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闯荡WTA资金仍是大问题 干妈在国外名气挺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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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11月24日05:35 京华时报 | |||||||||||
儿时留下心理阴影 网球或许是注定改变袁梦一生命运的。那时候的袁梦名字叫袁李。她刚上小学时,意外被体校选中,懵懵懂懂地开始了网球生涯。不过,城里的“幸福生活”刚刚开始就遭到近于毁灭性的打击。年幼的袁梦一次在超市拿了一个香水瓶,从而顺理成章地成为“反面教材”。在煎熬了两年后,抱着对所有人的敌意,袁梦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体工队生涯。“11岁的孩子能懂什么?那两年她的精神上受了多大的折磨!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甚至有了自我放弃的想法。”余凤鸣提起这段往事,一脸痛心。 机缘巧合,一个生意人替女儿寻找陪练,把自己关在家里几个月的袁梦就这样被带到了北京。在陪练对象顺利进入训练队后,无所事事的袁梦独自吃了几个月的方便面,直到有一天,这个生意人把袁梦托给了余凤鸣老师照看几天。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完全被这个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余凤鸣回忆说,“她脸上丝毫没有十几岁女孩应该有的天真和快乐,反倒是恶狠狠的仇恨表情。说话时,她也不敢抬头,生怕碰到别人的目光。因为在家闲居了半年多,身体已经明显发胖,不要说继续运动生涯,就是维持平常人的身体健康看来都不容易了。两只手也已经有些畸形,不能像正常人那样伸直。看到这样一个孩子,我难受得都掉下泪来。” “我们就是想让袁梦能够成为一个比较正常的孩子”,于是余凤鸣给小袁梦讲道理、买书籍,让袁梦真切感受到了爱护和温暖。原定托养的两周过去了,袁梦不想走了。“开始还问什么时候走。后来就耍赖不走了。”余凤鸣笑着说。 从此,袁梦改口叫余凤鸣“干妈”。 从此,在世界网坛的行列里多了一个为梦想拼搏的三人组。 老少三人相依为命 “其实当初带袁梦时风险是非常大,因为袁梦是刚离开湖南,哪里都没有人要她,而且当时她的体重140斤,13岁的孩子看起来像20岁的大姑娘。我们也没想过她会在网球上有什么样的发展。”余凤鸣回忆说,“我们是想通过网球,让袁梦重新找到对生活的热爱。” 于是,在北京电影学院的沥青球场,袁梦重新拿起了网球拍,符绍生负责袁梦白天的训练,而余凤鸣老师则在晚上教袁梦英语。2000年开始,网管中心出台规定允许球员以自己的名义报名参加国内青少年排位赛,袁梦也在离开体工队多年之后重返网球赛场。2002年,下定决心的余凤鸣和符绍生老两口变卖了房子和车子,把家搬到了深圳观澜湖,开始三人组艰苦的职业网球生涯。 由于没有赞助,袁梦比赛装备几乎是网坛最差的。比赛服破损后,余凤鸣给重新缝一下接着穿;球拍都是穿好球弦的,因为赛场穿弦费用很贵;几乎从来不住指定酒店,甚至还曾露宿街头;余凤鸣回忆说:“这样艰苦的事情太多了。” 由于经费紧张,更多时候只有余凤鸣带着袁梦出去比赛。符绍生向记者描述说:“除了担任教练,余凤鸣还是袁梦的保姆,不仅要安排她的训练、帮助她恢复性治疗,而且还承担起保护她的责任。甚至外出比赛喝水,余老师都要先喝,为了防止有人陷害袁梦。因为在法国比赛,其他国家发生过这种事情。” 老余水平不容置疑 原先并不精通网球的余凤鸣现在也只是能打上几拍,因为她更注意对袁梦的理念灌输:“如果你光是球打得很好,那是陪练,不是教练。我更注重在心态上来帮助孩子,并且很多新的想法在袁梦身上尝试。” 符绍生在谈及余凤鸣当教练的问题也表示:“袁梦是国内唯一一个没有接受过外教指导的球员,很多人提出为了袁梦水平的提高应该更换成外教。但余凤鸣平时经常上网,学习最先进的网球技术和理念,她的网球观念在国际上也是处于领先的。” “专业运动员与教练员是两个概念,余老师在国内并不知名,但在国外高水平选手和教练看来,她却是一名非常著名的教练,大家都知道一名中国老太太带着一个小姑娘满世界跑着打球,而且这个小姑娘上升得很快。包括费德勒见到了余老师都会主动打招呼呢。”符绍生自豪地介绍。 在北京采访时,袁梦也一直强调,干妈一直在教自己新的技术,主要是自己还没有掌握好,才导致一些比赛发挥不理想,“我接受新的东西都很慢,这跟干妈的执教水平没有关系,因为很多她教的新东西我都没打出来,干妈教我是绰绰有余的。” 对于外界质疑余凤鸣的执教能力,袁梦反应很敏感:“我现在只为教练打球,要是为我自己打球,那么我前几年就不打了。而且如果让我换教练,那么我肯定不打了。”袁梦很坚定地表示。 资金缺口仍然巨大 在年初的澳网公开赛上,带伤出战的袁梦一路从资格赛杀进第二轮正选赛,成为表现最好的中国选手。成绩上的提升,也让袁梦三人组的经济压力小了不少。“此前我们一直是有支出没收入,今年由于参加了四个大满贯赛事,情况有了很大的改变。”余凤鸣介绍说。澳网之后,袁梦有了服装赞助,同时还获得了球拍的赞助,这些都让袁梦的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过,对于目前世界排名在100之外的袁梦来说,经费依然是余凤鸣的大难题。对于一年花销的经费,袁梦并没有太多的概念,余凤鸣认为这是她的负责:“这也怪我,因为我从来没有计算花销的习惯,因为也报销不了嘛,而这也影响了她。等我们这次回深圳,我会好好算算花销的。估计应该在40多万吧。” 余凤鸣说,她带着袁梦四处打球的钱来自两个方面,一是亲戚的资助,另外一个重要来源就是她在香港从事房地产业工作的儿子。余凤鸣说:“亲戚一般给个几千块,儿子经常给个一两万,有时有5万。”据符绍生老人向记者计算,几年来花费在袁梦比赛上的资金已经超过了200万。虽然袁梦的世界排名一度进入前100名,不过在袁梦参加的24项赛事后,她的奖金回报只是参赛费用的一半。余凤鸣说:“我估计排名到前70就可以不亏了。” “我们现在是不富裕,所以花钱都要花在刀刃上,能省的就省。”懂事的袁梦也介绍,在澳大利亚比赛,就从一起打资格赛的同伴那里学会了直接喝自来水,因为那里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我们一般参加国内的比赛都是坐火车,吃住也都是自己找相对便宜点的地方。要是到了国外,住宿的费用就更是高得离谱,所以我们都会自己找住的地方来节省开支。其实,到国外比赛挣积分也是很有讲究的。”余凤鸣介绍。 记者:毛烜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