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时20分，日本队才有了第一次射门，在边路很远的地方软绵绵的一脚打门，让刘云飞很轻松地化解了。但一分钟之后，日本队就卷土重来了，那是一次任意球，日本人抢得先机，1比0。工体的声浪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那一小片看台上的日本球迷在唱“OLE、OLE”。

　　20时24分，声浪再次袭来，这是我近年来第一次听到在中国队落后之后，全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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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音地同声高喊“加油”！

　　10分钟以后，球迷们不遗余力地加油获得了回报，李明进球的一瞬间，连一直端坐着的记者都像突然长高的森林——除了日本记者，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椅子上，欢呼！

　　中场休息时的卫生间内，所有正在宣泄内急的人们都在互相安慰着：“下半场，哈恩肯定换人换刀，只要这样打下去，就一定能灭了日本队。”

　　工体第五次合唱《歌唱祖国》是在21时25分，日本队的中田浩二打进再次领先一球之后的瞬间。尽管就在稍后不久，有场外电视转播的信息传进了场内——“这是一个手球！”但是，并不影响从这个时候开始，一直到中国队的城池再度失守后，全场一如既往的加油声。

　　21时47分，科威特裁判的终场哨声响起，只过了一秒钟的停顿，全场再次响起一个整齐划一的声音——中国队！中国队！对面看台上的球迷拉出一幅红色的标语：“2008年，咱们北京见！”

　　没有更多的人去等候那个对中国队已经没有意义的闭幕式，工体的红潮慢慢消退。但还有无数的球迷围在出口，他们要为中国队的亚洲杯之行最后送别，警察在耐心地劝说着……

　　老榕的电话又来了，他还要给一家报社写文章，“工体，同样没有眼泪，灭掉日本队终有时日。”老榕像是在安慰我，但我知道，他实际上是在安慰他自己。“你还去昆仑饭店看国家队吗？”我问老榕。老榕像是自言自语道：“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昨晚的工体，至少球迷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中国没有什么不可能。

　　作者：本报记者妙红北京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