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间的较量，总是更加意味深长。

　　萨芬把哈斯当成“哥们”，勾肩搭背，难得一见的

　　惺惺相惜

　　在更衣室里，问起球员们对萨芬的评价，除了“风趣，

　　兄弟两人，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大满贯青少年组的冠军，他们最初都顶着“天才少年”的头衔闯荡网坛，他们都少小离家，德国人哈斯来到美国，俄罗斯人萨芬去了西班牙，接受最苛刻的网球训练；他们都长年累月经受伤病的折磨。而关键一点是，他们性格相似，志趣相投。于是，10年前，他们就成了训练场上的练球好拍档。

　　“我比萨芬大两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输了一场球。应该已经有14岁了，但他还是哭鼻子，然后用球拍狠狠砸向球场边的椅子。结果，拍子和椅子都坏了。”哈斯说从没看到过那么激烈的小朋友，“他妈妈在旁边，又是哄又是骗，最后板起脸孔大声斥责，萨芬还是哭得惊天动地。”哈斯“哈哈”笑了起来。“当时我就想，这是个有趣的家伙。”哈斯没有料到，自己若干年后最好的朋友，会是萨芬。“那么多年在这个圈子里挣扎，我们比谁都更能理解对方。我和他常常会说，向十几岁的小孩子施加那么大的压力，是不人道的。而我们，都曾被不人道地对待过。”

　　一样霸道

　　妹妹萨芬娜常常用“小霸王”来形容哥哥萨芬。也许是家族的遗传，萨芬娜最近也变得毛毛躁躁，球拍成了出气筒。于是萨芬拿出了哥哥的威严：“你可不能总在场上摔拍子。”事实上，萨芬是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这样教育妹妹的，但他却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因为我已经26岁了，很难再改变。但是，你不能这么做。还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哈斯的霸道，以另一种温柔的形式表现。他和姑娘们说话柔声细气，绅士有礼，“但事实上，他却早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对方身上。”萨芬笑着揭开好兄弟的底细，“他会很有礼貌地问对方想喝些什么，但在等你回答之前，他已经下了单：‘长岛冰茶’。”

　　住在佛罗里达的哈斯，皮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他说话很快，不管是有些口音的英语，还是家乡话德文。遇上有记者拐弯抹角提问重点不明，哈斯会硬邦邦地打断，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重新组织问句，“尊敬的先生，您问我的问题，是这个意思吗？”据说，哈斯最霸道的一次，是超速行驶被拦下后，与警察交涉，“我现在赶时间，请留个电话，回头我找你。”当然，那天他喝多了。

　　趣味先生

　　摄影记者们都喜欢哈斯和萨芬，这两人在球场上表情丰富，动作夸张，“容易出好活。”

　　文字记者们也喜欢哈斯和萨芬，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做标题”。

　　丢了比赛，即便是败在好朋友拍下，萨芬也不会有好心情。“萨芬今天是蓝色的。”他的语速也很快。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上臂，“这能当明天的头条标题吗？”英语里，蓝色也可以解释为忧郁。“事实上，我对今年的美网未必不满意。看看今年夏天吧，我几乎谁都赢不了。而这两个星期，我战胜了纳尔班迪安和罗歇斯，今天又离胜利很接近。总的来说，我高兴又不高兴。”没有笑意的时候，萨芬是冷冷的，“不过人这一辈子，都是高兴又不高兴的，不是吗？”

　　哈斯在经受了3年肩伤折磨后，终于又回到了一线球员的队伍中来。2002年时，他曾经排名世界第2。“现在，不仅仅是挣积分赚奖金，我希望能够享受网球场上的快乐，那是我在童年里不曾得到的。”选择快乐，就是选择萨芬这样的好朋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幽默，我们能互相理解，这很重要。”萨芬又开始逗乐子，“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哈斯一起出去吗？因为我们喜欢的姑娘类型，各不相同。这也很重要。”

　　特派记者华心怡(本报纽约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