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热队主场美国航空体育馆里座无虚席。这只是一场普通的NBA比赛,热队迎战猛龙。不普通的是,5届全明星中锋阿朗佐·莫宁今年第一次坐在了热队替补席上,球迷们焦急地等待他上场。
莫宁:扣篮的感觉真好!
第1节结束前3分43秒,莫宁终于从板凳上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脱掉身上的T恤,几个大步走到场上。这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用最盛大的方式欢迎他们心爱的莫宁。此刻,热队 以14比17落后,莫宁顶替的是两次犯规在身的主力中锋布莱恩·格兰特。
从去年5月至今,莫宁从未打过NBA的比赛;去年9月在悉尼奥运会篮球决赛中打败法国,是莫宁最后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太久没打球了,他的前5次出手全部偏出。最后,莫宁以一记重扣完成了他本赛季的第一次进球,接着又用一个漂亮的勾手投篮取下两分。
“扣篮的感觉太好了!我全身心地想念它。我感觉到了激烈的身体对抗。”莫宁赛后激动地说。“我复出的目的是赢得比赛,而不是证明我能复出。”
但热队最终以92比101败北。“我打得太糟糕了。我们输了,这个事实让人难以接受。我觉得很疲劳,但这在意料之中,我已经6个月没打过正规比赛了。”尽管如此,莫宁仍为此感到深深地自责,“在很多方面,我完全可以做得更好。”这场比赛,莫宁上场19分钟,11投只中了3个,得到9分6个篮板。
老板:我们吃了一惊
莫宁的复出让所有的人感到意外。直到28日下午2点,莫宁才将复出的决定告诉主教练帕特·莱利和老板米奇·阿里森。“我们都吃了一惊。”阿里森说,“在今天下午2点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我想知道这支球队的将来会怎样,从去年8月开始,我就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莱利更了解莫宁,因此他“只有一点儿吃惊”。“他在最近七八天的训练中已经恢复了状态。”莱利表示:“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将逐渐增加莫宁的上场时间。
而对莫宁本人来说,复出是一个艰难的决定。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莫宁赛前说,“我很高兴今天能回来。我原以为会晚些时候再回来的,但上帝的决定你永远不明白。”但莫宁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每次走上球场,我都很害怕,我感到恐惧。我也是一个人。”
医生:上不上场自己决定
莫宁患的是肾小球性肾病,他的肾脏排除血液垃圾的能力已经遭到严重破坏。去年8月发现病情后,医生预计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进行治疗。
纽约哥伦比亚医院肾病专家艾普尔是莫宁的主治医师,根据他的介绍,莫宁的治疗进展很快。“一部分原因是他原本体格强壮,但主要因为他是一位非常听话的病人。”莫宁非常严格地恪守医生的叮嘱、按照医生给他制订的计划安排饮食起居。
生病半年来,莫宁每天都要吞下14粒药片,还要进行各种治疗。从5个星期前恢复训练时开始,艾普尔每周要为莫宁做两次检查,每次训练和比赛前,他还要详细过问莫宁感觉如何。因此,艾普尔医生对莫宁现在的健康状况很自信:“即使他是我的儿子,我现在也会让他打球。但最终上不上场要由他自己决定。”艾普尔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已经说过:‘我只是一名医生,不是上帝,没有能知万物的水晶球。’”
艾普尔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莫宁的病。“既然他是参加全部训练,这和打比赛没什么分别。我最担心的是受伤,其他球员都打了半个赛季的球,而莫宁刚刚开始。”
汤普森:活到100岁有什么用?
在肾病未愈的情况下复出比赛,莫宁并非不知道这将给他带来的危险,但他别无选择。“我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我的医生也不能给我一个确定的说法。”即然不知道将来能否重返赛场,他只有现在冒险复出。“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项运动,我从12岁起就开始打球。……我听到了欢呼声,感觉太好了。”今年的全明星赛投票中,球迷们把明知无法上场的莫宁选为东部全明星首发阵容。
莫宁在乔治城大学时的教练约翰·汤普森,在莫宁的复出中起了决定性作用。当他得知莫宁害怕复出会带来生命危险时,汤普森找到了自己当年的爱徒。“我知道,有些人能活到100岁,却没有干出任何惊天动地的事业。”汤普森说,“但活到100岁有什么用?”
正是这次质问,点燃了31岁的莫宁为热队冲击总冠军拼死一战的决心。“我复出的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总冠军,我需要为之拼搏的机会。我们正在向这个目标靠近。我刚过31岁,还不是一个老头子。机会就在眼前,我已经看见了。”楚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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