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第二次踏进同一条河。”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此名言的意思是事物的发展瞬息万变。无疑,日本围棋近年也发生一些变化,变得有点像西方艺术中的“抽象派”那样让人看不懂,故用“演义”这种文学体裁作几个章回的微型版高浓缩概述。
第一章笑拒世界赛——友邦惊诧论(鲁迅)
日前的三星杯世界赛八强战,出阵者竟无日本棋手,不过中、韩也不必“友邦惊诧”,“日本第一人”王立诚、“日本第二人”依田纪基和状态神勇的小林光一、林海峰、张栩等日本棋手的主力阵容均未参加三星杯,中、韩棋手能不将日本小将赶尽杀绝?那么日本棋手为何缺席?日本“本因坊”王铭琬“实话实说”,是奖金不够吸引。三星杯冠军奖金是日本第二棋赛名人冠军奖金的50%,钱少,能有动力吗?原来如此!其实赵治勋和依田说过要同样重视世界赛和日本赛,或者他们也确曾努力过,但不久就挡不住国内赛钱的诱惑吧?美国篮球巨星为打NBA而放弃世界赛是常事,世界冠军的名誉算什么,钞票最实惠也是决定性的,名誉靠边去,日本棋手同样也是这么想这么干的。
“神奇教练”米卢有句口头禅:态度决定一切。围棋世界冠军奖金是中、韩国内冠军奖金的十倍数十倍,但只是日本国内冠军有奖金的几分之一,难怪中、韩棋手在世界赛全力以赴;但日本棋手以无所谓的态度笑着拒绝世界赛,即使出战也漫不经心,那如何与韩国抗衡?
1998年春兰杯上王立诚说:“夺LG杯世界冠军并不感觉特别珍贵,‘大三冠’才是日本棋手至高无上的目标!”那时手上只有一个国内王座桂冠的王立诚无疑道出了日本棋手的共同心声。
第二章新陈难代谢——“反”进化论(达尔文)
日本有七大棋赛(慢棋)。43岁王立诚戴棋圣、十段、王座,35岁依田握名人,40岁王铭琬抓本因坊,30岁柳时熏捧天元,49岁小林光一有小棋圣,怎么大多是四、五十岁的“老革命”拿了大半头衔?新锐都“歇菜”了?
1983年至1999年,赵治勋和小林轮流坐庄日本棋坛;从去年起连续两载,王立诚终于号令东瀛,迎来了日本围棋的更新换代。但看看王立诚比赵治勋才小2岁,大家都是“老同志”,怎么都不能算“新陈代谢”。新陈代谢,“新”者,31岁以下新锐也,或者新、陈两代人之间的年龄应有10年左右的差距吧?
当然新锐也并非一无是处。柳时熏去年三个半目胜小林而夺天元,今年将向柳天元挑战的羽根直树才25岁。但在今年,23岁山下敬吾在小棋圣卫冕赛负小林,21岁张栩挑战王铭琬本因坊失利,赵治勋和59岁林海峰获王座和名人的挑战权,新锐萤烛之光怎及老将日月之芒?
日本棋坛新陈代谢“难产”,明显与达尔文的《进化论》相悖,阻碍了日本围棋的发展。那厢中韩十几二十岁的李昌镐、李世石、常昊、周鹤洋独挡一面,日本这个昔日的“围棋王国”确已褪色了,以大和“夕阳帝国”这把“老骨头”,怎能与朝气蓬勃的中、韩新锐争锋?
年轻人是未来,没了出色的年轻人,也就没了将来。日本棋院——“敬老字”?这是日本围棋的悲哀,也是世界棋坛的损失,即使我们打败日本棋手,也只是我们的未来赢了日本的过去,又有何胜利的快感?输了更不用说。
最新消息,张栩在龙星战快棋赛负54岁加藤正夫而获亚军,这是“新陈难代谢”又一佐证!
第三章金椅缺巨星——混沌理论(泰勒)
棋圣、名人和本因坊的循环圈对局费丰厚,一个圈连胜下来的奖金比夺小棋圣的奖金还高,几与天元的相若。坐上“黄金交椅”者,地位与王座等冠军几乎相当,故金椅也就成了实力超群的标志。但很奇怪,王立诚今年被淘汰出名人圈,本因坊圈则连续两年没了影,依田已几年未出现在棋圣和本因坊的循环圈,小林两年没进这三个圈。按说三名巨星的实力明摆着高人一块,表现却远不如安坐三个圈的羽根直树,摸不着头脑吧?混沌的日本棋坛,混沌又模糊的实力界别,或者是大量的5小时、8小时等过长的用时制过度消耗了巨星的体力而不在状态吧?
赵治勋在新著《超越实地与模样》中“呐喊”:“日本棋战何不干脆彻底放弃双日制?在此基础上精力侧重于世界赛,也许可以囊括全部国际棋赛的头衔呢!”诚甚!一个8小时制最大受惠者却处在矛盾心态之下!
第四章业余乱职业——蝴蝶效应(爱德华)
业余棋手坂井秀至在专业和业余混合参赛的凤凰杯上胜大矢浩一职业九段而登顶,一举惊倒日本棋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震憾大局惊天下,医师出身的坂井不知是否学过气象学的“蝴蝶效应”?在“专业对业余”的测试上坂井全胜,一跃升上专业五段,职业棋手的脸都丢光了,坂井,你是棋迷爱好者的偶像!第N章……
本来还有第五、六……章演义的,如美人梅泽由香里最有人气……囿于篇幅不赘了。
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得好快。
抽象派,即艺术逃避现实,满足于自我追求,抽象于形而上学而不自拔。日本围棋出于自大心理,不屑于与国际接轨,不重视世界赛,导致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层出不穷(不一定是全坏的),世界棋坛被韩国人压住了也就无话可说。
抽象派常用“无厘头”的三角形、圆形表达某些思想。若日本棋界再不解放思想,也不求新变革,很快也将划上一个小圆形的“句号”标点符号——日本围棋终结了,“完了”!张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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