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VS沈祥福：24天=一辈子不辞职为等今天_国内足坛-国家队_NIKE新浪竞技风暴

李承鹏VS沈祥福：24天=一辈子不辞职为等今天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3月29日09:30 《足球》报

3月20日中马战后，李承鹏VS沈祥福：不当逃兵不辞职突然想起米卢。　　从3月3日到3月27日的24天，沈祥福与他的队员一起经历了以前一辈子从没经历过的压力。度过一段地狱般的心理煎熬之后，这位“百感交集，难以名状”的国奥队主教练，在胜利终于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来临的时刻，平静得几乎让人可怕。　　就如一支球队突然像脱胎换骨一样迸发出决绝之力，47岁的沈祥福的内心世界从未像今天这样彻底地真实地裸露在人们面前。这有点像这支球队，终于在绝境下展示出了不为人知但又似曾相识的一面。　　“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我真实的感受就是，我很难说今天我很高兴，我真的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只是整个战役中的一场比赛，所以在今天只是赢了整个战役中的一场战斗后我有点郁闷，其实我们教练组这3场球的安排一直没变啊，我们一直要求就像今天这么打啊，但比赛就是这样——打出来就打出来了，打不出来也就打不出来了…… 　　在这样一场突然闯来的胜利后询问沈祥福是一种彼此的尴尬，沈祥福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轻微作响，表情极其复杂。他突然想起米卢曾对他说的一句话：“有的胜利是一场战役，有的胜利是一场战斗”，于是，沈祥福在窗外庆祝胜利而欢快爆开的烟花爆竹背景声下，说出一句不确定但相当有勇气的话：“今天的胜利，很难让我高兴起来，因为这只是一场战斗，而整个战役……”他停住了，在这样一场被称为“一生中最特殊的战斗后，我们假设着‘如果时光能倒流……’” 　　《足球》：赢了一场迟到的胜利。从3月3日到3月27日之间，这是一段地狱般的心理煎熬，但胜利终于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来了。3月20日被马来西亚逼平后，当出球场面对雨点般抛下的瓶子时，你曾在内心说：“砸吧，砸死我们算了，因为真丢人”。今天呢？我们很关心一个突然得到胜利的人的心理感受：兴奋压力减小？或者因胜利而重燃希望？　　沈(长叹一声，表情复杂)：细心的话你们应该注意到，比赛结束后我并没有站在欢呼的球场，我转身就走回休息室，然后平静地去开新闻发布会，然后平静地坐着大巴回驻地……我真实的感受就是，我很难说今天我很高兴，我真的高兴不起来，你可以观察到现在我的表情，我的情绪，包括刚才我所说的话，肯定不是高兴——大家听我这么说肯定很奇怪，这种感觉是什么呢？我说不清楚，反正很复杂，因为这只是整个战役中的一场比赛，我想起米卢说过：“什么是战役，什么是一场战斗？要抓住整个战役”，所以在今天只是赢了整个战役中的一场战斗后我有点郁闷，我还是要想起前两场的比赛，作为一个教练员应该从整个战役的角度考虑事情(捏得手中的矿泉水瓶作响)，唉，高兴不起来…… 　　《足球》：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在3月3日中国队能打出这样的气势，事情将完全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包括我在内，一些球迷肯定也在问：“为什么早不这样打？”我的意思是，以现在的状态站在3月3日，你会怎么想？　　沈：刚才做电视节目时，刘建宏问我“有什么话想说”，我真的想不出什么话来说。足球场上没有“假如”，没有“如果”，事情就是这样。我纳闷的也是：在韩国还剩最后8分钟时，打马来西亚还剩最后9分钟时为什么顶不住，顶不住困难？其实我们教练组这3场球的安排一直没变啊，我们一直要求就像今天这么打啊，但比赛就是这样——打出来就打出来了，打不出来也就打不出来了…… 　　《足球》：记住2004年3月27日，记住2004年3月3日-3月27日，这场比赛是不是你一生中最特殊的一场战斗，或者说永远不会忘掉的战斗？　　沈：绝对是的，因为太困难了，因为我们挺住困难了。我想，这一次当教练员，队员和我一起经历了以前从没经历的压力，而且我们挺过来了，这是一笔财富，对队员是，对我也是。这不仅是关于足球场上的财富，还是人生的财富——很多财富，必须在你经历了困难和压力之后才能留下。以前在国安、以前打世界赛、打阿根廷都是我们以弱势姿态去拼别人，重要的是比赛性质也不一样，这可是奥运会啊。我对队员说了，你们以后的路还很长，这24天，这场比赛对你们踢球的境界迟早是有帮助的。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艰难中走出来，我47岁，这次经历肯定会给我的人生经验的积累加分。　　《足球》：赢了，压力减小了吗？　　沈：压力一直会存在，以前有，现在也会有，不会因为赢了一场球而没有。　　《足球》：事实证明我们是能赢对手的，事实证明这支组建4年零3个月的球队具备一定实力，但这场迟来的胜利却让人有莫名的感慨…… 　　沈：我现在的内心感受就是百感交集，难以名状。　　“不辞职就是为了等今天” 　　我当初不辞职的想法是——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我辞职就是当逃兵，在这种环境下，不辞职比辞职更累，压力更大，煎熬更多；辞职很简单，一拍屁股走人就行了。好在挺过来了。不辞职就是为了等今天，也为了等今后的战斗去全力争胜。这24天和4年零3个月一样漫长，我们队到今天组建整整4年零3个月，有时候你甚至觉得它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我真实而残忍地向沈祥福回忆起：3月3日失败后，你坐在汉城机场的某个角落，静默得像个石像；沈祥福真实而残忍地说及：我一方面要保持镇定，一方面又不能强做笑颜，每个队员都在盯着我的表情，24天=4年零3个月，24天=这一辈子。　　一个决不辞职因为不想当逃兵的人，在赢球的这一天证明了当初不辞职的全部理由。他念着两个女大学生送来的话：“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必将辉煌”，人生可以变得很感慨…… 　　《足球》：赢了，这让人很容易想起3月20日后你说的“我不辞职，因为不想当逃兵”，如果你当初辞职了，肯定等不来这场胜利，这是否是对你固执的回报？你现在庆幸当初的决定吗？　　沈：我认为这就是一种回报，不仅是对我个人的，也是对教练组、队员的。我当初不辞职的想法是——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我辞职就是当逃兵，在这种环境下，不辞职比辞职更累，压力更大，煎熬更多；辞职很简单，一拍屁股走人就行了。好在挺过来了。不辞职就是为了等今天，也为了等今后的战斗去全力争胜。　　《足球》：从3月3日输韩国到3月27日赢伊朗之间总共有24天，这24天有多漫长？　　沈：这24天和4年零3个月一样漫长，我们队到今天组建整整4年零3个月，有时候你甚至觉得它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足球》：那天输给韩国后从机场回国，你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候机室，胡子在夜间也长得很长，当时我的一个真实的感受是，你像一座石像……能说说这24天以来的细节吗？　　沈(陷入沉思)：打完韩国我花了三天时间总结反思，打完马来西亚花了4个小时蒙头睡觉振作精神，但队员们都太了解我了，我装出高兴的样子骗不了他们，所以我并没有刻意地去在脸上堆出笑容，我只能做到稳住，挺着，让他们看到沈祥福还没垮。这种暗示对一支输了球的队伍太重要了。我每时每刻都在告诉自己：“祥福，别乱，别去多想”——那是一种很难受的状态，因为一方面我不能随时随地想着不开心的事情，要让自己脑子静一下，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随时随地脑子里想着很多技战术和对手的事情，脑子一方面“不想”，另一方面又“要想”，真的很难——压力并不因为你不去想而不存在，因为你这个人就在这里，就身处这个环境里，它就对你起作用。我注意到了，队员们每时每刻都在观察我的表情，我又学不来米卢，无论在屋子里怎么不开心，怎么和别人发生争论，但一走出房门他马上就会以灿烂的笑容面对球员。(突然伸出大拇指)米卢真是一个大师，真是成精了！而我像他那么做是不行的，因为队员、教练们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性，我这样大家就知道是装的。　　《足球》：在这个艰难的过程中，你最想感谢谁？　　沈：我感谢队员，感谢教练组，感谢领导，还有球迷。他们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写到这几点。不是我在说虚的，这绝对是我在24天中最实实在在的想法。　　《足球》：从3月20日听到“沈祥福下课”到3月27日“沈祥福加油”，当你听到这两种不同的声音发自同样的人群时，有什么感想？　　沈：3月20日那天晚上，我面对球迷说了“理解”、“惭愧”，3月27日的今天我想再加上两个字“感动”。我告诉你两个故事：那几天武汉下雨，但有3个女孩子站在雨中骂我，就是想对我说几句话，包括鼓励和批评。当我们听说由于她们所在的大学太远晚上回不去就只能在大堂坐着睡觉时，心里很触动——连续两个通宵坐着睡觉啊；另外还有一个女孩子等了一天，但签名的宣传画被人撕烂了，她就站在楼下哭得很伤心——我心里很难受，就让队员们一起下去为她补上……人心是肉长的，踢不好球太丢人了，对得起在雨地里的球迷吗？踢不好，砸死都该。　　《足球》：有两个女大学生送你一句话：“在绝望中寻找希望，人生将辉煌”，她们说这是“新东方英语学校”校长俞敏洪的校训，希望这也成为中国国奥的队训…… 　　沈(反复念着这一句话)：这句校训作为队训很贴切，我们从那么困难的情况下赢了一场球，人必须在绝望中顶住，顶住了就是希望。我会给队员们说这句话的。　　“挺过困难，本身就是胜利” 　　我从没说过：“主席，我走了，你咋办？”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当我们率先丢掉一个球时，你有没有绝望的感觉？想到过“完了”这两个字吗？　　没有。因为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了，什么情况都考虑过了。人在那种时候想的是怎么完成计划，看台上的叫声都听不到的。　　在准备会上唐指导对队员说：“今天必须拿出你们的东西来，否则你们怎么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上立足？”这时候了，谁都要玩儿命的。　　为什么一支球队突然像脱胎换骨一样迸发出决绝之力？沈祥福用体育总局肖天的一席话来解释，用杨一民的支招来解释，甚至用怕“鬼”和说“鬼”来解释。每个胜利后面必然有其道理，是赛前那复杂仔细的4个预案，或者是唐鹏举简单有力的“今天你们必须拿出你们的东西来，否则你们怎么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上立足？”沈祥福的解释是——挺过困难，本身就是胜利。　　《足球》：留给我的巨大的疑惑是，这支球队今晚就像变成一个我们不认识的队，或者是又变回到2001年世青赛我们所熟悉的那支队，“变脸”的背后肯定有更多故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沈：搏！当年容国团出征世乒赛前说过一句“人生难有几回搏”，其实“心态”是个很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你能不能“搏”出去，它包括困难时刻的“顶住”，执行打法上的“坚决性”，还有如何面对压力的办法。下一场比赛，我们一定要全力取胜，结果是一方面的事，但你必须拿出应具备的精神气质来。　　《足球》：我的困惑是：其实这一场打伊朗压力最大，以前队伍也喊出了“拼了”，“死磕”这样的口号，但为什么今晚才真正实现了呢？难道真的只有在绝境中才能迸发出战斗力吗？我的意思是——前两场输是令人奇怪，这一场赢得也耐人寻味。请详细透露一下，战前幕后的细节。　　沈：我得感谢领导。可能有人会认为我这是虚的，但我举个例子：“压力”，谁都知道中国国奥队的心理压力导致我们发挥不好，但赛前一天体育总局的局长助理每天和我们教练组开会时就说了——“压力”，你们别去回避它，逃是逃不掉的，因为它客观存在，你们4个人坐在桌子边上，谁都不敢去说它，但越不说压力给你们的影响越大，我建议你们不妨把它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说它、解决它。”这就像在说“鬼”，大家越不说心里却越在犯嘀咕，“鬼”就来了。过去我们心里都知道压力，但不敢说不敢碰，它就越让你难受。　　再举个例子，我们教练组几天前就想让徐亮打后腰，但在战前头一天训练后队员们都反应效果其实并不好，这让我们很犹豫，连徐亮也在犯嘀咕，晚上在向肖天汇报时，他问：“这场比赛你们的定位是什么？”“进攻，最低限度无论如何要进球”，“那好，如果你们认为徐亮能有助于完成这个目标，别瞻前想后了，就这么干吧，你们只能抓大方向”，事实证明，虽然徐亮也有失误，但他确实给场上带来活力了。　　杨一民给我们出了个好主意，战前打伊朗我们教练组在一些问题上有争论，他就说：“你们不用在会议上讨论，这也争不清楚，不如每个人把自己对战伊朗的个人方案写在纸上，再放到桌上去比较。”这样效果非常好，大家很直观地很细节地看出了问题。这种赛前每个人写方案的方法是第一次。　　《足球》：阎世铎流泪对你的压力大吗？　　沈：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感动。但我从没说过：“主席，我走了，你咋办？”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足球》：这场比赛最后定下的具体战术要求成为人们推测胜因的必然，为什么这样安排？　　沈：我们首先给伊朗队定了位，告诉队员：“伊朗队有两大优点，一是个人能力比我们好，另外就是中路反击坚决。所以我们强调‘前场反抢’，甚至要求阎嵩、于涛两个人都要就地反抗，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用整体战胜他们的个人，这也是伊朗队惟一的不足；由于徐亮在这支队没打过后腰，所以专门给胡兆军交待怎么帮徐亮补位；还有就是先失球怎么办，先进球怎么办，我们制订了最详细的预案。　　《足球》：当我们率先丢掉一个球时，你有没有绝望的感觉？想到过“完了”这两个字吗？　　沈：没有。因为什么困难都经历过了，什么情况都考虑过了。人在那种时候想的是怎么完成计划，看台上的叫声都听不到的。　　《足球》：心态，还是心态，为什么三场比赛同样在要求心态，这次像打了强心针一样表现出来了呢？准备会上有什么励志的口号？　　沈：所有人都明白——今天是必须赢下来的战斗。队员们也知道伊朗不是马来西亚，客观上重视程度不一样。在准备会上唐指导对队员说：“今天必须拿出你们的东西来，否则你们怎么在祖国960万平方公里上立足？”这时候了，谁都要玩儿命的。　　《足球》：有人对你这场比赛的换人表示满意，请你对自己今天的比赛做个自评分，包括战术、人员、临场…… 　　沈(急摆手)：我从来不说自己，尤其是这个时候。整体才是战斗力，确定这场胜利是周围的人们一起争来的。其实在战术、拉人方面，前两场我也是按同样的思路来安排的，比如换上高明、王新欣，就是为了加强进攻，但谁也控制不了具体的效果。　　“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生活中难免有遗憾，但生活还得继续——我要解释这句被很多人误解的话，一方面我是指比赛还得打下去，更重要的是这帮球员还有各自的前途，他们还有各自的生活，我们不能让失败毁了他们，而是要让他们能从生活中积累经验、教训。这是财富。　　如果说我还有一点是为这3分高兴的话，那只是我们这支队把4年零3个月练的东西拿出来了，证明了我们中国国奥是一支有一定实力、有一定特点的队伍。　　站在韶山冲，站在伟人故居前面，那句毛主席语录将比任何励志片更能打动47岁的沈祥福的内心——“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目前形势依然无比严峻，沈祥福只是缓解了暂时的压力，所以，这支队伍每个人必须抗下去——否则还是死亡，否则“3.27”之胜的意义将不复存在。　　《足球》：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随着中国队取胜，又有人开始算分看能否出线了？你觉得中国队还有出线希望吗？　　沈：我说了，这场胜利以后我的内心高兴不起来，就是因为我必须以整个战役看待这3分，而不是单纯一场比赛，所以我不可能去算分看能否出线，这个时候了，我们该怎么做心里明白。　　《足球》：怎么做呢？　　沈：全力取胜，绝不保守。只有胜利才能救中国队。我希望和全队一起去完成它，为国家，也为自己。　　《足球》：胜利来得晚了一点…… 　　沈：生活中难免有遗憾，但生活还得继续——我要解释这句被很多人误解的话，一方面我是指比赛还得打下去，更重要的是这帮球员还有各自的前途，他们还有各自的生活，我们不能让失败毁了他们，而是要让他们能从生活中积累经验、教训。这是财富。　　《足球》：4月16日客场打伊朗的方案出来了吗？　　沈：没有，但打伊朗的方案首先得抓住他们现在的心理，他们比我们还急。　　《足球》：这场比赛赢了，人们的心理是复杂的，一方面是高兴，另一方面是为中国国奥前两场的表现而遗憾、窝囊，你怎么看待这场胜利？　　沈：如果说我还有一点是为这3分高兴的话，那只是我们这支队把4年零3个月练的东西拿出来了，证明了我们中国国奥是一支有一定实力、有一定特点的队伍，毕竟我们清楚，在亚洲范围内同年龄段的队伍中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但面对以后的3场比赛，我根本不想着拿分或者又高兴得不得了，明天的总结会上我还是要批评不足，懂球的人能看出这场球我们毛病还是不少。　　《足球》：性格决定命运，你认为所发生的这一切与你的经历、性格有关系吗？　　沈：当然有。我小时候的经历注定我是一个认真或者像有人说的固执的人。“江山易败，本性难移”。米卢说过，态度决定一切，我觉着你对事业认真了，应该就有回报的。像3月27日在武汉的这场球，是我们这支队从未有过的一道难关，但我们抗过来了，不仅是针对结果而言，抗过来本身就是一个胜利。　　《足球》：这是一个心情复杂的夜晚，但中国国奥毕竟要走下去，作为教练你必须首先面对自己的心态，未来几天你将做些什么？　　沈：总结过去的比赛，准备下一场比赛。另外，29日我们将去一趟韶山冲，去伟人的故居瞻仰一下，也算是一次放松身心。　　《足球》：作为一个上世纪50年代出生的人，你能马上想起伟人毛泽东说过的哪一句话？　　沈：“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思考状)用这几句话来说明目前中国国奥的状况真的很贴切，“下定决心”指我们一定要在心态上树立信心，“不怕牺牲”就是要舍弃现有的东西放手一搏，特别是“排除万难”——这24天特别是这7天我们顶过了很大的困难啊，下一步就是“去争取更大的胜利”。　　《足球》：当29日全队站在伟人故居前时，你会这样给队员们解释这句话的意思吗？　　沈：经历了这么多，相信他们自己也会更深刻地理解——下一场客战伊朗，我们的目标就是，不管多大困难，一定全力取胜。现在的情况就像两个拳手相持——你怕他时，也是他怕你时，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