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张奔斗报道 从今年元旦开始,根据国际网球联合会ITF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之间新的合作计划,男女单打世界前50位以及双打世界前十的球员,必须以每三个月为时间单位,提前提供他们每天中某一个小时的确切所在地,以备进行“突袭式”的飞行药检。如果在18个月内有三次错过飞行药检,球员将会遭受到包括禁赛在内的多重严厉惩处。对于这项严厉的药检新政,球员们态度不一,其中,以纳达尔、穆雷为首的反对派认为,这严重侵犯了球员的隐私;而以费德勒和威廉姆斯姐妹为首的新政支持者则认为,这是反映网球清白的最佳办法。
一辩:纳达尔
二辩:穆雷
新科澳网赛男单冠军纳达尔在面对西班牙媒体采访时,将这项新规定描述为“难以容忍的骚扰”。纳达尔透露,在墨尔本期间,他提供的是入住酒店的地址,而提供的时间则是每天早上7到8点,因为“那是我唯一确定我肯定会在那儿的时间段”——人们都还记得,他和沃达斯科那场五盘半决赛时过午夜才结束,而当他进行完一系列采访后回到酒店躺倒在床上时,已是当地时间凌晨五点;谢天谢地,两个小时之后,并没有两个神情严肃的家伙拿着个装尿样的小瓶子出现在他房间门口。
可是,凌晨七点就被叫醒并要求提供“新鲜尿样”这种尴尬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穆雷就是这个倒霉蛋。在英国《泰晤士报》上周的一篇报道中,言谈举行已越来越中规中矩的穆雷终于忍不住大声抱怨:“在我刚从澳大利亚回到英国后,他们在凌晨7点就敲开我的房门;刚醒来时我都没意识到我是在哪里,严重的时差让我感觉很糟。我认为这简直愚蠢透顶,因为我四天前在澳网赛输掉比赛后才刚刚接受过药检。”
这位苏格兰红星继续提供细节说,药检人员不仅坚持要求他提供身份证明,而且还让他自己写下住址,“他还坚持亲眼看着我提供尿样,我把长裤一直脱到脚后跟他才满意;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清晨7点,我自己的住宅里!”
让职业网球运动员提供他们每天的行踪,恐怕比其他任何项目都更为困难,这是由他们生活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巡回赛事不仅每周在世界的数个城市、甚至数个大洲举行,而且球员们是第一轮被早早淘汰还是能够坚持到赛事的最后一天去争夺桂冠,他们自己也无法控制。世界反兴奋剂组织辩解说,如果球员的行程发生了改变,他们可以用电话、短信甚至是传真的方式告知他们。纳达尔对此也表示反对:“有时候,即便是我的母亲和叔叔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而我却要向这些人随时汇报行程的变动,这实在太过分了!”
一辩:费德勒
二辩:大小威
相比于旧的政策,禁药新政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过去,球员只需要提供休赛期六周里的行程,而且只需提供一周七天里的五天行程即可;而现在,六周扩大为了全年,五天也成为了整周时间。
但也许,这才是抓住偷服禁药者最有效的方法;至少,费德勒是这么认为的。澳网赛期间接受采访时,费德勒在承认新政力度极大、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来适应的同时也指出:“但这才是能够抓住他们的唯一方法,不是吗?如果你给他们打电话说——嘿,我两天后会对你进行一次药检的,那么我们永远也抓不到他们。”费德勒强调,他希望网球是一项百分百干净的体育项目,因此尽管药检新政会给球员带来痛苦,但他并不会提出反对。
和费德勒一样,威廉姆斯姐妹也是球员协会的成员,并且也支持药检新政的实施。在澳网赛上赢得女双桂冠后谈及这一话题时她们同样表示,希望保持网球运动员的纯洁性和尊严,而更频繁和更严格的药检是现实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当被一位记者追问,药检新政是否给她们的生活带来困扰时,大威只微笑着一句话应对:“我们所要做的,不就是装满那只小杯子么?”
要说现在最“害怕”药检的,恐怕就是布莱恩兄弟中的麦克了;尽管本赛季才过去一个多月,但他却已有两次在药检人员出现在他提供的地点时,他却没在那儿,其中一次仅仅是因为他早起后外出吃早餐。麦克说:“确实有点可怕,虽然我知道我自己是清白的,但我不清楚如果我真的错过第三次药检,他们会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