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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祥:来自阿尔卑斯的问候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6月07日13:11 新闻晚报
亲爱的读者: 当你们鼾声大作,提前调整生物钟,准备开始一个激情的六月时,我跋涉在萨尔茨堡的大雨中,几乎快没劲说没劲了。从6月3日清晨抵达慕尼黑开始,我在四天不到的时间里已经跑了五个不同的城市。看在我这两条疲惫的双腿份上,请不要阻止我将本届欧洲杯期间的专栏取名《在路上》。 这是我第四次来欧洲。尽管每回都手续齐全,理由充足,心里却总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在慕尼黑机场出关时,还没等海关官员开口,我早已将那段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用德语背了出来:“我是一个体育记者,准备去奥地利和瑞士采访欧洲杯。请放心,我不会在你们的土地上多待一分钟,出机场后马上就开车去萨尔茨堡。” 在这番流利的陈述后,海关官员将护照还给了我,并且微笑着问我“哪支球队能夺冠”。我知道德国人需要认同,于是决定先给他一番安慰,然后实话实说:“德国队很强,你们有个很好的教练勒夫,但实话告诉你,我是荷兰队的粉丝。” 话音刚落,邻窗的另一个海关官员怒声喝道:“回答错误!”我侧过身,扔给他一句“去死”(德语“再见”),一溜烟消失在慕尼黑的朝霭中。 走出机场,我见到了前来接机的意大利朋友卡罗。拥抱过后,我将包中的单反相机交给一个陌生人,并告诉卡罗,我要骑在他肩上拍张照片。多少年来,我无数次在梦里设想过这样的场景:以胜利者的姿态,将意大利人或德国人踩在脚下。你知道,这样的场景,中国足球100年也不可能实现。 但狡猾的意大利人识破了我的诡计,卡罗以年事已高,腰肌劳损为由,拒绝了我的非礼要求。 出征之前,我的同事老米说,希望我能调动内心深处的激情,按图索骥写一篇类似四年前《子夜二时叫醒我》的欧洲杯开场哨。但在莫扎特的故乡,听着《费加罗的婚礼》,我怎么也找不到四年前的那种感觉。昨日在米拉贝尔宫采访萨尔茨堡市长海因茨·沙登博士,我甚至询问他能否给我换把不那么舒服的椅子。 作家余华在他《活着》的自序中这样写道:一个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因为只有内心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他的自私和高尚是多么突出。作为一个记者,我知道自己800年后也达不到余华的境界,但我依然希望,这封邮件,以及我在欧洲杯期间的专栏《在路上》,能让你们读到我的心跳。 以足球的名义向你们问候。有老婆的人,记住安慰一下自己的爱人,哪怕假惺惺的温情也是必要的。当一个足球寡妇,并不容易。 孙文祥 6月6日因斯布鲁克 不支持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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