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首页 > 正文 

杨险峰:“麻膜”也登山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3月02日11:37 中国体育报

  在中国业余登山圈里,有这样一群登山痴迷者,他们中有房地产商、法官、建筑师、广告人,这些身体条件一般,但在精神追求上从不满足的人组成了一支特别的登山队——“麻膜”登山队。“麻膜”本是小儿麻痹和脑膜炎的缩略语,在这里却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这群山友的业余与执著。在2005年底极度体验“7+2”南极登山探险活动中,“麻膜”登山队队长杨险峰成功徒步到达南极点并登顶文森峰,身体力行地实践了“麻膜登山宣言”:平凡的人内心却有不平凡的渴望,从而实现不平凡的梦想

  在中国,提起业余队员参与的商业登山,2003年5月攀登珠峰活动自然不能忽略。那次为了纪念人类登顶珠峰50周年的登山,使得商业登山第一次直白且清晰地展现在国人眼前。珠穆朗玛峰的壮美雄姿,冰雪严寒的极度考验将那些业余登山队员的激动、沮丧、遗憾和喜悦衬托得愈发真切。

  当来自深圳的教师梁群作为中国第一个登顶的汉族女性在珠峰顶上展开国旗、露出灿烂笑容时,作为赞助商代表的杨险峰已经在大本营呆了将近两个月。第一次与雪山的亲密接触让这个人高马大的湖北大汉体重骤减了35斤,而填进心里的对雪山的痴迷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在2005年12月极度体验“7+2”南极登山探险队中,当年笑傲峰顶的梁群和站在山脚仰望的杨险峰成为了结伴同行的队友。虽然总说自己是7名队员中身体素质和探险经验最差的一个,虽然步履蹒跚最后一个“蹭”上南极最高峰顶,但“麻膜队长”杨险峰还是凭着那股子执著劲,一步步磨下了沿途的艰难挑战,不禁让人感叹,这个队长确实“麻膜”得不轻!

  打着瞌睡去冲顶

  2005年12月21日,早上8点10分,杨险峰和队友王秋杨、梁群、李伟文在“大胡子”队长王勇峰的带领下,向着南极洲最高峰文森峰进行最后的冲刺。

  这一天,麻膜队长似乎真的有些“麻膜”了。出发一小时后,杨险峰发现自己忙乱中忘了带水壶,心绪大乱,嘴里也开始埋怨起来。在“冲顶焦虑症”的困扰下,他头一夜严重失眠,此时两眼睁不开,浑身没力气,脚也不听使唤地接连往绳子上踩。在攻克顶峰前的最后难关——坡度35度、高度300米的山脊时,杨险峰的踝关节旧伤复发,瞌睡虫也越聚越多,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大家后面,时快时慢,忽远忽近……

  “啊!”杨险峰突然大叫了一声,左腿上突然的疼痛让他打了个激灵,迅速把冰镐插在雪里防止滑坠,人就势趴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呻吟着。队友们吓了一跳,纷纷回头投来关切的目光。

  定睛一看,原来是“人造险情”。王队长发现了杨险峰行走中的昏睡状态,用冰镐在他的腿上“狠狠”地敲打了一下。

  惊吓过后,杨险峰再也不困了。王队长满意地说,这是治疗瞌睡的好办法。

  我上学时就特别喜欢运动,大学时练过跳高和三级跳,连续参加了湖北省大学生运动会,不过最好成绩只得过第六名。平时我也喜欢运动,别看我个子高,人也比较胖,但还算灵活。网球、高尔夫,基本上是圆的我都玩。

  这次去南极,徒步极点我倒是不担心,在海拔2800—3000米的冰原上行走,我的状态还不错,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帮助建哥拖大雪橇,走得速度也不慢。徒步和登山不一样,对脚的损伤部位是不一样的,我们队员每只脚上至少有四、五个大泡,大的有鸡蛋大小,要不是长在自己脚上,我都不相信。

  我从2003年开始接触登山,到现在高原反应仍然是我最担心的。我特别羡慕王秋杨,她到了6000多米还像没事人一样,可我刚到3000多米高原反应就特强烈,这在登山过程中自然要痛苦很多,这次登文森峰也是这样。

  可能是对自己的高原反应过于担心,形成了条件反射,每次到了冲顶前一天晚上我就特别紧张,在突击营地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这几乎落下了个毛病。第二天本来应该是养精蓄锐之后精神抖擞地冲顶,可我头天夜里几乎都没睡觉,结果边走边打瞌睡,乞力马扎罗、厄尔布鲁士、文森峰都是这么迷迷糊糊登上的。

  就像当年参加运动会一样,我把这次南极徒步登山探险当成了一次大赛,提前1个月开始正规训练,每周至少保证5至6天,长跑、游泳、泡冷水增加耐寒能力。为了保证训练时间,不被工作、应酬和偶尔的懒惰所打扰,我特意把训练时间调整到早晨7点。现在看来,我给自己南极之行的表现打80分,还是很满意的。

  “麻膜”们的快乐登山

  2005年6月,麻膜登山队一行5人攀登澳洲最高峰科修斯科峰,途中遭遇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从前一天下午3点到第二天上午9点,杨险峰和队友们被围困在“加了黄桃的酸牛奶颜色”的暴风雪中。

  科修斯科峰2228米的高度让这群业余队员们麻痹了,没带帐篷,没带睡袋,甚至没穿抓绒衣裤,5个人蜷缩在4平方米的空间里,等待天亮或是雪停。凌晨三点,51岁的外国向导Acaisa出现了体温过低、神志不清的危险状况。大家用各种排列组合方式抱在一起取暖,杨险峰躺在雪地里抱着Acaisa,其他人轮流趴在Acaisa身上,用“三明治”的方法给Acaisa保持体温。

  杨险峰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寒冷加上重压让他的四肢渐渐失去知觉,只能用微弱地声音告诉队友,“快看看我的脚还在吗?”

  头灯发出微弱的光亮,被压在最底层的杨险峰带头唱起了歌。儿歌唱完了,能唱半句的都唱了,国歌和国际歌也悲壮地唱了两遍,大家终于熬过了零下25摄氏度的寒冷夜晚。

  这次经历生死的遇险让麻膜队员们牢牢记住了一句话,“不要轻视任何一座山峰”。

  “麻膜”登山队的来历是这样的。在2003年哈巴雪山登山大会上,聚集了各行各业的众多山友,光登顶的人就有二、三百人。我所在的小队有17个人,王秋杨、孙红、余露等等都是现在的“麻膜”队员,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登山运动,水平非常业余,但很热爱生活,珍惜亲近大自然的机会。在聊天中,有人提议给这支业余登山小分队起个名字,作为小队长,我灵机一动,开玩笑说,既然这么业余,就叫“麻膜”登山队吧,小儿麻痹症加脑膜炎,还调侃说,任何正常人只要愿意就自动成为队员,如果有更厉害的疾病和缺陷的人,只要王队长批个条子也能参加。

  因为我确实得过脑膜炎,所以大家一致推举我做“麻膜”登山队的队长。我们这些人虽然起步晚,但一直不断学习,周末在北京郊区进行徒步穿越,参加国家登山队组织的技术培训班,在不断的攀登中也积累了很多经验。登山虽然很辛苦,但我们却在其中感受到很多快乐。有的队员身材瘦弱,上山吃力但下山神速,奇特的走路姿态被我们称做“扭轱辘式下山法”,有的队员平时工作起来雷厉风行,独当一面,但登山时抢着做饭、忙着照顾别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我们干脆给她起名叫“贤惠”……

  虽然技术业余,在登山领域是个平凡的群体,但我们麻膜队员是怀揣一颗不平凡的心,希望能够有机会去实现不平凡的极度体验。

  在这次南极探险过程中,杨险峰还负责全队的对外联络和卫星通讯,保证了后方及时收到文字和图片报道,即使是在精疲力竭地登顶文森峰后,他也顾不上休息就赶忙往国内打电话,口述登顶情况。杨险峰说,这也是登山之外的一次尝试,商业登山在国内还刚刚起步,媒体、公关等公司如何参与、推广还需要更多的探讨和努力。

  徒步到达南极点、登顶文森峰之后,麻膜队长距离“7+2”探险计划已经越来越近了,毕竟他已经完成了其中的“4+1”。杨险峰说,自己的生活中不仅仅有登山,但登山更接近极限的状态,会更大程度地对人生、对生活产生影响。看来这种极度痴迷的“麻膜状态”还将延续下去,“我计划每年登两座雪山,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

  本期人物:杨险峰

  杨险峰现任北京世纪盛铭传媒广告有限公司执行总裁,喜爱运动、探险和摄影。参与商业登山的积极代表,被业余登山爱好者选为“麻膜登山队”队长,目标是“走遍七大洲之颠,将麻膜精神进行到底”!

  2003年,珠穆朗玛峰前进营地(6500米),同年登顶云南哈巴雪山(5396米)。

  2004年,登顶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5643米)。

  2005年,登顶非洲最高峰乞力马扎罗(5895米)、澳洲最高峰科修斯科峰(2230米)和南极洲最高峰文森峰(4897米),并徒步到达南极极点。


 

推荐】【 】【打印】【关闭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6 SINA Corporat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