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伯特:我曾站在你背后 阿加西罗迪克已成过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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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12月18日02:50 东方体育日报 | ||
刚刚被罗迪克炒了鱿鱼的网球教练布拉德·吉尔伯特似乎有点失意,最近他将自己的执教生涯写成了一本自传。在这本书里,吉尔伯特不仅介绍了一些网球技法,还回顾了和两位大名鼎鼎的弟子——阿加西和罗迪克一起走过的岁月。有趣的是,吉尔伯特为这本书起的名字叫做《我曾站在你背后》,从书中吉尔伯特对往事的深情描述中不难发现,这位网坛名教头是多么希望再次回到他熟悉的弟子的背后。回忆·阿加西赢球后我们一起跳进臭河浜 安德烈很好说话,不过有时脾气也不小。每当比赛前,我告诉他应该这样应该那样时,他就会看我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耶,说说当然容易啦。你别忘了,去打那场该死的比赛的人可是我。”说多了,我不得不想点别的法子,打赌的主意就是在这时萌发的。 第一次,我输了胡子;第二次,我剃了胸毛;接着我不得不去穿个耳洞。但最后一次的赌注,却完全是灵感之作。 那是2001年的1月,安德烈牵挂母亲和妹妹的病情,显得郁郁寡欢。在驶往墨尔本公园的路上,他问道:“如果我能够卫冕这场大满贯,你会做什么让我高兴的事﹖” 当时我们正沿着亚拉河前行,我不加思索地开口:“好你个小子!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就在第一时间做这件事:开着这辆车,离开球场,转个弯到这里,然后直接跳下去。”为让这个赌更戏剧性,我补充说:“我保证不脱衣服,用燕式跳水法,然后再游一段。”那时,亚拉河污染严重,有些地方还臭烘烘的,我这个赌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安德烈笑了,他连连说:“我喜欢这主意,我喜欢。”然后他就拿了个冠军。我知道打比赛的时候,这小子准在想,一定要让布拉德表演燕式跳水。赛后,我和阿加西一起来到亚拉河边,同行的还有他儿子吉尔和司机皮特。没人说话,我下了车,然后起跳,一边大嚷:“安全降落。”忽然,身边人影一晃,安德烈也跳了下来。吉尔和皮特站在岸上,笑弯了腰。 当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许多人呆在大厅里,准备祝贺澳网冠军。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我和安德烈浑身都是烂泥,脚上粘糊糊的,看上去就像《黑湖巨怪》里的生物。嘿,那一幕真是帅呆了!回忆·罗迪克为一句承诺我不惜陪他跳伞 以前同行们曾说过,带一个新选手就像换了一次血。我一直不很明白这句话,直到开始担任安迪的教练。 小伙子有个爱好,跳伞——一个安德烈一万年也不会去从事的运动,也是我一百万年也不会去碰的东西。每当安迪告诉我他对跳伞有多狂热时,我总说:“反正我一辈子也不会去做的,听起来太可怕了。” 但现实教训了我,永不说永不。去年夏天,安迪准备向蒙特利尔和辛辛那提发起冲刺。此前,他还从没得过一个大师赛冠军。我想,是时候刺激他一下了。我告诉他亚拉河的故事,安迪摇头说那是小儿科。他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最害怕什么?”“当然是从飞机上往下跳。”我不假思索。 “好的。”安迪击掌,“如果我赢得加拿大站,你就准备跳吧。” “明白,老板。”我爽快地道,“就照你说的办。”天知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答应安迪,我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背个伞包会是什么样子,但我居然同意了。这样做的原因是希望移去部分压力,他在比赛中就会想:哈哈,我就要让布拉德从飞机上跳下去了,那可是他死也不愿意做的事。 每过一轮,安迪都会说:“嘿,我们要跳了。”我就回答:“再赢一场再说。”安迪越打越好,不但淘汰了费德勒,而且在决赛中胜了纳尔班迪安。看来,我得为自己的承诺付出代价了。 我虽然是运动员出身,却有很多毛病:晕车,晕船,还有恐高,可现在我却要去跳伞。夺冠九天后,安迪亲手为我系上伞包,让我从新西兰的上空往下跳。飞机上坐了11个人,机长、九个疯子外加神经濒临崩溃的我。安迪不停地在我耳边说着诸如“害怕了吧?”之类的话,声音大得盖过了引擎声。“欠债还钱。”我麻木得只会说一句话。 然后升到了跳伞区,一个接一个,安迪和其他疯子们都跳了下去。我仍犹豫不决,飞行员喊道:“风向变了,我们得回航。”忽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景象:安迪嘲笑的脸笼罩着我的余生。“等一下,我还没跳。”我喊回去。飞行员又绕了个圈,站在13500英尺的高空,天气冷得要命,我的身上却浸透了汗。回想起在亚拉河畔的一幕,我默默祈祷“安全降落”,跳向空中…… 从13500英尺到5000英尺需要1分15秒,这时,和我一起下跳的伙伴帮我拉了绳子,伞包打开,终于搞定了,我想。 然而事实证明这最后的5000英尺才是最可怕的经历。我的伙伴不断前后调整位置,弄得我晕得不行。我不得不紧紧咬住下巴,否则我担心自己真会喊出来:“让我下去。” 终于,我们踏到了地面,一个小伙子指着录像里我变形的脸问道:“你还敢再来一次吗?” 我仰面躺在地上,足足二十分钟,脸色像死人一样白。这让安迪乐不可支,他说:“瞧不出你还够能干,不赖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