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脚们把可以输掉的比赛都输掉了,从主帅米卢的脸上并没有看出多少惶恐,依旧飞来飞去,乐此不疲。大捷的伊朗教头说,他们像是一帮不得不上场并希望90分钟快点结束的人;而厌战情绪果真在他们当中弥漫,“惟一的愿望是回家歇着”。谁都明白,大敌当前这种心态最要命。
米卢作为老江湖,绝对明晰此中的脉络,他承认队里出事了,可经验告诉他打死也不 能说,起码可以用对手的实力来搪塞,进而可以反戈一击:木杵只能磨成牙签。这样一来,骑虎难下的倒成了中国足协。阎掌门这时却必须有话说,否则几个月之后他想说都没地方了。于是,他抛出“离心说”,认为众球员不是居家过日子奔小康,而是兄弟明算帐的心态。他这一自称为惊讶发现的评说其实很“权术”,有一洗了之的功效,因为“离心离德”至少现在不是他的错,改变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中国足球就这样,喜欢总结经验,说失败是财富,每次未果都有万言以上的报告,为失利寻找借口,可就没有一次洗心革面的成功,或是踏着鲜血走向胜利。
不可回避的是,我们的足球又到了生死关头,而且有着千载难逢的历史机遇。明摆着,这时候绝不能把米卢赶走,尽管我们理解不了他的那一套,也难以帮他解开困在身上的诸多死结。那么,我们能干些什么呢?惟一可为的是先把他送上绞架!因为,对米卢而言,只有绞架才能真正令他生畏。
我们选择米卢认定的是他的神奇与成功,没过多考虑适应不适应中国足球,所以现在就不要讨论这个没趣的问题,也别抓住他游戏江湖的作派定个什么罪,一切等到十强赛之后再说。咱说把他送上绞架,是指让他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拥有死无葬身之地的危机忧患,让他在一种等待特赦的躁动中绞尽脑汁。怎么达到这种效果呢?那就是用他最惧怕的名誉之剑一步步逼他走上绞架。在他的眼里,百万美金远抵不了他的声誉。宿茂臻当了米卢钦点的队长,训练最投入,他说荣誉高于一切,但愿国脚们都如此。而我们球迷目前就没有必要这般狗上墙、火上房了,不妨走着瞧,借用米卢的话说是快乐地享受足球。虽说这有点扯淡,也不可能保持这种平常心,可不这样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想当年,楚汉划鸿沟为界,战事不休,双方感到万分疲惫。这时,刘邦的谋士张良、陈平献计决战垓下,结果一举置项羽于死地,平定天下。诗人韩愈有诗曰:谁劝君王回马首,真成一掷赌乾坤。这“一掷赌乾坤”就是把身家性命或名誉地位作孤注一掷。足球没有如此壮烈,但当有如此豪迈。阎掌门说“被扒光了”,就该没什么顾忌的了,一切为了世界杯出线这一中心工作干下去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嘛。
现在的问题是,即便米卢狗急了跳墙,使出浑身解数,就会有如愿的结果吗?还是那句半赌博的话: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或者说,下雨也该淋我们一回了。本报出此观点,绝不是不负责任,而是想营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让可敬的球迷在愉快中品头论足,谈笑间观战事变幻。本报评论员 马军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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