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件来源： 马德兴 德兴社
2020中乙联赛已经在昆明和泸西两大赛区全面展开，由于中国2001年龄段U19国青队的参赛，今年的中乙联赛有了别样的味道。当笔者重新踏上昆明观看中乙联赛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止是中乙联赛本身，更是看着这支01年龄段国青队出战。在1日进行的第三轮角逐中，国青队以0比1输给了上海长空搏击队，这已经是国青队的三连败。这样的结果其实早在意料之中，但真正令人感慨的，其实是这个年龄段的队伍在折腾了差不多四年之后，几乎是从同一个起点重新开始起步！
所以，当我们在关注U19国青队这个年龄段球员时，有一个现实问题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尽管2001年龄段是奥运适龄年龄段，而且有关方面也一再强调要重视中国足球的青少年球员后备力量的培养，但实际的做法以及所采取的诸多决策却与口头表态完全是两回事，甚至存在着明显的失误。这其实也就更进一步加剧了这批球员的生存环境的“恶劣”程度，让这个年龄段球员的成长更为不利。
命运轮回
国青四年重回起点
再战中乙
①
重回起点 物是人非
中国足球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时候我们只能是感慨“老天爷在跟中国足球‘开玩笑’”，或许也真的就是老天爷有意在考验这些01年龄段的球员，也有可能就是老天爷在“捉弄”这帮孩子。当笔者走进昆明海埂基地时，笔者清晰地记着：差不多三年多前，就是在如今征战中乙联赛的国青队所下榻的基地球类馆里，当时由沈祥福所率的“中国足协2024奥运希望之星集训队”就下榻于此。当然，三年多过去了，球类馆内部的设施已经更新升级了。而此番国青队所使用的训练场地，就是三年多前那支“集训队”所使用的训练场地。
而在泸西，10支中乙球队所使用的比赛场地，恰好就是中国足协在2017年3月下旬组织的“2024奥运希望之星训练营”所使用过的场地。当时，中国足协青少部组织了国内一批老专家，从在那里进行的全国青少年（U16）联赛第一阶段比赛中选拔出了100名优秀好苗子，参加了这次训练。
应该说，中国足协在准备2024年巴黎奥运会男足赛方面，在整个亚洲范围内都是起步较早的。但遗憾的是，中国足球这么多年来在青少年足球方面似乎从来就跳不出“起个大早赶个晚集”的宿命。时至今日，中国足协决定U19国青队整队参加今年的中乙联赛，目标更进一步明确了，就是为2024年奥运会男足预选赛进行准备，特别是，这个年龄段的国字号队伍在去年亚青赛预选赛小组赛中被淘汰之后，下一次大赛任务就只能是2024年奥运预选赛了。
可是，时隔三年多，从原来的“集训队”到现在的“国青队”，早已经物是人非，不仅仅是主教练已经由三年多前的沈祥福变成了现在的成耀东，而且这其中已经先后经历过曲波、法国人贡法龙、张力等三任主教练。如果再算上“集训队”在2017年3月份开始选拔、5月份正式成军之前的于远伟（原鲁能足校教练）、魏新（现任职于重庆当代队）两任教练，短短的四年多时间里，01年龄段队伍已经先后经历了七任主教练。更重要的是，现在出战中乙联赛队伍中的球员也已经更换了绝大多数，甚至当初入选“集训队”的球员如今都已经不知去向了，或者说“流失”了更为确切。
2016年5月份，中国足协为准备同年7月30日至8月7日在香港进行的第六届两岸暨港澳青少年足球赛，组织了第一次这个年龄段的全国性选拔，名为“U15精英足球训练营”，从中选拔出了30名球员，组成了“U15选拔队”。如今，像朱启文、阿卜杜、陈宇浩、郑雪健、冷季轩等5人正代表U19国青参加今年的中乙联赛；乃比江因为伤病而缺席今年的中乙联赛；而刘祝润、任丽昊、何龙海、韩东等四名球员因为出现违纪情况而正受到足协的停赛处罚。此外，朱越、门将黄子豪与孙启航等随申花、苏宁、鲁能参加中超联赛；易县龙、田玉达、孟俊杰等几人则正参加中甲联赛。其他球员则已经在三级职业联赛报名单中消失。
三年多前，也就是沈祥福率“集训队”在昆明进行55天的集训时，起初总共有50名球员参加集训。期间因为伤病或其他原因离队，后又陆续补充征召，前后共有58名这个年龄段的球员参加了集训。而如今，就只有朱启文、陈宇浩、金凯顺、郑雪健、胡书铭、杨梓豪等6名球员是当初参加沈祥福所率“集训队”的球员了，另有刘祝润、何龙海、马辅渔等三名因为伤病或停赛的球员。更令人感慨的是，2017年3月在泸西组织的“2024奥运希望之星训练营”中共选拔出了100名球员，但在这100人中，如今就只剩下了阮奇龙、梁伟棚、冷季轩、王金帅、帕尔曼江、胡书铭、郑雪健等7名球员还代表国青队在出战今年的中乙联赛，另外还有朱越随申花出战中超以及马辅渔因伤落选。其他91人中，超过六成的球员都已经不知去向，个别的还在中甲、中乙球会中继续效力。
换而言之，此番出战中乙联赛的中国U19国青队30名球员中，超过三分之二的球员，在2017年3月份的泸西训练营中都是没有被相中或者都还没有冒出来的球员。当然，必须要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即年轻球员的成长本身就是“多变”的，可能一两年前表现很不起眼，但过了一两年之后随着身体发育、训练水平提升等，很快就重新冒出头。或许，现在队里的三分之二的球员大对数都是这种情况。只是，现实让人根本无法高兴起来。
②
命运轮回 基础起步
国青队在中乙联赛中三战三败，大概这是球迷们议论最多的。从去年11月份亚青预赛小组未能出线、无缘亚洲前16名（注：亚青赛决赛阶段比赛共有16支球队参赛）开始，所有人对这批球员的印象和评价就离不开“怎么这么差”这几个字。可是，笔者想说的并不是再一味抱怨，而是如何更好地面对现实、努力去提升这批球员的问题，一如中国足协决定让这支队伍参加中乙联赛时，外界更多地就是批评这种决定。可是，谁又能够拿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
笔者依然记得2017年3月下旬在泸西组织“2024奥运希望之星训练营”时，当时中国足协组织的专家小组对这批球员的一个整体评价。当时，选拔专家小组由前国家队两队、前中国足协技术部主任李晓光负责牵头，成员包括沈祥福、刘春明、张宁等国产教练，他们都曾率中国各级青少年队伍进入过亚洲前三或前四名、指挥参加过世青赛、世少赛，都是有过成功经历的教练。而且，李晓光还是10多年前曾牵头在国内第一次搞青少年“训练营模式”，中国足坛目前公认最好也是最后一批有质量的球员即85年龄段球员（最后一次参加2005年荷兰世青赛的球员）就是李晓光负责的。
“数量是上来了，但没有那种让人看了眼前一亮的球员，也就是质上方面有待加强。”这是当时专家小组对01年龄段这批球员的整体评价。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现在的U19国青队中队员方面已经和三年多前几乎可以说是换了一茬，可是，整体水平依然未见有根本性的改变，原因就在于这个年龄段的球员整体基础是相当薄弱的。虽然当时的人数有1400人左右，远超过85年龄段时全国范围内在中国足协正式注册的880人左右，但因为基础不牢，或者说基本功不扎实，导致质量远不如85年龄段那一批。当初，法国人贡法龙在2019年5月份提出辞职时，其中一个理由就是“这些球员的基础太差、无法执行我的战术意图”，这固然有推卸责任之嫌，但某种程度上也道出了更为真实的现实。
这就好比像85年龄段中的代表性球员之一周海滨如今已经以训练员的身份来到了这支国青队，帮助球队解决训练中的一些问题。站在一个教练员的角度，周海滨肯定不能直接说“球员不行”之类的话，但现在的球员跟他当年在18岁就已经跳级进入国家队相比，显然不在同一个层次与级别上。因而，在日常训练中，经常可以看到周海滨会有些着急，急的是现在的这批球员连一些最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
于是，当我们重新回想起三年多之前在昆明集训期间所出现过的诸多事宜时，恐怕也就很有必要重新认识。由于这个年龄段球员的基础相对薄弱，当时集训队在昆明进行“一日三练”，甚至包括最基本的体能训练、传接球训练等内容时，曾引起巨大的争议。可时至今日，现在的U19国青队教练组不止是中方教练，外籍助教也提出了需要从最基础的东西开始练起。在体能方面，笔者在先前的报道中已经有过具体的介绍，即从今年5月份开始的第一期集训起，国青队教练组就在体能方面下大力气去抓，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而且球员们在这方面的进步也是非常明显的。更能够说明问题的是，在今年的中乙联赛前几轮比赛中，笔者注意到：每一场比赛都有球队会出现下半时60分钟后体能不支、球员开始抽筋的现象，唯独国青队90分钟内始终无人抽筋。
据了解，国青队在今年的中乙联赛结束之后，因为有相对较长的时间展开集训，因而基本功将被放到重要位置上。某种程度上，这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多之前这个年龄段组织“集训队”时所做的最基础工作上。设想一下，如果2017年5月份的集训开始，三年多来的时间里一直是强调最基础的东西并进行狠抓，如今会是一种怎样的情景？但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在浪费了三年多时间之后，如今的中国足协让这支队伍参加中乙联赛，并组织队伍进行较长时间的集训，希望给这支队伍、这批年龄段的球员以更多的时间进行打磨，这本身并没有错。
从这个角度来说，对于国青队出战中乙联赛就已经没有必要再讨论应该与否，更不必在意国青队的比赛结果。没有时间的保证、量的积累，“提高”就只能是空谈，因为对竞技体育而言，“一万小时”的基本理论与竞技规律并不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过时。
命运多舛
决策失误让国青
生存更难
①
球员数量四年不到“缩水”十倍
记得今年5月下旬至6月初在上海东方绿舟基地组织2001年龄段U19国青队第一次集训期间，领队刘殿秋在接受采访时曾明确直言：这个年龄段的选材面太窄！“我这里有这样一份数据，我们把国内所有2001年1月1日以后出生的球员资源做了一个初步的统计，在国内三级联赛的一线队和预备队中报得上名的，加上以业余球员身份注册参加海外联赛的，一共142人。从选材面来讲，我觉得是比较尴尬的，我们现在准备未来奥运会的全部家底就是这么一个现状。”刘殿秋说道。当然，刘领队所言的这些球员主要是指2001年出生的球员，尚未涉及到2003年以及2004年出生的、同样属于2024年巴黎奥运会男足赛的适龄球员。
今年中超中甲中乙联赛的转会报名全部工作已经结束，笔者曾做了这样一份统计。三级联赛中总共报名参赛的球员总人数为1668人，其中，2001年龄段的球员总人数为93人，2002年龄段的球员为43人，另外还有2003年龄段以及2004年龄段的球员各8人和6人，总人数为150人。[详见附表]当然，U19国青队报名的30名球员未合并计算其中，如果加上，则总共为180人。
2001年龄段总共93人出现在三级职业联赛的报名名单中，因今年中超中甲的预备队受到疫情的影响未组织正式的比赛、也没有正式的报名注册，因而这个年龄段的球员在预备队中的具体人数不详。但是，这个数字与国青领队刘殿秋今年早些时候所对外公布的142人基本是吻合的。
三年多之前，也就是2017年，中国足协青少部年初曾在梧州组织了一次当时为U16年龄段的全国锦标赛，同年3月份开始在泸西组织U16联赛第一阶段比赛。笔者当时曾对参加这两项赛事的全国这个年龄段球员有过详细的统计[详见附表]。
根据当时的统计，全国范围内2001年龄段总共有42个单位的45支球队，因为像国安、鲁能、恒大等俱乐部都组建了两支队伍，总的注册球员人数为958名球员。而在2017年3月底于泸西组织“2024奥运希望之星训练营”期间，当时的牵头人李晓光所说的全国这个年龄段有1400人左右，除了参加全国锦标赛和联赛的球员之外，还包括一些并未完成相关注册手续，或者是这个年龄段队伍已经组建、但尚未完成骨龄检测而无法参加中国足协组织的正式青少年比赛的队伍，更包括那些散落到海外参加集训或者是自己走出去的适龄孩子。
2001年龄段队伍之所以有这么多球员，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年龄段是全运会以及奥运会的适龄年龄段球员，无论是从“全运战略”还是“奥运战略”角度出发，各个地方省市体育局相对都比较重视这个年龄段队伍的建设，因而也都在想办法组建队伍、“养队伍”。
但是，仅仅三年多的时间，即便是按当时最初参加2017年全国U16青少年锦标赛以及全国U16青少年联赛的人数即958人来衡量，如今出现在今年三级职业联赛中的球员就只有93人，仅仅只占三年前的1/10了！即便是加上众多在预备队或者部分依然保留U19这个年龄段的俱乐部梯队中的那些球员，恐怕“缩水”幅度也是极其惊人的。而缩水的根本原因，竟然就是全运会男足项目的年龄段设置所致！
②
全运足球设置让球员全面流失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在中国足球职业化全面展开之后，外界一直将全运会足球赛视为“阻碍”中国足球职业化发展的“反面素材”来对待，极端者甚至认为全运会就应该取消男足项目。其中很重要一个情况就是：中国体育在“奥运战略”的整体部署下，全运会男足赛也跟奥运男足赛接轨，设有年龄限制。全运会改到奥运结束后一年进行之后，男足项目变成了U20年龄段，允许三名超龄球员参赛。在08北京奥运会后，全运会男足赛又增加了一个U18组别。尽管之后的2013年以及2017年两届全运会的男足项目在是否应该进一步增加年龄段存有争议，但无论如何，奥运适龄年龄段队伍始终是全运会男足赛的重点组别即U20组别。因此，像1993年龄段、1997年龄段两届国奥队的适龄球员都参加了全运会男足赛。
本来，2017年全运会结束后，《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已公布两年多，中国足球的发展已经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围绕着2021年全运会男足项目的设置也已经展开讨论。为顺应中国足球发展的需求，当时一个倾向性的意见是：2021年全运会男足赛上最好设置四个年龄段即2001、2002、2003和2004年的单年龄段组别，因为所有这四个年龄段正好是奥运四年一个周期的适龄年龄，取代原来的U20、U18两个年龄段。然后，2025年全运会男足再设置2005、2006、2007和2008四个年龄段，这四个年龄又都是2028年奥运会男足赛的适龄球员。而且，当时中国足协也已经从2002年龄段开始设置了单年龄段组别，即将过去2001年和2002年的双年份拆分开来，如果有全运会这样一个“杠杆”，将更有利于中国足协推广和发展青少年足球，这与《五十条》精神的完全相吻合的。
然而，遗憾的是，在更换了新的领导班子之后，首先做出的一个决定是：从2018年起，取消全国2002年龄段的锦标赛、联赛，而直接将这个年龄段合并划入2001年龄段的全国性比赛中。这个完全错误的决定直接导致的结果：国内组建了这个年龄段队伍的地方足协、俱乐部等直接宣布解散了这个年龄段的队伍。于是，根据笔者在2017年所作的统计，当时全国参加2002年龄段锦标赛和联赛的队伍共有22个单位的23支球队、总共513名运动员。时至今日，在今年报名参加三级职业联赛的2002年龄段球员中就只剩下了43人，缩水比率10倍都不止！
从2019年开始，在2021年全运会男足赛是否设立U20组别的问题上，就开始出现各种争议，而且将取消这个组别的说法开始尘嚣其上。于是，因为全运会不设这个组别，各地方省市体育局开始大规模地裁撤2001年龄段队伍。对于各个地方省市体育局来说，保留这个队伍，意味着编制、经费等诸多方面都是一大笔不小的支出，省下这笔经费，可以用于其他金牌项目。至今年，有关方面最终确定：明年全运会男足只设立U17（2004年龄段）和U18（2003年龄段）两个组别，其中U18组别允许有4个U20（2001年龄段）的超龄球员名额。同时，足球和篮球、排球一样，夺得冠军的球队1块金牌算4块金牌。这就意味着：2001年龄段的绝大多数球员都已经没有参加全运会的机会了。而众多职业俱乐部的一线队中出现不少2001年龄段的球员，基本都是未来全运会参赛的重点超龄球员。
于是，未来2024巴黎奥运会男足赛适龄年龄段球员也就是2001年龄段球员将成为第一批无缘全运会的奥运适龄男足运动员。从竞赛角度来说，尽管全运会男足赛的水平不算很高，但至少是那种有压力的比赛。如今，2001年龄段球员连全运会这种有大赛压力的比赛都没有了，这批球员未来能够参加的亚洲大赛就直接是奥运会亚洲区预选赛。于是，这批球员的心理将是一种怎样的情景？恐怕并不难以想象。
就中国足球的青少年球员培养而言，过去这些年来，全运会是一个很重要的“竞赛杠杆”，至少让不少省市自治区地方体育局因为有全运会的压力而出钱“拖着”青少年球队，哪怕是与地方职业俱乐部合作，至少还能够保留完整的一支球队。但如今，在没有了全运会这根“杠杆”与“指挥棒”之后，01年龄段从三年多前的958人缩水至如今三级职业联赛队伍的93人，足以说明一切。所谓的“重视青少年”，恐怕也依然仅仅只是停留于嘴上。
可以这么说，作为一个运动项目的直接主管部门以及更高一级的管理部门，如果缺乏长远的眼光，不是从事业的长远角度出发、不是从孩子的未来成长角度出发，不考虑整体利益而只局限于自身利益、眼前利益，则决策中出现重大失误是必然的。一如中国2002年龄段球员以及2001年龄段球员过去两三年中跳水般地大幅度流失。而未来，对决策者来说，谁也不知道自己在2024年奥运会男足预选赛开始之时是否还在这个位置上，但中国足球却将因此而再一次付出沉重的代价。当中国男足2001年龄段冲击巴黎奥运会男足赛失败时，谁又该为中国足球“买单”呢？
国青0-1上海嘉定长空
战报
在本场比赛中，中国国青队对首发阵容进行了调整，在依然坚持4231阵型的情况下，针对上一场比赛中暴露出来的左路漏洞，安排队内最小、2004年出生的王逸伟司职左后卫，上一场比赛中替补出场的阿卜杜肉苏力则司职左翼；此外，右翼位置上也由胡书铭出任首发，而原来的队长郑雪健则重新回到了防守型中场位置上。其他位置上的人员不变。而上海长空搏击队或许是因为先前曾与国青队在上海集训期间打过热身赛的缘故，对国青队员的情况相对也比较了解，因而比赛开始之后，并不是主动出击，而是排出了541阵型，坚决在后场实施密集防守、打国青队的反击，其策略与首轮比赛中湖南湘涛队非常相似。
也正因为此，在前10分钟时间里，国青队完全占据了场上的主动，长空搏击队几乎很少有机会过半场。至15分钟之后，搏击队开始加强进攻，整个队形也开始上压，但由于队内老球员众多，像门将邱盛炯已经35岁、前国脚李春郁已经34岁，年过三旬的老队员多达8人，除了1名必须出场的U21球员外，年仅16岁的王逸伟较对方最小的都要小8岁。所以，搏击队故意将节奏放得很慢，而且更多地利用身体对抗方面的优势与国青队周旋。
不过，恰恰是由于对手开始前压，国青队反而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机会。第28分钟时，国青队获得一次反击机会，朱启文在三打一、面对对方仅一名门将的情况下，居然将球送到了邱盛炯怀里，错失率先破门良机。2分钟之后，冷季轩自己带球晃过对方两名防守球员进入禁区之后，在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起脚射门时居然踢偏，再一次错失破门好机会，以致于国青队教练组都在高喊着：“对自己有点信心！”1分钟之后，胡书铭又在禁区内抢点头球冲顶，结果居然没有碰到球，再次与破门失之交臂。
这之后，冷季轩在第32分钟、34分钟时又连续获得好机会，特别是第34分钟时，自己带球晃过对方两三名球员的夹抢之后，准备起脚射门时居然踢空。最终，只能以0比0结束上半场。赛后，连嘉定队球员都感慨：“国青队上半时踢得很好，机会把握住的话，至少已经是3比0了。”
易边之后，上海嘉定长空搏击队首先做出了人员调整，但在场面上依然不占优。第57分钟时，国青队后卫传球时出现失误，反抢时在禁区前沿犯规，对手获得任意球机会。队长徐斌一记精彩的弧线球，球挂国青大门左上角入网，1比0！长空搏击队领先。而在这之前，长空搏击队几乎就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机会。这个丢球显然影响了国青队员们的情绪，国青队也随即更换了两名球员，希望能够扭转比分。但第17分钟，长空搏击队在一次反击中集中门楣，险些再一次改写比分。
这之后，国青队虽然换上了贾博琰、帕尔曼江等球员，进一步加强进攻，但球队并未像上半时那样创造出明显的机会。而且，对方由于比分领先，开始全面收缩、进一步加强防守，这也让国青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最终，国青队以0比1输掉了这场比赛。而长空搏击队则取得了2胜1平的成绩，之前曾取胜过浙江毅腾队，战平了西安优柯多队。
此轮过后，国青队依然积0分，在昆明赛区的11支球队中排名垫底。根据赛程安排，国青队将在11月5日出战武汉三镇队。后者目前在昆明赛区排名小组积分首位。
出场阵容（4231）：
1号曹政（GK）；2号陈宇浩、3号阮奇龙、4号梁少文（80‘、33号金顺凯）、13号王逸伟；10号郑雪健（62’、16号胡嘉祺）、31朱启文；24号胡书铭（62‘、20艾菲尔丁）、36号19段德智、8号阿卜杜肉苏力（71’、35号贾博琰）；7号冷季轩（71‘、36号帕尔曼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