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龚灏
有人说，足球是男人们的另一场战争。可无论是此战争，还是彼战争，波兰人的痛苦似乎总是与邻近的德国人有缘。
1939年9月，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希特勒的“白色计划”首先指向了波兰，因
为那里有更性感的女人。那一天，米兰·昆德拉才10岁，这个幼时饱受德国法西斯摧残蹂躏践踏的捷克人后来说了一句经典的话，“判你孤独的是你的朋友，而不是你的敌人”。而在67年之后的某个凌晨，4000万波兰人一定会深切体味：判你痛苦的不是真正的德国人，而是两个“波兰人”。尽管他们没有进球。
28岁的克洛斯说，波兰女人更加充满活力。于是，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的28岁的西尔维雅同样出生在波兰。21岁的波多尔斯基说，波兰女人散发着更多性感的光芒。于是，波蒂王子就爱上了年轻美丽的化妆师莫尼卡，20岁的她同样是血统纯正的波兰人。
这两个在家搂着波兰女人，呻吟着波兰语，看着波兰电影的“波兰人”，却在绿茵场上试图把波兰人推向深渊。“波兰”双箭头一次又一次地轰炸着波兰人的球门。67年前，波兰人面对德国人如蝗虫般泛滥的轰炸机，实行了所谓的消极不反抗，结果做了6年的亡国奴。67年后，背水一战的波兰人奋起反抗，一改对阵崇尚基多的南美人时的颓势，与德国人针锋相对，这样的均势维持了90分钟。
但德国人毕竟对波兰人占有历史优势，10胜4平的不败记录让他们信心满满，如波兰记者叫苦的那样，德国人从波兰偷走了前锋，更要命的是一偷还是两个。克洛斯和波多尔斯基无数次地获得良机，但兴许他们心存恻隐，德国人屡屡与进球无缘。门将与门楣似乎想帮助德国人去赎还延续了数十年的战争原罪。但显然波兰人的运气已经被两个“波兰人”耗费殆尽。终场哨声之前，两个替补完成了两个“波兰人”的职责，从而把波兰人彻底地送回老家，也使自己欧战十年不胜的噩梦得以褪除。
波兰人得为自己的提前出局买单，倘若面对德国人时的坚韧与顽强如果来得早一点的话，也许他们还有机会。德国人为自己的提前晋级而欣喜，最后时刻的进球有如一个拐点，或许德国人就会从此一飞冲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