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糖”碰到“巧克力”

　　著名滑稽演员王汝刚的肚子里，样样东西都懂一点。输入“足球世界杯”，在他脑子里搜索一下——结果，蹦出了不少笑料。

　　“我是踢不来足球的，足球踢我还差不多。以前说喜欢足球，多半是因为工作原因

。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都要懂一些。”说到足球，王汝刚开门见山。

　　王汝刚认为，玩什么东西，都要有气氛。“比如，上世纪50年代时，上海滑稽界就有一支足球队。袁一灵、李九松、童双春、吴双艺都是队员，都喜欢足球。”王汝刚尤其提到了“老娘舅”李九松，因为他刚刚写了一本李九松传记。对于李九松如何喜爱足球，他有绝对的发言权。

　　“李九松最擅长头球，你看他现在头发这么少，就是那时顶得太多造成的。”王汝刚惋惜地说，60年代末，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这支足球队被迫解散了。70年代末，李九松在虹口区糖业烟酒公司工作时，重新组成了一支足球队，简称“虹糖队”，他任领队。

　　发生在“虹糖队”身上最有意思的故事，是碰到“巧克力队”。

　　“当时，‘虹糖队’一周在虹口体育场训练两次，还蛮正规的。一天，‘虹糖队’正在场边做准备活动。突然开进来一辆大巴。大巴蛮结棍的，直接开到了球场边。门一开，大家傻眼了，原来下车的全部是黑人。他们穿着运动衣，运动鞋，还拿下来几个足球，是一支‘巧克力队’。”

　　按当时的外事纪律，是不能随便与外国人交谈的。但看上去，他们仅仅是来踢球的。作为领队，李九松想反正呆一会儿要在一个场地踢球，还不如现在上去打声招呼好。于是，他一个人主动跑上前去，与黑人队员们热烈握手拥抱。对方非常高兴，说了一大堆话，老娘舅也听不懂，就一个劲地点头微笑，跷跷大拇指。

　　“这时，走来一个中国翻译，一脸严肃。那个翻译问了老娘舅许多问题，比如姓名、出生年月、体重、血型、单位、职务、住址等等。说真的，当时李九松是有点怕了。看到对方把这些都一一记在本子上后，李九松硬着头皮问：‘同志，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何要做笔录？’”

　　对方看了他一眼，边招呼身后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边解释：“这些非洲来的外国专家是来中国进修的。他们不少人来自贫困山区，那里最近流行甲肝。接上级命令，凡亲密接触过这些非洲专家的，一律要登记在案，而且要强制打预防甲肝的疫苗。别担心，李同志，马上给你打。”

　　“听到这里，李九松吓了个半死……”这就是“虹糖”与“巧克力”的故事。之后三四年，李九松看到黑人，腿就发软，“再也不敢随便去拥抱外国人了”。

　　王汝刚承认，滑稽演员看足球，一半是看比赛，一半是看球迷。“我们工作就是要深入到老百姓之中去，从老百姓的生活中，挖掘好的题材。”

　　足球是世界第一大运动。王汝刚说，这里面“自然好东西很多”。“今年有

　　还请“嘴巴很毒”的王汝刚，预测一下德国世界杯的冠军得主。他的预测是——

　　“德国队最有希望。就像我们讲滑稽戏，上海包括苏浙一带的人，很喜欢听，跑到北方，基本上就是我们自娱自乐了。这说明天时地利人和太重要了。”

　　本报记者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