。现已到派出所报了案，并因身体不适住进了医院。他们希望通过媒体，讨回公道。 第二天，很多媒体都报道了这一事件。几经曲折，事件最终以中远俱乐部领导和范志毅出面道歉而得以了结。 [三]朋友还是敌人 7月26日晚上，比赛正式开始前，我在球场外意外地遇见了申思和范志毅。徐根宝执掌帅印的时候，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虹口，而徐根宝前脚离开申花，他们后脚就走了过来。 德比以后，申花在甲A的成绩一直时好时坏，沉浮不定。但随着申花在足协杯的出局，徐根宝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世界杯结束后，联赛继续进行，申花依然没有大的起色。7月22日，徐根宝辞去了主教练职务，由吴金贵代理主教练。紧接着联赛第12轮开打。我们主场迎战云南红塔队。 7月26日晚上，比赛正式开始前，我在球场外意外地遇见了申思和范志毅。徐根宝执掌帅印的时候，他们一次也没有来过虹口，而徐根宝前脚离开申花，他们后脚就走了过来。他们特地赶来助阵，显然想表示他们对于申花的关切和一份感情。 那场比赛打得很激烈，整体来说，由于刚刚更换了主教练，队员们心气很高，面对着客场相对较弱的云南红塔队，大家都渴望着一场久违的胜利；但另一方面，由于急于求胜，以致攻防失衡。久攻不下，有些队员开始急躁起来。被红塔频频打出防守反击。中场休息的时候，我到休息室里去，正好范志毅走了过来，他把一张纸条塞在我的手里，说道，“楼总，你把这张纸条交给吴金贵，对于这场比赛，我提了点建议。”我打开一看，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看球的体会，对上半场申花在攻防中的缺点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比如后卫防守太靠后，中场太空等等。 那场球虽然输了，输球后的心情总不会太好。但范志毅的出现却让我感到欣慰。他除了看球和提些建议外，还特地向我们道别，他的租期已满，马上要离开中国，重回苏超———在激烈的竞争中，朋友或者对手之间的沟通往往是对压力的一种缓解。此刻面对范志毅，我内心甚至有一丝莫名的歉意。 [四]再见，再也不见 其实早在5月下旬，已经有朋友出面打过招呼，表达了范志毅想重回申花的意愿。但是，这时的申花与去年重组初期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 2003年6月中旬，范志毅又一次回到上海。此番回国，范志毅事实上结束了他在海外的足球生涯。 叶落归根。这次，重回上海的范志毅把申花作为自己的首选。 范志毅回到上海不久，一天夜里11点左右，我们相约在一位朋友的办公室见了面。主要探讨范志毅回归的可能性，以及可行的操作方法。 一般来说，球队引进一名主力队员，只要价格不超过预算，主教练就可以决定。但鉴于范志毅回归的特殊性以及所产生的社会影响，问题就不这么简单了。作为朋友或者个人，对于范志毅的回归我首先表示欢迎。可是，在俱乐部层面上，还必须解决几个技术问题：第一，范志毅归队，须由范志毅本人主动征得球队主教练的同意，否则俱乐部很难操作；其次，如在球队层面上没有问题的话，那经俱乐部研究决定后，再正式报董事会领导批准。再次，范志毅一旦加盟申花以后，还有一个与球队磨合的问题，这些问题都很棘手。 其实早在5月下旬，已经有朋友出面打过招呼，表达了范志毅想重回申花的意愿。但是，这时的申花与去年重组初期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在当年联赛开始以后的前四轮比赛中，申花以1平3胜积10分的战绩，名列三甲。而且更重要的是，经过了一年多联赛的考验，当时的年轻队员已经成长为队里的中坚力量。 或许，范志毅的回归，对于申花的球市、票房以及俱乐部的商务开发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但是，这一切对于当时的申花来说，似乎已无足轻重了。随后，关于范志毅回来的消息被媒体曝光，到底是去中远，还是回申花，一时间舆论沸沸扬扬。我们最终没有得到球队教练组关于留下范志毅的确切消息。 7月2日，这是那年因为受“非典”影响，联赛暂停后重新开打的一天。我们主场迎战天津康师傅。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个朋友来到主席台，悄悄地告诉我，范志毅也来了，在楼下包厢里。因为上半时我们以一球落后，场上形势也很激烈。我没有顾得上下去看一下。再说，在这样的场合，见面显然也不合适。于是，我请那个朋友代我问候范志毅。后来听说，球赛结束以后，范志毅便迅速离开了球场，随后消失在夜幕中。 半年以后，申花十周年庆典，范志毅作为嘉宾，也应邀来到现场。那一天新老申花队员和教练们济济一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此后，范志毅再也没有提起重回申花的话题。(楼世芳) 相关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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