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教练一台戏”--尤其像塔瓦雷斯和金志扬这样
的性格教练。

    这是一个飘雨的夜晚，但这样的夜晚却绝不会给两位
教头带来任何诗意——因为“塔瓦”的爱妻索菲娅大病突
袭，胃部刚被切除近二分之一；而老金的泰达也才在厦门
被远华重创，津门“倒金”之声又起。所以，获胜后的“
塔瓦”要说“这是最艰难的一周”，所以，失败的老金又
要悲壮地重提：“比赛输了，腰板却要站直喽。”

    恐怕终场哨响，金志扬就知道泰达队已跌落到甲A 的
末名了，因此“性格老金”生发出一股反弹之力：“挑战
甲A领头羊全兴队输了，但我要求队员们不能输掉天津人
的精气神。而且我们泰达队情况已开始好转，伤病员已陆
续可以上场了，经历了这次挫折，我们要恢复自信心。我
认为全兴、泰达水平差距不大，全兴队打得不错，他们拥
有几名有经验的老队员，因此把握了机会。”

    熟悉金志扬的人应该知道这是老金的风格，讲究“精
气神”的老金通常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由于他的对手是塔
瓦雷斯，因此立马有记者用这番话求证于“塔瓦”。

    塔瓦雷斯果然有所反应，而且如人预料地道出极其“
性格”的话：“事实上，这场比赛我们发挥得确实不太好，
因为这段时间训练量很大，之后的比赛又很密集，许辉又
有伤——但是，我必须引用你们的邓小平先生所说的一句
话：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塔瓦”的神
情矜持而满意，他大概很高兴适时地想起了伟人的教诲，
于是他又令人惊讶地抛出了眼下大多数中国人都熟悉的句
式：“赢球”才是硬道理。

    记者们兴奋地记录着“塔瓦”的又一句“名言”，而
老金则以一种倔强的姿势坐在另一端，双手的食指、中指
轮番敲击着扶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屋顶的某个角落。

    而塔瓦雷斯不想就此收口，他并不地道的英语却传递
着地道的“塔瓦雷斯式自信”：“我不认为两队处在同一
档次上，”他手指着上方：“我们处在第一”，他又用手
示意着：“而泰达却在后面，这说明两支队有着明显差距。
”

    金志扬坐在那里，他用一种韧性的方式周旋着这出“
对手戏”，中央电视台的记者问：“你如何看待和塔瓦雷
斯之间的较量?”老金说：“我认为我们首先是学习，其
次才是较量，外国教练确实有很多好的东西。所以我认为
胜负是次要的，树立信心才是主要的。”

    越发“针尖对麦芒”了，因此新闻发布会宣告散会，
胜利的“塔瓦”与失败的老金前后走出屋外，胜利者说：
“上帝总和我们在一起，我拥有一股爆发力赢得比赛。”
失败者说：“赢球了，他可以这么说，输球了，我还有什
么话说。”

    在临上大巴前，“狂人”塔瓦雷斯令人意外地主动招
呼金志扬，并拍着对手的头：“Hi，金! ”而金志扬很木
然：“你好……”

    我们对“塔氏”说：“有人认为每次你赢球都这么狂
妄不好。”塔瓦雷斯神情瞬间有些委屈，夜色中，他喃喃
道：“难道我需要失去自己的个性吗?”知道“黑猫白猫”，
知道伟人邓小平的塔瓦雷斯，也有他不知道的“国情”。
李承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