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队伍变了，丛学娣也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强硬，对我们多是鼓励，更有耐心。哪怕有一点点好就表扬我们，让我们又重新找回了自信。以前就很服她，现在更服了。”张智灵是现在队里为数不多的老队员，丛指导重新带队，让她打消了退役的念头。而更多的年轻队员则表示都做好了吃苦的准备，“我就准备每天一小哭，三天一大哭了！呵呵！”但这么说的时候，她们却是笑得非常开心。因为，她们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丛学娣重回归队，让这支平时少人关心的队伍又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其他项目的朋友都来问我们，你们换教练啦？又要很累了吧？”一名队员说。晚上9时30分准时熄灯，手机上交，客场比赛时晚上没收电视线，这些老女篮的规矩如今又被重新拾了起来。
“有一次我和许佳敏没有准时睡觉，被丛指导逮到，拎出去罚我们跑楼梯了。那就是我们错了，真是一点理由都没有。”焦岚说。作为叶莉的替补，她不得不在本赛季提前挑起了大梁。“全运会打成那样，自己都觉得挺惭愧的，别人问到了也不愿意说。”
有意思的是，焦岚在来到上海之前，并不知道老中国女篮里那个“女篮5号”，甚至连丛学娣是谁也不知道。“我2000年到了上海才第一次认识了丛指导，那时在青年队就觉得她练得特别狠，也很凶。所以，一听说丛指导要来带我们，第一反应就是怕她。”
丛学娣的训练曾经狠到什么程度？张智灵说：“几乎每堂课都有人哭。我记得最凶的一次，我跑着跑着就是连意识也没了。但那段日子，为我们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所以，当丛学娣第一堂课要求大家15分钟回宿舍换好衣服回到球场，所有人都紧张得跑步回宿舍，一个来回竟出了一身汗。“连准备活动也不用做了。”
“说实话，过去这一年就是跟着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但一听到丛指导要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们又有希望了。”被排除在十运会名单外的张智灵，一度在篮球上放弃了自己。而如今，队员们都说，“我们大家还没有共同经历过什么苦难。但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团结。真是越打越有信心了。”
曾经，丛学娣有过因为某一个人而处罚全队的经历。如今回想起来：“好多队员退役后开玩笑地说起，以前就是你，老罚我们跑步。结果该罚的人没罚到。我始终认为，一个球队需要有明星、有核心，但不依靠某个人。我始终认为打球依靠的是集体，NBA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拼的就是硬板凳的深度。”
作者：本报记者 邹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