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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文尧学棋路艰辛坎坷:飘泊北京父亲遇劫身亡(图)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8月22日00:45 新京报
  定段之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筒子楼有可能还要继续租。成为国手的毕竟只有少数,更多的人开始冲击联赛,如果联赛不行,还有上大学,不愿意上大学,那就自己去开棋校。
朴文尧学棋路艰辛坎坷:飘泊北京父亲遇劫身亡(图)
金字塔中部

  2002年全国段位赛在杭州举行。这个比赛的最大功能之一是判别一个人是业余还是职业,就像高考判断一个人是大学生还是高中生一样。只是,段位赛的招生比率要低于高考不少。

  朴文尧的故事

  往返北京,父亲遇劫身亡

  朴文尧:1988年出生,哈尔滨人,朝鲜族,职业四段,国青队员

  记者敲门进入中国棋院615室时,朴文尧正在和他的室友黄晨摆棋,而此时食堂开饭的时间早过。“我现在算是国家青年队员了,平常与国家集训队一起训练。现在分在B组。”朴文尧论等级分排名和成绩,原本应该分在C组,因为要在不久的LG杯八强战上阻击韩国棋手朴正祥,马晓春将他与王煜辉等同视之,分在了“高看一线”的B组,因此这位17岁的朝鲜族少年在说这番话时还多少有些不自在,眼镜后面透出些许腼腆。

  入段经历:

  从1995年到1999年花了四年

  “现在好多了,与过去相比,生活方面有了保障,而且能与这么多高水平的棋手一起下棋,训练环境也很稳定,有利于水平的提高。”朴文尧话虽不多,但还是不由自主提到了他的过去。

  年长4岁的朴文尧与彭立尧有着相似的学棋背景。都是家中有位会下围棋的父亲,耳濡目染之下,得以进入这多少有些神秘的黑白世界。1995年7月,朴文尧由父亲送入哈尔滨当地一家围棋俱乐部,在朱燕铭、陈兆锋老师的帮助下接受系统的正规训练。与此同时,朴父还不忘请专门的家教老师对其补习文化基础课。“我不能说天赋高,但自从接触围棋以来就喜欢学习它的各种招式,能钻得进去,还算比较稳健扎实吧。”朴文尧认为自己棋才不算出众,但韧劲还算可以。在哈尔滨围棋学校那几年,他就这样稳健扎实地提升自己的棋力,1999年7月,终于在全国段位赛上“打上了”,成为一名职业初段。

  沉痛打击:

  朴父被歹徒用铁棒杀害

  在与记者交谈时,朴文尧不太愿提及以前的生活,特别是他父亲将他送上围棋之路以及如何扶持他不断提高的往事。起初记者颇为不解,以为是其内向性格使然,追问再三,才得知对他影响至深的人现已不在人世,也才有了他后来在北京学棋所遭遇的种种艰难。

  2000年前的一段时间,为给儿子习棋以资金支持,朴文尧的父亲一直往来于家乡与北京之间,做着生意。可就在2000年的那个夏天的晚上,当朴父行走在北京的一条小巷中时,一名歹徒用一条铁棒从背后将其打倒在地,朴父当场殒命,而歹徒将其随身所带物件洗劫一空而去。不仅如此,此事在相当长时间内还成为公安机关无法告破的悬案。“一直到现在还不知罪犯是谁吗?”记者忍不住问。“现在案子破了吧,那歹徒是个惯犯,抢劫了好几起,我听我妈说的。”朴文尧回答时,没有过多表情。

  家庭支持:

  朴母给人做饭,每月补贴几百元

  而恰恰是在这一年,朴文尧与王昊洋、马笑冰等人通过了国家少年队的选拔,即将来北京参加学习和集训。回忆当时的情景,朴文尧的母亲权女士沉默了好长时间后叹了口气:“现在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我反正当时只想着,是他爸将他送上这条路的,现在他有了机会,就不能让他白费,否则更加对不起他爸。”就这样,权女士只身一人带着孩子来到北京。在北京人地生疏,因此孩子在国少队训练,她则租居在棋院附近500元一月的筒子楼里。1年之后,朴文尧从国少队中落选,这一来,母子俩的生活更加陷入困境。以前,至少孩子的训练可以得到保障,棋艺不至于荒废,现在她还必须找机会让孩子有棋可下,而且还必须保障母子俩的生活开销。权女士先是找老家的亲戚朋友借些钱,再自己找到一所学校,靠帮人家做饭负责伙食来挣得一个月几百块的收入补贴家用。然后,她又与其他同样为了孩子学棋而来北京的老乡联系,共同凑钱租借场地,将这些孩子召集在一起,共同训练。用权女士自己的话说,“一天到晚家里、学校、棋室三边跑,而且案子都未了结,我的压力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外界支援:

  曹薰铉捐出随身带的5000多元

  虽然接受别人的资助并非所愿,但还是有好心人以各种形式对朴文尧表示过同情和勉励。不但本国棋界人士对他给予过钱物方面的资助,同为朝鲜族的许多友人也向他伸出过援手,《围棋天地》杂志资深朝鲜语翻译李哲勇先生知道朴文尧的状况后就通过多种渠道对其表示慰勉。在2003年的全国围棋团体赛上,韩国“围棋皇帝”曹薰铉因事在场。李哲勇主动向老曹介绍了朴文尧的情况。同为朝鲜族、又是性情中人的曹薰铉二话没说,当场找到朴文尧,将随身携带的5000多元人民币资助给他。

  即便这样,朴的母亲权女士透露:“我们现在还是借了债的,有几万块吧。现在虽然没住筒子楼了,但也是与人合租的房子,1400块一月。”

  说起这些事时,17岁的朴文尧反复向记者说明,他不太在意以前的事,也不觉得自己与别的同龄棋手有什么不同,“还算正常吧,我现在只想把棋下好。”说是“不在意”,朴文尧只是不愿说自己罢了。交谈中,他总是一遍遍讲述其他小棋手的不容易:“聂道场旁边的那栋筒子楼,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棋手父母都住在那里。我住过,马笑冰家、王昊洋家还有其他人都住过。以后肯定还会不断有人住进来。”记者问他,中国学围棋的人太多,要将其当做职业的话,这个“面”太窄了点,真正能扬名立万、有出头之日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你不担心到头来或许只能算作泛泛之辈吗?“朴文尧表示还没想这么多:”有棋下就行吧,既然我喜欢它,当然要想办法往上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其实我们从小学的就是这个,目前除了下棋,也没其他比这更合适的,想退回去更难。而且我现在的状况已比以前好多了。与大连队签了约,能打上围甲了,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好些。就算不能出名或者拿世界冠军,我也可能满足了。“末了,朴文尧又补充一句:”当然,我想任何一个棋手都很想夺取世界冠军。“

  “活口”

  从定段到国手:1/1000

  “打上了”是那些陪着孩子在北京练棋而又望子成龙的家长们对于“定段”的通俗称谓。对于他们而言,“打上了”就意味着孩子迈过了一道“槛”,进入了职业围棋的天地,光明在前,以后的荣耀与收成,多少有些指望了。殊不知这还仅仅只是“入门”起步而已,想要有所发展,前面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中国学棋的孩子千千万,以学棋为职业志向的孩子万万千,即便是“定段”成功,大多只能在各类社会办学性质的围棋培训班和学校、道场继续修炼,要成大气候,则需踏上中国棋院主导下的国家少年队———国家集训队这一垂直体系的必由之路,以享用最优质的围棋资源配置和培训。

  国家少年队实行选拔制,与往年相比,今年的定额选拔有所不同的是,并非一次比赛定终身,还需结合小棋手的等级分和在棋上表现的才能等综合因素进行考量,才能决定是否能最终入选。今年的国少选拔赛参赛者近40人,A、B两组的前两名作为参考对象预备入选,几率10%,也就是1/10.而等级分的考量,则为一大批围甲、围乙催生出来的少年高手提供了机会和舞台。因为他们或许一次成绩不佳,但大量高质量的对局则为他们捞足了等级分。

  即便是入选了国家少年队,也并不意味着一劳永逸。今年入选了国少队,如果来年在选拔赛中成绩欠佳同样可能被调整出队,16岁以下的规定、5到6人的编制让“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概率时时存在,竞争压力不可谓不小。

  同样道理,入选了国家少年队,更上层楼力争进入国家青年队甚至国家集训队,就成为每一位身在其中的棋手迈入顶尖棋手行列的必选,但目前国内等级分排名前100的适龄棋手实力相差无几,谁挤掉谁都不算意外,因此这个比例大致在1/100.综合起来评估,定段后的棋手若想迈上国家集训队,几率大致在千分之一。

  “活路”

  进国字号无门 可入大学围棋班

  对于多数拥有了职场门票而又发展受阻的中层棋手,他们的出路无外乎三种:围甲、围乙方兴未艾,征战赛场一年所获收入也很可观;转入校园,学习文化二次创业。现在的不少大学校园都设有围棋班,招收特长生,重庆女棋手唐莉就以职业二段的身份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发挥专业优势,开设道场、学校等围棋专门培训机构,或者直接从事教学工作。一般职业高手设坛开课的话,好的光景1年可有10万元左右进账。汪见虹、郑弘、吴肇毅等人正是在当年淡出国家队一线后,自己动手创业打出了一片新天地。而吴肇毅也正因为近些年在创办道场、培养新秀等“专业课程”上绩效不俗,才得以“重回庙堂”,出任国家围棋队教练组成员。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刘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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