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手记：下一次，我还来看你

　　从昨天的莱比锡赶到今天的纽伦堡，记者几乎从德国东北部一路杀到东南部。昨晚通宵火车上的四个小时，记者只能与墨西哥球迷在列车过道席地而坐。草草眯了五个小时，便来到纽伦堡。

　　在看完今晨的比赛后，感到这一切都值了。不只是因为比赛，更因为范巴斯滕。

　　在那个属于三剑客的时代，范巴斯滕就是完美前锋的标志。在那个电视转播极为贫乏的年代，他的射门就是球迷每周欢呼的源泉。现在，他就这么站在记者面前。昔日那英俊的面容不变，只是岁月在上面留下的印记，提醒他已经42岁。

　　整整90分钟，记者的目光没有离开过白衣飘飘的范巴斯滕。无论是落后还是多打一人，抑或是被斯科拉里指着鼻子大骂，他始终那样双手插着口袋，斜靠在替补席的挡板上。偶尔，他会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抓起矿泉水喝一口，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地。全场比赛下来，他连这一瓶水都没有喝完，但第一次身为教练的世界杯之旅已然结束。

　　葡萄牙人的欢呼更像是背景，映得范巴斯滕更加安静。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不愤怒？你为什么不哀伤？为什么在你脸上，我永远看不到喜怒哀乐的变化。也许在从不缺少激情的荷兰队里，范巴斯滕的冷静反而让人有些不适应。

　　在混合区里，记者拦下一名又一名荷兰球员，只是想听听他们对范巴斯滕的评价。范布隆霍斯特笑着摇摇头不说，科库拒绝了所有的采访……也许根本不需要评价。听听看台上荷兰球迷的掌声，想想首战塞黑时看台上震耳欲聋的“范巴斯滕”喊声，范巴斯滕已经获得了成功。

　　下一次，我还要来看你，看你的笑脸。

　　特派记者彭浩（本报纽伦堡今晨专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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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bby／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