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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失眠禁锢的蓉城低音炮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9月15日15:49 四川在线-天府早报

  DJ冯乔,一个在成都几乎家喻户晓的名字,他那富有磁性的超重低频嗓音,在黄昏陪伴了无数人。12年间,曾经年轻的听众已品尝人世,成长、远去,冯乔也选择了不同的角色,体验了大红到平淡再到大红的人生历程。日前,他的新专辑《一个DJ两个女人》全球同步发行。他在成都、重庆、广州等地举行签售活动,接下来还有新专辑要筹备,俨然一副专业歌手的架势。冯乔到底打算选择一种怎样的生活?他正在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人们的好奇简直压制不住。

  12日,是冯乔5天工作日中起得最早的一天,因为这一天台里要开会。习惯晚睡晚起的他,显得有些疲惫,面对记者,他的墨镜始终没有摘下来,“做了近视手术,有点怕光。”尽管相信自己和他的歌迷都已归于淡定,但冯乔还是回忆起唱歌拿冠军、作DJ被听众堵在门口、喜欢飙车而撞坏3辆汽车的辉煌。另外的真实是,这个喜欢躲在直播间里的DJ原来每天要吃5颗安定药片才能睡去,在你看不到的世界里,为听众奉献了快乐后,自己却过着倒时差的生活。每天黄昏,成都的空中都会飘荡着一个超低频的嗓音,这个声音来自成都的超级DJ冯乔,这个声音伴随着许多人消磨岁月,并且一陪就是12年。

  在听众们慢慢成长的同时,冯乔经历了电台市场的高潮和低谷,听众不变地打开收音机,冯乔却每天要做出千变万化的节目,这样的生活延续12年。

  在大家走流行歌手路线的时候,他选择走唱老歌的Hi-Fi发烧碟路线,有这样的胆量,缘于他沉淀12年。

  在广播走向平稳,冯乔陷入了自己忧郁的精神空间,失眠成了他每天要面对的痛苦,这些痛苦都是他一个人扛着,也许还要再熬一个12年。

  主持冯乔想躲在幕后的DJ

  当天生活:开完会回来,冯乔打开自己的个人网站,“看看,都是听众帮我弄的。”

  旧日轨迹:1993年时,成都商台刚改版,冯乔特殊的嗓音和他的《345歌迷会》一下子把下午5点到6点变成一个收听率超高的时段。一个月之后,就有听众激动地等在广播电台门口,想要见见这位有着磁性嗓音的DJ。很多次下班,他都因为门口要看他的人太多,而从电台的旁门“胜利逃亡”。

  成名让冯乔有了更多机会,他因此还在33频道工作过一段时间,但这并不是一个太理想的经历,冯乔有点晕镜头:“电视和电台的差别很大,我非常不适应。”2000年,由于电视台、报纸的改版,电台的火爆程度大大降低,冯乔似乎又回到他理想的普通DJ状态。“我觉得现在听收音机的听众都很固定。”12年前《345歌迷会》的学生听众,现在都已经年近而立,过了追逐偶像的年龄。但因为有这么多年的沉淀,冯乔和他的节目仍然有固定的、人数庞大的收听群,这一点从爆满的《345歌迷会》生日会上就可窥见一斑。最近两年,电台再次改革,很多新节目,新声音加入这块阵营,但冯乔还是坚守在他的“345”当中。

  冯乔语录:我希望大家都知道我,却不认识我,我想永远躲在幕后。以前总是能够听见旁边人议论我,后来大家都认识我了,连打车的师傅有时候都不收我的钱,我觉得我向往的平衡被打破了。

  歌手冯乔昂贵的酒吧歌手

  当天生活:下午6点,记者和冯乔一起走进直播间,戴上耳机,打开麦克风,随DJ冯乔一起进入状态。但这种状态其实是日复一日的,想起来都会觉得无聊。因此,很多人觉得冯乔出专辑,就是解解闷,或者是个跨领域的尝试。其实,冯乔不仅曾经是歌手,而且一度在成都本土歌手中身价很高。

  旧日轨迹:大学时,冯乔陪朋友去参加重庆首届电视歌手大奖赛,他临时演唱的《故乡的云》成为最受喜爱的歌曲,他因此得到第一名,接着被选送到成都参加成渝歌手大奖赛,获得了第二名。

  这之后,就有夜总会邀请冯乔演出,每晚30元。“1991年,我还在读书,这个价码简直是天价,我一个月的演出收入就有900元,比我们学校教授的工资300元高出3倍!”渐渐他的酬劳越来越高,每天晚上从9点唱到12点,要赶5个场子,一天有500元入账。那时,冯乔常常邀请同学们出去玩,都是他买单。为了保证演出,他和朋友一起包下一辆长安面包,负责接送。接着,广州太平洋影音公司要签他,他去广州接受包装。但在广州的生活和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好,1993年冯乔回到成都加盟刚改版的成都商业广播电台,一举成名。

  冯乔语录:我个人觉得歌手很肤浅,总是得不到大家的认可,主持人就好多了,如果叫我自己给自己定位,我肯定只想给自己定位主持人。

  运动冯乔夭折的灌篮高手

  当天生活:做完节目从直播间出来,走到门口时记者才发现冯乔的头顶离门框不远。“我1米8,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篮球运动员。”

  旧日轨迹:初一的时候,冯乔就已长到1米7左右。他的邻居是重庆体院的篮球教练,觉得冯乔是棵好苗子,苦口婆心地劝冯乔父母让孩子去试篮球。当时,冯

  乔上午在体院练篮球,下午才回学校上课,结果学习成绩直线下降,但是他坚信能成为很好的篮球运动员,一直没有放弃训练。终于,他代表重庆体院篮球队,在甘肃举办的全国三好杯篮球赛中,以替补身份得到冠军。

  就在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时,又发生了变故,在篮球队训练3年,冯乔的身高只长了10厘米,1米8的身高肯定不能打中锋。此时,冯乔又摔断了左手。在母亲的劝说下,冯乔离队回校上课,准备考大学。虽然自那之后冯乔就没摸过篮球,但篮球一直是他最喜欢的运动。

  冯乔语录:小时候的运动经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段传奇。运动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听上去都那么过瘾。

  刺激冯乔被缚的速度之魔

  当天生活: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8点过,记者随冯乔来到他的车旁边,一辆绿色的毕加索,非常漂亮,内部空间很大,适合冯乔这样的大个子驾驶。“这已经是我第四辆车了,我之前太爱撞车,现在很小心。”

  旧日轨迹:冯乔此前驾驶过两辆奥拓,一辆大宇,“全都被我撞坏,但是我没有受过什么伤,运气好。”出车祸的原因是冯乔爱飙车,他父亲是重庆建设摩托厂的职工,大学时冯乔就已经飙摩托车了。在摩托引擎轰鸣声中成长起来的冯乔工作后买了汽车,他常常在凌晨享受高速飙车的快感。

  车速太快当然危险,他的两辆奥拓、一辆大宇都由于车祸而报废。冯乔记得有一次,他的奥拓和对面来的出租车迎面相撞,出租车正面损毁十分严重,他和奥拓也被弹出去转了很多圈才停下来。“我当时头很晕,足足昏迷5分钟才醒来。”虽然最后冯乔没有大问题,但那之后,冯乔对飙车开始有点忌讳,实在想过瘾就周末去龙泉的赛车场上狂飙。

  冯乔语录:那时候,只要是厂里的孩子都能够骑摩托车,而且全都是飞车族,重庆人就是这样,会骑摩托的比会骑自行车的多,我到现在也不会骑自行车。

  孤寂冯乔被封闭的失眠者

  当天生活:冯乔的家离电台很近,开车不到10分钟。想象中电台DJ的家里应该有无数唱片,但是冯乔的唱片少得可怜,而且基本上找不到什么流行歌手的,零零散散的几十张唱片以民歌为主。

  旧日轨迹:冯乔回到家里显得安静、忧郁。他家的装修是西方复古风格,深色的实木地板、旧家具,缺乏现代化气息。一套音响都没有,两台电视机在客厅和卧室,电脑的显示器居然是10年前的15英寸飞利浦。“我喜欢一些旧东西。”清朝的床、民国时期的柜子、太师椅……冯乔的这些旧家具,旧得都很专业。“我有个朋友就是做旧家具生意的,我装修时去他那挑选来的。”这些家具呈现出来的古朴风格与在家中的冯乔的状态非常一致———安静,也有与世隔绝的孤寂。

  在这样一个家里,冯乔依旧长期失眠,“我每天早上4点以后才能入睡,而且需要服用5颗安定。”为了解决失眠的问题,冯乔专门咨询了心理医生,但是效果不好。“平时做节目的时候总是我开导听众,医生开导我的也是这些话,这些道理我都明白……”

  冯乔语录:可能是在电台听流行歌听烦了,所有的唱片我都放在单位上了,装不下的就给朋友,或者扔掉,从来不带回家里。很多听众告诉我,我的声音让大家听了就有倾诉欲,倾诉的全都是悲伤的事情,我在安慰他们之后,自己也会变得忧郁,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细节冯乔

  直播间

  这是他最熟悉的环境,每天至少两小时的固定,他都会出现在那里。直播间对他来说就是他的舞台,他在直播间的状态与平时不一样,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嗓音上的变化,他思路会异常集中,还可能会一心几用,来操作设备,听热线听众说话,找伴奏碟。冯乔喜欢直播间的孤独气氛,喜欢暂时与世隔绝的感觉,他自己的世界在直播间会得到一些独特的释放。

  旧电脑

  从外表看电脑白色的外壳已经变成了灰色,而且显示屏只有15英寸。冯乔笑着说,虽然电脑看上去破旧,但是配置很高级,都是他的听众帮他设计配置的。很难想象冯乔喜欢收集旧货,坐在近代的床上,看着电视,他说这是一种享受。

  毕加索

  看得出来,冯乔很喜欢这部车,隔三差五都要清洗一次。透亮的车身,泛着碧绿的光,冯乔将车开入地下车库的时候,快速稳当地找到空位,就直接冲了进去,一个急刹,车子停稳,小露一手车技。

  大手掌

  冯乔的手比较粗大,有不少老茧,可能是由于以前打球的原因。他讲话的时候手一直轻微抖动,有点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的感觉。也难怪,冯乔上节目的时候,常常手忙脚乱,左手、右手分别同时做不同的事情,所以一旦闲下来,估计就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采访手记

  也许是12年的时间太长了,冯乔似乎并没有享受节目带给他的乐趣,反而为节目变得忧郁,甚至奇怪。他晚上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做,除了看电视就是上网,而且一直要磨到凌晨4点才能睡着,拿着遥控器不停地翻频道是他晚上最常做的事情。问他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事情,他说其实什么都没有想,看电视也没有看进去,连红红火火的

超级女声,他也不知道。“整个人精神恍惚,很空……”冯乔在直播间或者在家里,都像自我封闭的人,所有的忧郁没有人能够承担,只有他自己硬扛。本期撰稿:早报记者常雄飞摄影向宁投稿通道:zaobao@vip.sina.com点击热线:86968754(每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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