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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有点田:一个熟人罗马里奥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9月25日09:21 新京报

  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衰老可以像画一样,在一个人身上用涂料和笔弄出来。这并不是我取消悲悯之心的理由

  

《新京报》有点田:一个熟人罗马里奥

  罗马里奥亲吻这座奖杯时,也许已经想到了自己的足球晚年将在澳超度过。

  在经历20余小时的连续加班后,我开始听伍佰的《白鸽》,轻易掉入到脆弱的海洋。前边的画像此时就算是曹查理,我也一定能写出足够煽情的文章来。但现在,我前边的画像是罗马里奥。我开始寻找适合到《读者》、《知音》发表的词句,开始深呼吸,做唏嘘的准备。在这个睡无一床的时间,我内心被放逐的一面被召唤出来。

  我在想,澳超还是块蛮荒之地,40岁的老罗这一去,和曲圣卿这样离鸿儒太远的人勉强共事,是怎样的艰难和悲怆。我在想,苏东坡去古代三亚也不过如此。

  我每每抵挡不住自己对衰老的同情。在上班途中的天桥上,一位胡子花白如杨白劳者伸出一只坚毅的手,口里永是话剧演员掷地有声的一句:谢谢啊。他总是迫我停下来,寻找自己的毛票。

  多数时候我如此简单,我意识到衰老其实在我出生之时,就已经埋种成根。

  很多女人也有我的毛病,常有包惜弱之心,见到巴乔的地中海式眼睛,就以为那是徐志摩还阳;见到舒马赫离去的背影,就以为是人类最后一枚太阳在沦陷。

  我们在寻找自己内心的影子,在发生爱情。我们枉顾是非,以笨拙同时执着的爱情修改对方。

  我的教训在于,后来有充足的证据表明,衰老可以像画一样,在一个人身上用涂料和笔弄出来。这并不是我取消悲悯之心的理由,但是它使我意识到自己眼睛的缺损。

  我没有坐在那个天桥上,不知道天气、行人以及自己内心的诡异。罗马里奥其实我1994年就认识,他的生命并不像我脆弱时所想到的那样。我清楚记得自己在2000年之前的两个愿望:第一,成为张伯伦;第二,如果做不成张伯伦,那就做罗马里奥———这位仁兄为了女朋友不上班的事情,后来罗纳尔多也重演过。罗纳尔多现在胖了,但启动速度还在。有一天他跑不动了,我是不是又要拿出悲伤的面孔?

  我完全可以笑话多年后的自己,因为那时候我更老,我注定要被罗纳尔多的衰老击中。我想他连

脂肪都失去了光泽,就像光线从陈旧的沙发上撤退。

  这就是我们阅读的偏见性:永远忘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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